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那个小离说的姐姐，楚南弦的女朋友是不是……
眼前恍惚闪过那个漂亮女生，楚南弦对她温柔纯净如樱花的微笑，以及他们之间的亲昵，姚凡忽然觉得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想说话，却始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去用水洗掉，不然会留下印记。”并没看到几人复杂的神色，楚南弦反手握紧姚凡的手腕，转头对小离说道，“小离，我带她去一下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
他的声音让她倏地醒悟，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毕云飞，她点点头，“好。”
姚凡一直不敢抬头，不用想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一定比西红柿还要红。
穿过大厅，悉悉索索的水流声传来，姚凡低垂着眼帘，只是看到对面巨大的镜子前，楚南弦雪白的衬衫，和自己不知所措蜷缩着的手。
“糟糕，咖啡渍很难洗的。”楚南弦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块雪白的手帕，当他将手帕用水湿润，拧干后替她擦干净袖口的咖啡渍，她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那个……她……”她实在很好奇楚南弦神秘的背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才不会显得突兀。
“我住在小离家。”短暂的沉默过后，楚南弦的动作倏地滞住，声音仿佛隔绝了一道无形的玻璃墙壁般飘渺。
姚凡咬着下唇，不知怎么接下这话题，“哦。”
“出去吧，不然他们等太久就不好了。”握着她手腕的手毫无预兆地放开，姚凡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升腾起些许失落。
回家的时候，姚凡突然叫住楚南弦，他转身，疑惑的目光扫过她略略低垂的眼帘。
“今天谢谢你。”
他微微一怔，片刻后，唇角弥漫开一丝浅浅的笑，“没事。”
看着那道略显单薄的白色身影和小离渐渐消失在眼前，姚凡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毕云飞，记起刚才的自己，脸瞬间变红了，尴尬的低着头不敢看毕云飞。
“那个小离是你女朋友吗？”姚凡这话问得颇有些没话找话的意思。
听到她的问话，毕云飞侧首瞥她一眼，戏谑地笑道：“怎么？在美女面前自惭形秽了？”
“……”姚凡再次生出想要踩扁那张漂亮脸蛋的念头，“对啊对啊，小女子姚凡，区区一介蒲柳之姿，怎敌得过郁家二小姐花容月貌，倾国倾城。”
她玩味的话引来他展颜一笑，吹了声口哨，将她手中的书全部抱进自己怀中，斜睨着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有进步。”
姚凡一笑置之，并未像以前那样一脚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