秦若凌也被这样一股子强大的洪流击退了,她不由的往后一步步退去,而其他大厅的员工,更是惊慌失措,气氛在时钟的‘滴答滴答’声中变得压抑而恐怖。
‘叮铃铃’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振铃声让所有人都颤抖了一下。
“大哥,你的电话!”
一个在大黄牙身边的小弟提醒了一句。
大黄牙骂了一声“艹”,但还是接上了电话,一听声音,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喂,是大哥啊,什么,现在全部撤回去?为什么?是,是!”
放下电话,大黄牙有点恨恨的看一眼秦若凌,真可惜,老子今天是尝不到这女人的味道了。
“大哥有令,撤!”
手下的弟兄有点茫然的发一下愣,但还是收起家伙,抬着伤员,乱纷纷的离开了,对他们来说,大哥的话那是绝对不能违抗的,不然会死的很惨。
是的,作为盘踞在金南市有十多年的星汉堂老大韩大江来说,他真的够狠,够毒,不要看他身材短小,肥头大耳,但他曾经也是用一双铁拳打下了星汉堂这份家业,伤在他手里的人不在少数。
只是这些年他已经不用亲自动手了,很多棘手的问题,有堂里的五虎帮他出面,他几乎可以高枕无忧,在金南北区这一片,不能说一言九鼎吧,但至少大家都还给个面子。
此刻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星汉堂的老巢设立在北郊的一个专场里,这里也是韩大江当年发迹的地方,他的第一桶金就是从承包砖厂淘到的,后来挣了点钱,网罗了一些当地的混混,打打杀杀一些年,慢慢的成为了金南市的一个大哥,开始收取保护费,经营地下赌场,垄断北区部分建材行业,也看不上一块砖头挣的那几分一毛钱了。
砖厂停止生产好几年,可是他还是舍不得搬出这个地方,他给人说,这里的风水好,是这里成就了他韩大江的一片霸业。
经常的,他都会在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着砖厂傻笑,也不知道是他在回忆?还是在得瑟。
不过这会他笑不出来,不仅笑不出来,他还五官变形,全身发抖,鼻涕眼泪一股脑的往外冒着,他肥厚的手掌被一把瑞士军刀稳稳的钉在两米多长的红木大班桌上,桌面上鲜血四溅。
陈林军正斜身坐在桌面上,冷漠的看着瑟瑟发抖的韩大江。
“呵呵,这就对了嘛,我们不能靠人多群殴对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商量嘛!”
“兄弟,我已经召回了手下,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疼痛让韩大江不断的吸着冷气。
“啧啧!这会到客气了,刚才我看你不是挺猛的吗?对了,你给老子滚出去,没你的事情了。”
陈林军的后半句话是给坐在沙发上一个漂亮女人说的,这女人的确挺好看的,胸前溢出一片奶油般的细肉,嘴唇娇艳欲滴,只是现在脸色惨白,嘴皮发颤,看样子吓的不轻,就连脸上和嘴角上挂着的一溜白乎乎的东西都忘记擦掉。
刚才,陈林军打翻了砖厂不多的几个留守人员,闯进韩大江办公室的时候,这女人正趴在韩大江的身前,一拱一拱的给韩大江吸吐着,也不知道是刚好时间到了,还是陈林军一脚踢开了门让韩大江受到了惊吓,反正韩大江一哆嗦,兹了这女人一脸。
不过这韩大江也算老道,裤子都没提,抓住一把刀隔着桌子刺了过来。
可是,陈林军比他更快,更准,一刀就把他的手钉在了桌面上,让他不得不召回了准备闹事的属下。
“兄弟,兄弟,求你放过我这次,以后我再也不敢到你们公司捣乱了,我以后绕开你走成吗?”
“嗯,但就这样饶过你恐怕也说不过去吧?昨晚上你可是准备要老子的小命呢?”
“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兄弟,都是在外面混的,这次我认栽,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韩大江用一只手抓紧了还在流血的手腕,呲牙咧嘴的求饶。
“那好吧,看你态度还诚恳,先给老子说下你那个保险柜的密码?”
韩大江忙说:“那里面没多少钱的,兄弟你要钱,我给你开支票,转账都成。”
“去你吗的,老子的话不好使是吧,说密码!”
韩大江见陈林军又动怒了,心中惧怕,只好说出了密码。
陈林军打开保险柜一看,艹,里面果然没多钱,就有几万,不过蚊子的腿也是肉啊,他把这几万装进了自己的兜里,接着又翻腾起来,很快的,他翻出了几个账本,看上几行,他就笑了。
“呵呵,韩大哥啊,你这生意还不老少嘛,光毒品交易一年都挣这么多啊,我艹,还收保护费......嗯,这账本我先帮你保存几天,现在我们谈谈你为什么要骚扰我们纺织公司的原因。”
韩大江刚支支吾吾了几句,陈林军冷涩的笑笑;“还不想说啊!”
“噗哧!”一只签字笔也插进了韩大江的手背。
“啊!我说,我说.......”
他全部招认了,说他们是接受了蚕丝纺织公司张副总的委托,故意去捣乱的,目的就是想让秦若凌放弃公司的股权,退出纺织公司。
他还交代了,另外那家华丝纺织公司也是张副总的企业,他想在金南市垄断蚕丝纺织生意,所以必须赶走秦若凌。
听完韩大江的话,陈林军冷哼一声:“果真如此,那好吧,今天我们先谈到这里,至于张副总那里你自己找个借口先糊弄着他吧!”
“是是,我一定按你的指示办事!”
“你可以不按我的来,你也可以找机会和我继续斗,不过你想好了,只要我把你这个账本送给警方,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不敢,不敢,以后我韩大江以老弟你的马首是瞻,绝不敢再生事端。”
“这样最好!”
说完,陈林军‘嗖’的抽出了韩大江手背上的军刀,在韩大江痛呼声中,转身而去,留下了身后那一抹怨毒,惊恐和沮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