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悠一个回神,脸上的喜色,不言而喻:“你,你方才叫我什么!” ;
覃袁听得这一声,心中苦痛难当,为什么,等了五千年,上天居然要这样将他玩弄与股掌之中:“可恶!”
墨白见覃袁周身黑气冲天,便是急忙将焱悠的脑袋板个过去:“专心啊!”
实力差距放在这里,三人心知肚明,由于墨白的缘故,此刻,覃袁虽然心中恼怒,不过,也还迟迟不愿动手,“你们二人合力,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墨白,跟我离开,我就放了他”。
“……”,墨白微微有些动摇了,焱悠许是看出来了,拉住她的手,只说了一句,“你若敢和他走,我便死在你面前”。
墨白一愣,天啊,他们两个现在可是命运共同体啊,这一人一半的元神,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会挂的啊,这是要去地府做夫妻的节奏啊:“……你死了,我也会挂啊!”
焱悠嘴角一扬,“我知道,此刻你怕了不成”。
从焱悠的言语表情之中,墨白看到了一丝讽刺,他真的以为自己会退缩啊,为了她自己的命,她自是会留下的,所以,大可不要说这样的话来刺激她的呀,直接说舍不得自己不就好了吗:“我勒个去,姐姐我连高数都没挂,还怕这个,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说道高数,其实,墨白,这样说吧,她确实是简兮不错,不过,同时,她也有另外一个身份,传说中的穿越女,她到这里的时候,恰好是墨白出生三天后,也就是墨白母亲去世的那一天,说来也巧,她并不排斥这个身份就是了,这大大咧咧,没皮没脸的便是在这里这般的活到了现在。简兮死时,牵动三界,墨白不过是其中那个不幸被牵连进来的人罢了,简兮的魂魄,与她的重合,在司命那最后一息的神识保护之下,到了现在,那一天,司命的神力消亡了,她几千年的所有记忆也会回来,随着而来,身死魂灭,包括她体内那一半焱悠的元神,也会随之消失,只是,现在这一刻,他们都还没有察觉到罢了。许多事情,既然定下了,再如何逃,不过,只是改变了去往那既定结局的路线罢了。
与此同时,不知是先祖庇佑,还是天降异象,在三人僵持不下,一场大战即将展开之时,天地猛然震荡,牵动何川万里!
三人大惊:“怎么,怎么回事!”
墨白这一次,脑袋可是泛起灵光了,趁着覃袁也受到干扰的时候,嘻嘻,尼玛,哪怕会受伤,不跑,就是死:“……焱,走!”
说话间,墨白将手中的一颗巨大的珍珠一掌拍碎,拉上焱悠,二人就这样在眨眼间消失在了覃袁的面前。而,好巧不巧,就在墨白二人离开之时,天地震动亦是悄然停止了,好似,是有人在背后有意相助一般。
覃袁看着墨白二人消失的地方,剑指一扬,便是将此地从荒漠,化为了灰烬:“哼,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们二人,这一次,还真的逃出来了。
焱悠眼前一亮,再睁眼,却是发现自己眼下居然到了雷鸣泽,也就是墨白之前安家的地界,“怎么跑到这儿了”。
“我设了个结界,危险的时候弄碎珍珠就可以自动传回到这里,不过,那媒介只能用一次,那什么,你跟着我,我有办法让你进去”,啊,幸好自己当时机智啊!说完,墨白硬生生的便是将口中那抹浓重的血腥气给强咽了回去,那东西果然是个宝贝啊,没有想到毁了还要受这样的代价,不过,身体上的损害,想来焱悠的元神一时是没法察觉的。
焱悠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是没想到,那样危急的时刻,竟是这个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半吊子帮了大忙,自己,果然还是不太了解她吗,不过没关系,时光还长,他们还有时间,“嗯”。
既然暂时逃出来了,那,为了保障安全,墨白的想法是,带焱悠进到结界里去,那,她之前想过了,既然说是要特定的血脉才能进入的话,嘻嘻,她有办法了,虽然是个馊主意,不过,万一有效呢,反正试试又不会少块肉。
思及此处,墨白左手剑指一扬,作势便是要往自己右手手腕划去。
焱悠一个箭步,便是上前抓住了墨白的左手,这人不是想割腕自杀吧:“你做什么!”
墨白一脸看白痴似的看了眼焱悠:“自残啊,没看到?”
然而,墨白的解释,好似,不足以说服焱悠:“给我放下!”
