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让我愣住了,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她刚好进去买衣服。我急忙跟了过去,想看看是不是我认识的人。
跟过去之后,进了服装店,刚好有看到她进了试衣间,动作挺快。我过去等她,店员跑过来问我们是不是要买衣服,我跟她说等人。
刚说完这句话,试衣间的门就被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内衣的女人,这女人就是刚才我们跟踪那个女人,她的脸也好熟悉,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她看到我,眼睛睁得很大,叫了一声:“初一!”
我愣住了,她居然认识我……
“初一,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蔡琴啊!”那个女人忽然开口,让我心头一颤。
吴非立马想起来了:“蔡琴,那个懂蛊术的蔡琴吗?一年不见,你好像又年轻了!”
“嗯,确实一年不见了,我离开了寨子,想出来自己生活一段时间,对了,初一,瞎子呢?”蔡琴看着我。
我发现她变的很陌生,还是说我的记忆很模糊,有些事情我不愿意想起来。她说的瞎子就是我爷爷,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我爷爷,整天就瞎子瞎子那样的叫……
我叹了一声:“你口中的瞎子,其实是我爷爷,他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我找了他那么久,他已经死了!”蔡琴仿佛受了刺激,笑容立刻僵住了。
我一开始就知道,蔡琴和我爷爷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喜欢上了我爷爷,确实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不过爱情本来就是这样,让人猜不透!
蔡琴本来是要买衣服的,现在兴致都没有了,招呼我们出去吃饭,饭桌上又跟我们聊了很多。她说,最近一段时间,她发现这个镇子里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她就是追着这股气息来的,有可能附近会出现罕见的虫子。
玩蛊的人最痴迷虫子,以便用来炼蛊,蔡琴还告诉我们,她能保持这么好的皮肤,有一半功劳归蛊虫。
寨子里的人得了一种病,她出来一方面是想静一静,另一方面就是想找蛊虫,给他们治病。
我们会在这里遇见,谁说不是缘分,既然遇见了,好好叙叙旧是免不了的,我们彼此留了电话号码,但是蔡琴并不打算跟我们同行。因为她要追踪蛊虫,完了会去找我们,不管我们要做什么,需要她就可以让她帮忙,就算是为了我爷爷。
说的挺好听,她也可能真的会帮我们,但我觉得没必要,很多事情我们可以解决,没必要拖别人下水。
吃过饭蔡琴就走了,易云道长告诉我们,蔡琴很可能是冲着望龙湖去的,湖底下或许有她要找的虫子。封禁了龙魂,就可以进去看看了,如果他没有估计错,湖底另有空间,而且是一个水无法灌进去的空间,我们要进去,才有可能找到宋可的尸体。
易云道长的这番话再次震惊到了我,我不敢相信,湖水里面还有空间,水无法灌进去?这种现象确实有,但不是经常能遇到的,易云道长没有进去就能这么肯定,到底他在湖里做了什么?
蔡琴如果真的是冲着望龙湖去的,那么也许我们马上又能见面了,或许她可以帮我们,也或许我们可以帮她,总归大家是一路人。
蔡琴走后,我们也回去了,易云道长让我们去准备一些东西,潜水的装置,要尽快,美术老师等不了多久了,宋可随时会回来要她的命。
这个镇子里买不到潜水装置,不过我们有卖家的联系方式,也算是老顾客了,只要我们有需求,他会以空运的方式,最快送达给我们,倒也不用担心。
除了这些之外,道长还让我们准备一些墨斗,黑狗血,黑驴蹄,朱砂。这些东西可都是辟邪的,易云道长没说水底下有什么,我们也都猜到了,一般情况下,易云道长这样的高人,很少会用到这么多辟邪的物件。
这些东西我们也有卖家,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买东西方便了,不用满大街去找,只需要打几个电话就能解决。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明天行动了,我既紧张又有些激动,紧张是因为,水里可能有东西会威胁到我们,激动是因为,可以发现水底下的神奇世界。
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我越来越喜欢冒险,有时候冒险会让人深处危险,甚至面临绝境,可我已经不怕了,这不正是人活着的追书吗,面对大自然的力量,不向命运低头。
每每想到苏晴,我就心痛,只有让自己不断忙碌,不停下来,才能分心不去想她,才能让自己觉得好受一些。
“老白,你想什么呢,一句话也不说,这可不像你。”吴非叫了我一声,我才反应过来。
他问我:“明天的行动,你怎么看,你觉得这次危险系数高吗?”
“无所谓,反正我们整天面对的就是这些事情,躲也躲不掉!”
吴非点了点头:“那倒是,不过这件事完全跟我们没有关系,我觉得我师父多此一举,关键是找到青木,可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别瞎想了,你师父这样做是有用意的,不单单是为了救人,你没发现吗,他时常一个人皱着眉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可他从来不会告诉我们,可能就是因为我们想法太肤浅,达不到他那种境界吧!”我跟他说。
吴非呵呵一笑:“老白,你也太夸奖我师父了,他就是一个老顽固,脾气还特别臭!”
“说什么呢,我可都听到了!”忽然间,易云道长出现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门打开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没……没说什么,师父,你不累吗?你不休息吗?”吴非尴尬的抬起头,尴尬的笑了笑。
易云道长白了他一眼跟他说:“多做事,少说话,没事的时候,把我平时教你的东西研究透彻,也不至于请到假的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