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或许是上了年纪吧,覃袁这思考能力,显然是有些退化了:“这,怎么会是他!”
寒暄见她还有疑惑,便是突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母亲,那楚明炀一直在骗你,就是他,就是他带着那些黑衣人,杀光了我们的族人啊母亲!”
墨白看着覃袁,奶奶啊,他这也太干脆了吧,一定是骗你的啊,师傅不是那样的人啊,不是,虽然会藏私房钱,但是她的师傅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啊!
覃袁闻言,看了眼寒暄,又看了眼澹台无衣之后,却又表示,这两只小狐狸,她虽然人老了,可到底,不愿意轻易相信别人,更别提是诬陷那人省钱生后名的人,“……哼,你们休想骗我”。
寒暄见覃袁不相信自己,便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很难形容的表情看着她:“母亲!”
覃袁偏过头去没有理他,他们说的,她一概不信,可是,这石头,确实是她的家传宝物,“……梅姑”。
墨白一听她这是叫梅姑,便是急忙上前去,“在”。
覃袁眼神微微有些疑惑的样子,“你的嗓子怎么了”。
墨白闻言,很好,那梅姑果然是耍了她啊,覃袁奶奶居然都没注意自己不是梅姑啊,看来是不知道梅姑和自己换了才对,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先,这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绝对不能错过这次的机会,“偶感风寒”。
覃袁到也没怎么在意,便是吩咐道,“把我的匣子拿来”。
墨白一愣,这尼玛,什么盒子啊,她不知道在哪儿怎么办,要露馅了啊,老天爷啊,能不能派个人来救救她啊,“……是”。
寒暄一听,好像是成了那个上天派来拯救墨白的人,“母亲,我陪她去吧,那东西重”。
覃袁没有说话,那也就是说不反对了。
寒暄微微的施了一礼,便是对着墨白说道,“姑姑这边请”。
墨白顿时松了口气,哎呀,太好了,没想到他的名字虽然很随意的样子,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啊,有个知道路的人就好了,方才吓死她了,这太早暴露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她这可还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呢。
……墨白跟这寒暄,这在城主府之中左拐右拐的,便是到了一间小屋之前,寒暄将房门打开,便是示意墨白先进去,墨白点了点头之后,还就真的进去了,然而,进去了的那一瞬间,墨白就被锁在了一个用石头建起来的看起来像是牢房一样很窄的地方,和从外面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啊,所以,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就懵逼了:“……!”
寒暄嘴角一扬,便是冷冷的笑言道,“呵呵,沈姑娘,不知沈姑娘认不认识名剑门的墨白”。
墨白大惊:“什么!”
她一直以为梅姑是覃袁的人,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看这个样子,是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骗了自己,话说,梅姑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不对,她今日来的时候,和她说话什么的,人家都好似是不用思考一般,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了的,那,难不成是由于自己太小心了,一直没有用沈君沉教自己的功夫,反倒是在跳舞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用了名剑门的轻功,这可是唯一说得通的解释了,实在是失策啊失策,话说,这眼下要怎么从自己出去啊,硬闯吗,不太好吧,能不能智取啊!
寒暄城主对着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墨白表示,他寒暄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至少,也不会对一个小姑娘下手,还是他母亲重视的小姑娘,“不好意思了,只要你把藏宝图交出来,我自不会为难你”。
墨白将面纱扯下,覃袁奶奶不对不对,现在还说奶奶感觉自己很吃亏的样子啊,这寒暄是她儿子来着,算起来,天啊,比自己的辈分还要大,等等,这好像不是关键吧,墨白回神啊回神:“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寒暄嘴角微微一扬,这可真的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呢:“你问我?呵呵,你说呢!”
墨白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今晨发生的一切,好似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好啊,她是真的睡迷糊了,梅姑啊梅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她就说,覃袁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给寒暄,想来是梅姑发现了什么端倪,才会用这样明显的计谋骗了自己,话说,她真的很白痴啊,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了啊:“……梅姑!”
寒暄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反应,好似比他料想的慢了一拍,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当年在武林之中站有举足轻重之位的名剑门,这到了最后,居然是剩下了这么个看起来呆呆的小姑娘,“果然和南明月说的一样,是个傻子”。
傻,居然说她傻,要死了要死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墨白一边说话,一边,便是是对着这墙壁四周各种拳打脚踢:“可恶,放我出去!”