墨白轻轻的拍了拍焱悠的脸,示意他安心,自己说着是自残,也是有分寸的,毕竟,她也是一个爱惜自己的人,“哎呀,不用担心,看我的,就一点儿,不要紧的”。
墨白拿着鸡毛掸子类似物耸了耸肩之后,便是去另一边忙活去了。
又是一个美丽的晚霞,墨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这整洁一新的小屋,心情也是轻快了起来,好似自己扫去的不是灰尘,而是一直积累在自己心上的阴霾一样。、满意的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战果之后,墨白将工具放好,便是出门去看焱悠了,那家伙在这里捣鼓了一下午了,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这一次,焱悠没有赶她,墨白走近一看,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哎呀我去,这什么鬼啊!”
这窗户之上,规规矩矩的贴着一张大大的红双喜,那喜字扭扭歪歪的,一看就是外行人剪的。
焱悠从墨白的背后,轻轻的抱住她,将头放在墨白的肩上,低头呢喃,“你说呢”。
墨白身形一怔,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急忙转身一边说话,一边想要挣脱焱悠的怀抱:“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看到的啊!”
焱悠没让她逃走,好不容易,她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好不容易,月老给了一次机会,好不容易,上天让他们二人相遇,怎么能轻易,让她逃掉,“陪你会娘家的时候,在路上偶然看到的”。
墨白抬头,却是一脸黑线,这货在什么啊,他是多早的时候就开始算计这些了啊,好阴险啊,怪不得这一个月来他一点也不着急啊:“娘,娘家?”
焱悠怀抱着墨白,晚霞似红妆,清风似弦歌:“对呀,反正也出不去,我们今天就成亲,如何?”
“哈!”墨白表示,那什么,嗯,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她需要点时间来反应一下,真的是太突然了。
焱悠心中其实,很担心,他怕墨白突然想起了从前,想起了与覃袁的点点滴滴,到那个时候,他就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无论如何,他说过,自己不会逼她,可是,他想要一个恳切的回答,仅此而已:“好吧,那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嫁我?”
“你,你这要我,怎么,怎么说呢……”,墨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道,焱悠生怕自己会错听了些什么,或是,听漏了些什么。她是个温柔的姑娘,她不愿意伤害任何人,恰好,他不怕被伤,从自己下定决心,带她到祭坛的那一刻,他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介意”。
“……”,墨白望着焱悠那真诚无比,却又好似散发着杀气的眼睛,我去,你那眼神明明就是敢不嫁分分钟办了我的样子啊!
墨白推开焱悠,深深的吸了口气,算了,豁出去了,肉麻一次,又不会掉块肉,“你听着,我可说了”。
“嗯,我听着呢”,就在方才她推开自己的那一刻,他知道,或许,这一次,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来疗伤了。
只是,千算万算,只有墨白,永远,在他的意料之外:“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欢!”
墨白说完话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是刚刚从锅里捞出来的一样,至于焱悠,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愣了好大一会之后,才猛然将墨白拉入怀中,他,成功了呢。
(少儿不宜,请自行脑补,请不要想歪了。)
墨白模模糊糊的,隐隐记得昨天,自己好像突然晕倒了还是怎样,话说,什么时候躺床上的啊,墨白一个偏头,整个人,顿时就呆滞了。
焱悠睡在她身侧,见她醒了,眉眼一弯:“醒了?”
“……”,墨白的心好似漏跳了一拍。
焱悠在墨白额头上轻轻一吻,“呵呵,起吧”。
“哦”,墨白回神,跟在焱悠身后便是自行起来了。洗漱完毕之后,与往常一样,墨白和焱悠坐在门前,看着日出。墨白开始发疯,然而焱悠帮她梳头。几乎现在,每一个清晨,都是这样过来的:“吃东西吗?”
墨白看了焱悠一眼,说什么呢,这里还有其他可以吃的吗,酒都要喝完了啊,感觉月老爷爷知道了,自己会被骂的吧,说好了要珍惜的,这才没过多久,就只剩下八坛了啊:“你做?”
焱悠耸了耸肩,“我不会”。
墨白扶额,说做饭的话,那什么,她的厨艺,倒是一绝,不过,“额,我只能烧厨房”。
焱悠点了点头,“那我马上学好了”。
墨白表示,孩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学烧菜,可是一门十分神奇的活啊,没有天赋是做不到的:“怎么学?”
焱悠看了看四周:“这简单些的,约莫能做吧,这里的小溪里有鱼,给你补补身子可好?”
墨白一愣,而后却是猛然咳嗽了起来,那什么,她怎么感觉好像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啊:“……咳咳!”
焱悠见状,不是安慰她,也不是着急,而是噗呲一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墨白嘴巴一嘟,哼,就知道打趣她,话说这么说,墨白肚子却是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