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个小鬼不仅幻化术非常了得,还特别了解人的弱点,他知道吴非是个难缠的对手,所以故意消耗他的体力。只怕等他体力不支时,我一个人收拾不了它!
狐仙那边,僵尸被她按在了身子底下,僵尸的一天手臂已经被她生生扯了下来,不过这还不算完,僵尸身上的黑气比之前更加浓郁了。只听到一声吼叫传来,僵尸似乎进入了暴走状态,它的速度变快了!
我没时间看的那么清楚,狐仙现在自身难保,能不能解决那只僵尸还不一定,现在我只能想办法自救。
我的昆仑决虽然对鬼没多大作用,可施展出来要治服吴非还是不在话下的。于是我立刻结手印使用昆仑决,束缚他,让他全身不能动。
这种昆仑法术跟佐藤伊使用的五行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可以隔空操控一些东西,还能幻化出某种强大的阵法。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深入研究过,在我的内心里还是非常热爱和平的,特异功能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主要是害怕我会依赖这种能力,社会是险恶的,这种不属于人类的超自然能力一旦被人发现,想隐瞒就难了,在文明面前,任何超自然能力似乎都不够看。我怕自己有一天被人利用,或者是给亲朋好友带来灾难。
就像石一凡利用我们,石阳利用我们,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又何苦会遭遇这种事!
吴非此刻全身不能动,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正在极力挣扎,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也于心不忍,可他看我的眼神很可怕,仿佛要把我扼杀一般。
我只能远离他,对他说:“不要怪我,放了你我就危险了!”
我在寻找那个小男孩儿,我也有阴阳眼,按理说可以看到它,怕就怕它比我们想象中强大,阴阳眼未必能看到所有鬼魂。
哪想到小男孩儿没有找到,吴非却已经挣脱了我的意念束缚!一个不小心我又差点被他劈死,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挣脱了,我的昆仑决有多厉害我心里很清楚。
我感觉到身后有危险,回过头就看到他拿着桃木剑要劈我,于是我立马抓住他的手臂,反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很响,我手都疼了,也确实有用,把他打醒了。
“老白,你为什么打我?”吴非清醒过来,摸着自己的脸,委屈的看着我。
“你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什么,刚才我差点被你一剑劈死,你说该不该打?”
“怎么会这样?”吴非楞楞的看着手中的桃木剑。
我也没时间跟他解释,本来不想使用昆仑决,事到如今我看不拿出点真本事,那些脏东西还以为我是软柿子!
我对他说:“小男孩儿交给你了,这次千万别再被它迷惑了,我去帮狐仙的忙!”
“狐仙还用你帮吗……”吴非立马转过身看了一眼,忽然又不说了。
因为我们俩都看到了,狐仙娘娘似乎有些招架不住,跪在地上痛苦的捂着心口。
她的心脏有问题,短时间内还没办法复原,看来刚才不是不想使用绝杀技,而是心有余力不足。我迅速跳进殉葬坑,这时僵尸刚好一步步朝狐仙逼近,等我跑过去或许狐仙已经中招了。
没时间多想,我立刻再次结手印使用昆仑决,这次用了七成功力,不仅僵尸被束缚不能动,就连狐仙也不能动了,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我没想到昆仑决七成功力这么厉害,早知道的话就应该早点使用这种法术,何至于处处为难!
僵尸出现短暂的停顿,我立刻跑过去用匕首刺进它的心窝,顿时一股黑气从僵尸口中喷出,我立刻用手臂掩住口鼻,蹲了下去。
看到僵尸直挺挺地倒在骸骨中,我这才收回意念,扶着狐仙出去。狐仙惊讶的看着我问我:“你用的是什么法术,为何如此熟悉?”
“昆仑派的法术,你说你遇到过昆仑掌门,熟悉就对了!”我跟她解释道。
狐仙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不禁继续追问:“昆仑的法术,你怎么学会的?”
“说来话长,这僵尸大概已经不行了,不过这里还有一个小男孩儿的鬼魂,很厉害,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吴非在上面放下了绳子,我带着狐仙爬了上去,吴非跟我们说:“天还没亮,真要现在走吗?”
“不然怎么办,等会儿再遇到那个小男孩儿,你突然又失控,这不是给我们添乱!”我跟他说。
狐仙则一直沉默,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吴非似乎很为难的样子,他用手电筒对着上方那个裂缝看了看跟我俩说道:“外面风大雪大,最好还是天亮了再走,大家都不要睡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睡?这个时候谁有心思睡,僵尸和小鬼同时出现,一个比一个厉害,要不是我们都各怀绝技,恐怕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我不置可否,问狐仙该怎么做。狐仙思忖片刻对我俩说:“再等等吧,没有了僵尸的威胁,我可以和你们并肩作战,你有昆仑法术,他是茅山道士,不至于连区区一个小鬼都解决不了吧!”
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可有的时候不能太自大,小鬼是不难解决,就怕遇到的不是小鬼。别看那个东西是一个小毛孩儿,可他着实很厉害,别的不说,蛊惑人心这方面,我从来没有见识过比它更厉害的。
前前后后我和吴非分别中招,我不敢想象,要是狐仙也中招了,她被小鬼控制使用出必杀技,那我们俩岂不是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但我们最终还是听了狐仙的话,决定留下来继续等天亮。估摸着天应该快亮了,外面的风一直没有减弱,依旧呼呼的刮着,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我怕风太大攀爬时会失足掉下去,到那时可就真的玩完了!
就这样我们坐在地上耐心性子等着天亮,大家都很沉默,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或许更久一点,忽然间一阵笑声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