寒暄看她这一时半会估计还能折腾一番,便是让人搬来了桌椅板凳,在墨白面前,慢慢的品起茶来。
墨白见状,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呵呵,小样,敢这样瞧不起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啊……
而在另一边,花园之中,只剩下了澹台无衣与覃袁两人。
覃袁站在那石头面前,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么,“……”。
覃袁这左等不见梅姑回来,右等不见寒暄回来,这心中,渐渐的,有些莫名的不安,而此时,站在一旁一直很安静的澹台无衣却是出了声,“前辈”。
覃袁用眼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有话快说”。
澹台无衣摇着手中的折扇,嘴角一扬,老家伙,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地位,哪里就轮得到你给我脸色看,“呵呵,前辈,你觉得三年前名剑门到底是为了什么被灭门最后只留下一个和魔教勾结的遗孤吗”。
覃袁闻言,先是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睁眼便是,“……我不想知道”。
她不想知道,可对他说不说,可没什么妨碍,“呵呵,这个嘛,一个,有人告发楚明炀暗中杀害了楼兰遗族,再一个,有意私吞宝物”。
对澹台无衣的话,覃袁虽然心中也有些疑惑一直没弄清楚,只是,她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的她,选择无理由的相信楚明炀,“哼”。
澹台无衣见覃袁面色有异,便是急忙打哈哈,“哎呀呀,别生气嘛”,这话是这么说的,至于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有谁知道呢。
覃袁见梅姑依旧没有回来,这正准备叫人往后院里去寻人,便是听到后院之中传来了一声巨响:“轰!”
覃袁奶奶受到了惊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伴随着这一声巨响,便是滚滚的烟尘,烟尘沉寂,墨白缓缓的,便是走到了寒暄的面前。
手中还拿着茶杯的寒暄,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且不说这小牢的材质,哪怕是寻常的石墙,也不是这么容易轰开了,更何况,这轰开这牢门的,居然是南明月和他说的那个除了剑术还能看,其他基本上一无是处的墨白:“……!”
墨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想困住我,这墙,得再厚些!”
话音甫落,墨白一计手刀便是将寒暄打趴了,墨白对此也是万万没想到,这寒暄好歹也是一城之主,难不成干的是文职,这武功,也实在是有些不够看啊,噢,对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这城主府好像人挺多的样子,不过,人多又有什么用。
就在墨白从牢房中出来之时,城主府的护卫应声便是跳了出来,将墨白团团围住,只是奈何墨白给寒暄的那一手刀一个是有些出人意料,再一个,速度,也是快了些,所以这些护院们也是没有赶得及救人来着。
覃袁察觉到了这后院的骚动之后,便是急忙往后院去了,澹台无衣自然也是跟着去了,只是这还没走出花园,便是见墨白将一众侍卫打得屁滚尿流之后,向着他们走来。
澹台无衣眯着眼,猛然,才是发现朝自己这边来的,居然是:“……墨白!”
墨白微微一惊,呀,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出名了呀,“哟,真巧了,你居然也认识我”。
澹台无衣听说墨白虽然武功还不错,可是是个呆子,想来,自己虽然武艺不行,智取使诈,可是他的强项:“哼,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而有些出乎墨白意料的是,寒暄在受了她那计手刀之后,现在,已经恢复了过来,而且,看样子,该是想偷袭她的才是,覃袁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墨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可是,寒暄那偷偷摸摸的动作,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将手中的龙头杖一跺:“寒暄,你给我住手!”
墨白没有转过身去看寒暄,而是直直的冲向了澹台无衣,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反观被覃袁制止了的寒暄,眼神却是真的变了:“母亲!”
覃袁的话,不由得他有任何辩驳:“我让你住手!”
寒暄低下头去,再抬首,却也是直直的冲向了墨白的后方:“……不,我拒绝!”
覃袁大惊,这还是她第一次被自己的孩子违抗:“你!”
墨白一边对付这面前这两个虽然步步杀机,奈何武功实在是和身份不太相符的两个人,一边还抽出空来安慰覃袁来着,“哇啊,那什么,奶奶,不对不对,这样叫您感觉我很吃亏诶,那什么阁主,你不用担心我,就在一旁看着好了”。
澹台无衣与覃袁眼看二人不敌墨白,便是想着,这功夫不够,那,就用人海战术好了,趁着混乱的时候,再给墨白一计毒针:“来人,给我把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