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艳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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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夜探苏家人马慌

苏家后门的斜对面,有一处拐角。

拐角旁,蹲着两个黑衣人。

李大壮小声道:“大人,属下带着兄弟们守在这里就好,大人还是回去吧。”

曲南一道:“稍安勿躁。”

李大壮闭上了嘴巴啊,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大人,我们正常办案,为何要穿成这样?像……毛贼。”

曲南一扫了李大壮一眼,笑道:“挺合身,很合适,若那日当腻歪了衙头,去做一回毛贼,也无不可。”

李大壮抽巴着脸,痛苦道:“大人,您的玩笑属下越来越理解不了了。”

曲南一拍了拍李大壮的肩膀:“你还是要多学习啊。今晚必有乱子,你且让他们警觉些。”

李大壮点头应下。二人又等了半天,也不见异样。李大壮便又问道:“大人,今晚会有何等乱子?”

曲南一眯了眯狭长的眼睛,回道:“那山魈,必来!”

李大壮骇了一跳,忍不住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见四周还算安全,没有暴起伤人的山魈,这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曲南一弹了弹手指,解释道:“那山魈何其骄傲?你撞见她要杀苏玥影,那苏玥影便已然是她的盘中餐……”说到盘中餐时,曲南一微微一顿,脑中似乎划过什么信息,却快得抓不住。

李大壮见曲南一不在说话,便自己动了动脑筋,说:“大人,那山魈要杀苏玥影,会不会是想杀人灭口?若那山魈知道苏玥影不记得所发生之事,还会不会来?或者说,是那山魈迷惑了苏玥影,迫使她做出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属下听说,山魈、黄皮子之类的东西,都有迷惑人心的手段。”

曲南一嗤笑一声,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句:“你说,那小奶娃需要吃什么?”

李大壮理所当然道:“喝奶啊!”

曲南一又问:“如果娘亲没有在身旁,小奶娃喝什么?”

李大壮挠了挠头,回道:“喝……喝羊奶和牛奶吧?属下还真听说过,那奶水不足的妇人,便会喂小奶娃喝牛奶和羊奶。不过,一般人家都不爱喂小奶娃那东西,腥臊得很,怕小奶娃吃后不长脑子。”

曲南一肃起两根手指,笑道:“苏玥影养了两只奶羊。”

李大壮愣了。

曲南一又道:“李大饼家墙头上的血,已然确定,是苏玥影的无疑。”

李大壮张大了嘴巴。

曲南一眯起了眼睛,邪魅地一笑,道:“今晚,且给我好好儿地翻找一遍,看看这苏家到底藏了什么魑魅魍魉!”

李大壮立刻点投入蒜,转而却道:“那山魈……”

曲南一抬眼,望向夜空:“若那晚豁开苏玥影嘴角的真是她。她,必然会来!”如果了解一个自己想要杀之而后快的妖女,真是一件令人痛并快乐着的事。

李大壮还想问什么,突然听见一声低低地猫叫。

李大壮立刻警觉起来。

这猫叫,是衙役们的联络暗号。衙役中有两人守在了前门,若是发现有人来了,便会学猫叫。

曲南一想要抓那假山魈真妖女一个现形,便示意李大壮取来梯子,二人悄然爬上苏家后院的墙头,然后借着从李大饼家门口大树上取下的三抓钩,纷纷荡到一棵大树上,并借着树叶隐藏起身形。至于墙外的梯子,则是由另一名衙役取走,藏了起来。

这时,绿腰和唐悠正好从自家后门溜出来,偷偷地绕了苏宅一圈,最后停在了后门处。

好么,二人今天这是第四次上门。苏家的门槛若是人脸,早就被踩烂了。

唐悠取出三爪钩,展开,一手攥住系着三抓钩的绳尾,一手抓着系着三角钩的绳子一头,摇了几圈,便用力向院内抛去。

结果,那三角钩飞得有点低,咣当一声抓在了墙面上。

唐悠扯了扯,没扯动。用力一扯,三角钩是从墙上扯了下来,人也随时跌坐到地上,发出一声销魂的闷哼。

唐悠皱起包子脸,一骨碌爬起来,再次用力飞出了三抓钩。

那三爪钩越过墙头,直接穿入树叶,抓在了一物体上。那物体似乎有些弹性,竟还颤了颤。

唐悠试着扯了两下,发现还挺结实的,便顺着绳子,脚踩墙面,开始往上爬。

树上,李大壮扭头看了看那抓在自己屁股上的三抓钩,有些欲哭无泪。他看向曲南一,用眼神询问道:大人,属下可不可把此钩从屁股上拔下来?

曲南一十分认真地摇了摇头,示意他按兵不动,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李大壮疼得满头大汗,却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扭回身,一手抱着树干,一手用力攥紧绳子,只待绳子那头的人爬进墙,他好来个瓮中捉鳖,往死里打!此仇不报,誓不为衙头!

绳子的另一端,唐悠终于扯着绳子慢慢爬上了墙头,低头去寻绿腰,却见其已经从后门处堂而皇之地进了内院。

唐悠瞪大了眼睛,想问绿腰是如何打开后门门栓的,但想到自己身处的位置,便将话咽了回去,只待等会下了墙头后再行追问。

唐悠见绿腰已经站在院内等自己,便准备学那女侠,扯着绳子,一荡而下。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但见唐悠深吸一口气,然后攥紧绳子,任由身子由墙头荡向地面。

唐悠想得有些简单了。

她这一荡还好,只苦了被三爪钩抓住了屁股的李大壮。

李大壮毕竟力量有限,被唐悠这么一荡,绳子便脱了手,那抓在屁股上的三爪钩直接抓着他的屁股肉,将他整个人从树上扯了下来。

唐悠摔在地上扑通一声,尚未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李大壮便张牙舞爪地从树而降,呼啸着砸在了唐悠的眼前。准确地说,是贴在她的鼻尖砸在了她的脚面上。中途,还狠狠地蹭过她的胸和肚子。若问她哪儿最疼,其中以肚子为最。毕竟,那是她人生的至高点,受打击的程度自然也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