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了,它是什么?青木说完这句话就又一次昏迷了,这次无论我们怎样努力,他却是醒不过来。
发生了这种事,我们俩也没心思睡觉了,干脆在屋里守着他,以防万一。吴非没有和我说话,我知道他现在心里一定特别烦,我也是一样,我以为不去招惹那些玩意儿就会平安无事,想不到终究还是会出事。
这次青木能活下来是幸运的,可幸运不会一直伴随着一个人,再这样不知死活的调查下去,死亡迟早会降临。
会发生这种事,跟吴非有脱不开的关系,如果他不坚持调查,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麻烦,可我又不能当面指责他,只能把不满埋在心里,再有下次,我不管他是谁,一定会好好数落他,别整天搞那么多事情出来!
“我想到一个办法!”正在沉默不语的吴非突然一拍大腿,惊呼道。
“什么办法?”我从思绪中回到现实。
吴非对我说:“有一种叫做七宫的阵法,非常了得,据说可以困住鬼神,何不试一试,这样就能弄清楚青木身上的是什么鬼魂?”
我不置可否,也没有接他的话,说实在的,我已经开始不信任他了,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我怕他会越搞越糟,到时候真的就处理不了了!
吴非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他跟我说:“你别小看七宫阵法,我跟你说一个典故,你自然明白这阵法的厉害之处!”
吴非在心里酝酿片刻,便对我说起了那个典故。
据说古时皇宫闹鬼,闹的特别凶,说是被皇后害死的一个嫔妃死不瞑目,鬼魂出来作怪,不少宫女和太监都说夜里听到嫔妃的哭声。当时皇后也听到了哭声,不过她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太监和宫女,人多了胆子也大,她从一开始的害怕到最后麻木,已经完全不当回事了。
接下来的每天晚上,嫔妃的哭声会准时在三更天传来,渐渐的人们发现了一件怪事,陪在皇后身边的太监和宫女越来越少了。
由于太监和宫女这种下人微不足道,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下人,且正好赶上伺候皇后的太监总管出宫探亲去了,每天清点人数的工作交给了新人,处理的不是很好。
最先发现的是一个小太监,但他不敢告诉皇后,因为说了会连累代太监总管执勤的那个小太监,而且皇后娘娘喜怒无常,弄不好一句话就把他拉出去砍头了,伴随这种主子,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哭声出现的第六个晚上,皇后在入寝时突然惊醒,发现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宫女和太监都已经死了,他们身上无致命伤,查不出真正的死因。一时间皇宫里闹的沸沸扬扬,满朝文武都在议论此事,本来皇后娘娘是瞒着皇上的,因为害怕皇上查到实情治罪于她。
后来实在是瞒不住了,也或许是良心受到了谴责,皇后终于把怎么加害嫔妃的,以及嫔妃夜夜哭魂的经过说了出来。皇上龙颜大怒,立刻将皇后娘娘打入冷宫,可即便是在牢房里,皇后娘娘依然诚惶诚恐,总觉得有人要害她。
皇后疯了,在第七个晚上,死在了牢房里,和那些宫女太监的死法一样,表面上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害死的。当时皇宫里有一名方士,据说精通一些驱鬼的法子,他知道是嫔妃的鬼魂作怪,害死了皇后还不肯罢休,恐怕继续它放肆下去,皇宫里的下人都要遭殃。
当时他就找皇上献策,说要在皇宫大院里布下七宫阵,捉住嫔妃的鬼魂,不能让它继续修炼下去,否则将威胁到满朝文武。
方士布下七宫阵,果然到了后半夜嫔妃的鬼魂就出现了,它还想继续害人,以便让自己变的更加强大,当怨念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无视阴间制度,甚至可以自行选择投胎,能够拥有上一世的记忆。
殊不知,皇宫大院里已经布下了七宫阵法,可谓是天罗地网,嫔妃的鬼魂一出现,便有满朝文武百官坐镇,用阳气生生镇压了它,结合七宫阵的威力,嫔妃的鬼魂就这么给收下了。
方士说被七宫阵降服的鬼魂,再大的怨念也会消散,但却不能进入轮回,他没能力为嫔妃超度,只能任由它在阳间游荡,做孤魂野鬼,灵魂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
吴非跟我说,布七宫阵不难,他略有耳闻,可以试一试,难就难在,万一降服不了那个鬼,倒霉的可是我们,还有一点就是,一旦降服它,凭他的本事,自然也没办法超度,这样做太残忍了。
手段残忍这些顾虑其实可以不必考虑,现在是那个鬼要害青木,而非我们要害它,就算让它变成了孤魂野鬼也不是我们的错,是它咎由自取。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吴非有没有本事降服它,可别再搞出麻烦的事情,我看着都累!
说话间吴非便开始布起了七宫阵,他告诉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准备,就用七支蜡烛代替,效果是一样的,让我赶紧去买蜡烛,趁着青木昏迷不醒,七宫阵的威力才能发挥到极致。
我半信半疑,立刻去买蜡烛,回来之后将蜡烛全部点上,然后剩下的事情就是在一旁看着,吴非又开始念起了口诀,做着奇怪的动作。有时候我挺羡慕他,见识又多,还可以驱鬼避凶,如果我有他一般的能力,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狼狈了。
我是个普通人,但我意志力绝对不输给任何人,我决定的事情同样也是很难改变的,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亲自找到苏晴,为她做些什么。
布七宫阵用了将近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发生了很多事,一开始是屋里风声大作,蜡烛熄灭了,好在我们是两个人,吴非没时间点蜡烛,这个工作就交给了我。屋里密不透风,但风却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我反复点了好多次蜡烛,终于风止住了,屋子里一下子变的寒冷起来,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窗子前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