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北，你女人这么剽悍你知道吗？
肖扬抿唇，喝水都差点呛到了。
“那个，嫂子啊，您刚才说什么？”
凌晨曦囧囧的，她就知道会是这种效果，她眨了眨眼睛，对肖扬说，“肖扬，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是要压你，我就是不想发疯，如果再这样待下去我真的就要发疯了？”
肖扬呼出一口浊气，“嫂子，我们心平气和地聊一聊吧！”
凌晨曦点了点头，指了指背部，林晚会意，扶起她，往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凌晨曦歪着脑袋道谢。
林晚叹气，“你们先聊着，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少夫人身子很虚，说话也是要耗费体力的。”
“有劳了。”肖扬拱手作揖，逗乐了林晚。
……
肖扬拉了个皮椅坐在凌晨曦床前，他生得阳光，是一副典型的娃娃脸，故而三兄弟中另外两人也是比较纵着他。
他露出一抹笑，极尽了温和。
“嫂子，出力有很多种方法，不是奋斗在前线的人才算出力。”
“可是在前线我才能觉得自己离他更近一点啊！”
“嫂子，你清醒一点，现在各司其职才是最好的结果。”
“各司其职？我能做什么？我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嗯，我能去谈判吗？”
“嫂子！你钻到牛角尖里面去了。别这样，你想想二万五千里长征，后方的补给不重要吗？没有棉衣，没有粮食，没有布鞋，将士们如何行军？”
“肖扬，我觉得你辞职之后可以去当历史系老师，或者哲学系，嗯，说教很赞。”
“哎，这不是重点啊！嫂子啊，你是夜北的命你知道吗？夜北回来发现自己的命没了，谁能赔给他？”
“我和搜救部队一起去啊，我不会脱离组织擅自行动的，你就这么信不过暗夜自己的组织吗？”
“这是两码事啊！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啊，我们费尽心思才将你从总统府抢了回来，你可别自己再一头栽进坑里面。”
“抢？为何用这个字眼？Kim是不会伤害我的。”
“是吗？曾经我们都这么认为，甚至于觉得总统府才能给你最大的庇护。”
“然后呢？”
“然后，你知道吗？Kim将凌筱峰藏了起来，他没有告诉我们，他明知道暗夜在发了疯地寻找凌筱峰。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凌晨曦小嘴微张，“Kim很单纯的，他很崇拜大叔，也对我很好。”
肖扬冷笑，“嫂子啊，你心思还是太纯粹了，Kim是总统府的小殿下，他的心再干净，也和你是不一样的。谁都不知道他拘着凌筱峰的意图。所以，不得不防！”
“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
“在这个世界里，不想多就是死路一条。”
凌晨曦眨巴眼睛，脑袋里像是有浆糊在涌动，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有点渴，麻烦了。”
肖扬递了水杯给凌晨曦，“嫂子，如果不是非言扮演成夜北，今天你、我都回不来，而凌筱峰只怕如今还在总统府的地下室呢。”
“那现在凌筱峰在哪里呢？”
“被我们的人接手了，审讯室的人会连夜审讯，明天一早我和非言都会过去。”
“我也要去。”
“嫂子，我是为了你好，那个人…是你名义上的父亲，我怕你受不了。”
“呵呵，受不了吗？我还没见识过暗夜的刑讯呢！我很好奇，是个求知欲很强的人。而且那个人，自从他绑架了我，我就没有这个父亲了。”
肖扬陷入沉思。
吱呀——
林晚推着餐车进来了，果盘摆得特别有格调，进口水果吐出着芬芳，闻起来就食欲大增。
凌晨曦指了指果盘，“林医生，你的手这么巧？”
林晚嘿嘿地笑，“守夜的厨师弄的。”
“啊？厨房也有人守夜？”
林晚点头，“这是自然，很多人会加班到很晚的，饿了就可以去厨房找吃的。”
“天啊，居然这么人道。”
肖扬摇头失笑，“夜北听到了一定很高兴，这个规定是夜北亲自下发的。”
提到这个名字凌晨曦的心就是甜甜的，软软的，又有着涩涩的痛。
“他真的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吧！”
肖扬点头，“对，所以啊，你要听优秀的人的话啊！”
凌晨曦鼓囊着小脸，“哎，你不要拿一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说事好吗？”
肖扬叉了个红心火龙果，红色的汁液在她唇齿绽放。
他一口气吞了，“嫂子，你说的事情我真的没办法考虑的，就算长嫂为母，我也只能不孝了，但愿你能原谅我。”
凌晨曦：……
林晚睁着眼睛，简直不可思议。
“我才离开这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晨曦努嘴，“我不能再退步了，我可以不去前线搜救大叔，但是明天的审讯我一定要去。”
“很血腥的！”肖扬面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很暴力的！”肖扬继续。
“会吓坏嫂子的！”
凌晨曦：……
“肖扬，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说的越是可怕我越是想去，那可是平常人都见不到的盛况呢？”
“有商量的余地吗？”
“没有。”
“那你答应我，进了审讯室，不要说话不要有任何举动，你只能看着、听着。”
“成交！”
林晚拍了拍肖扬的肩膀，“肖少，我认为莫先生和苏总都不会同意少夫人去那种地方的，你…自求多福吧！”
肖扬：……
他转向凌晨曦，“嫂子，苏清是您的姑父，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征求苏清的意见。毕竟他才是A国分部的老大。”
“没关系的，官大一级压死人。你是总部老大，秒杀我姑父。”
“嫂子！姑父听到会伤心的。”
“你喊那么亲热干什么？那是我的姑父，不是你的。”
肖扬：……
夜北，你的女人不光剽悍而且还很伶牙俐齿啊！
凌晨曦说了太多的话，虚汗冷不防地冒了出来，浑身都凉飕飕的，她紧了紧被褥，喃喃，“我有点冷。”
林晚蹙眉，“我把室温调高一点，你看看想吃点什么吗？”
凌晨曦探首，挪动微毫都耗费了不少力气，“有粥吗？我想吃一点流食。”
林晚点头，“这个必须准备，比较清淡，香菇牛肉粥。”
林晚坐在床边，喂凌晨曦喝粥。
肖扬还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不知想什么。
粥喝了小半碗，凌晨曦就已经吃不下了。
肖扬接过了碗，推着餐车，挥挥手，“嫂子，明早我来接你，不见不散，但是…一定要睡个好觉哦！熊猫眼我一概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