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伯伯?”傅薄依很意外,她没有料到一下飞机就能见到熟悉的人。夜松涛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把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傅薄依对他始终充满了感激之情。“夜伯伯,你怎么会在这儿?”
“呵呵,来接你回家呀!”夜松涛望着一脸惊愕的傅薄依,发觉她比以前更加消瘦了。
“薄依,既然有人接你那我就不送了。我们明天报社见吧!”杜展鹏把傅薄依的行李教给她,“拜拜!”
傅薄依微笑着冲杜展鹏挥了挥手,转身对夜松涛说道:“夜伯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小四接过傅薄依手中的行李,跟随在两人身后向机场外走去。阿豹替傅薄依和夜松涛打开车门,阿虎驾车离去!
“薄依,你一走就是一年,只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你可是很不够意思呀!”夜松涛指着傅薄依的鼻子笑骂道。
“对不起呀夜伯伯,主要是我们去的地方都比较偏远,交通和通讯都不方便。”
“那你现在想去哪儿?要不我带你先去大吃一顿吧!”
“我想先回家洗个澡,洗完之后再吃饭。您不知道,我都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好好泡一泡了。”
夜松涛能够想象得出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从城市跑到边缘山区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他佩服这个坚强的女孩。“好吧,那我先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休息,晚上我叫小四去接你,替你接风洗尘,你可不许拒绝!”
“嗯!您可别后悔,您现在请我吃饭我能一个人吃下一头烤乳猪!”傅薄依一想到吃的就馋的要流口水。
傅薄依推开家里的门,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场景让她热泪盈眶。她把行李箱放到角落里,准备去厨房烧点热水喝,却意外的发现厨房里几乎什么都有,跟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没有任何分别,冰箱里甚至还有新鲜的牛奶和事物。傅薄依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无论是厨房还是客厅都窗明几净一尘不染。餐桌上还摆放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
既然夜松涛知道自己今天回来,那么提前叫人来打扫房间也是合情合理。傅薄依随即就释怀了,她的心里很感动。虽然她跟夜魅爵已经分手了,可是夜松涛却依然把她当做亲人。
傅薄依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涂上泡沫之后美美的陶醉了很久,然后才拿起电话打给骆微微。此时骆微微正在会议室里开会,一看到来电显示上居然是傅薄依家里的电话,马上就接了起来。
“亲爱的,我回来啦!”傅薄依躺在浴缸里一边吃葡萄一边说道。
“真的?你怎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骆微微背过身去压低嗓音,“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骆微微挂掉电话对齐天昂使了个颜色,手指指向门外。齐天昂不知道骆微微接到谁的电话那么亢奋,会意的点了点头。
骆微微匆匆忙忙抱着文件走出办公室,却跟一个陌生的美女撞了个满怀,手中的文件撒了一地。
“你怎么搞的,走路不长眼睛呀?”美女跺着脚抱怨。
骆微微蹲下身子去收拾一地狼藉,对于这种趾高气扬的陌生美人,她不用脑子也能猜到又是夜魅爵的新欢。骆微微的心情好,不打算跟她计较。
“怎么会开了一半就出来了?”夜魅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骆微微面前,也蹲下来帮她捡地上的东西。
“薄依回来了,我要去看看她!”骆微微看着夜魅爵的眼睛说道。
夜魅爵的动作僵硬了一下,把捡起来的文件递到骆微微手上嘱咐道:“小心开车!”然后搂着美女的腰转身离去。
骆微微轻叹一声回办公室拿了车钥匙,横冲直撞的开车往傅薄依家狂奔。她用傅薄依留给她的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傅薄依裹着浴巾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吃着西瓜。骆微微立刻奔上去搂着傅薄依。“妞,我想死你了!----咦?动作很迅速么?这么快就打扫好房间还有水果吃!”
“你妹妹我没别的长处,就是长得比较讨人喜欢!”傅薄依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说吧,晚上想吃点什么?我放点血请你吃大餐!”骆微微调整好姿势也窝进沙发里,抱着靠枕说道。
“哼哼,你来晚了,本姑娘今天晚上已经有约了,你下次请早吧!”傅薄依也终于体会了一把被人预约的优越感。
“谁呀?下手比我还快?”骆微微严重怀疑傅薄依是想赖在家里不出门。
“不告诉你。不过过两天我和展鹏要筹划一个募捐晚会,到时候邀请你和宇麟参加!”傅薄依就是想从齐天昂口袋里多掏点钱出来帮助有需要的人,这可是行善积德功德无量的好事。
“没问题,你就是想让我捐钱么!”骆微微对于傅薄依那点儿小心思一看就透,“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过完年我还得去!我已经跟展鹏说好了!”
“你苦还没吃够呀……”骆微微上网查询过一些相关资料,傅薄依和杜展鹏去的地方是所有外派人员中条件最艰苦的,她想劝解傅薄依留下来。
“行了,咱们好久没见别说这些。”傅薄依握着勺子忽然陷入了沉默,许久才幽幽的问道,“倩倩怎么样了?”
骆微微长叹一声,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林燕如和殷羽的婚礼也没有如期举行,因为她以后都可能没有怀孕的机会,成瑞泽和岳敏卿坚决反对殷羽在和她在一起。可是这一次殷羽的态度却很坚决,他坚持要对林燕如负责人。
林燕如经过这次事情以后,心里和生理都受到严重的创伤,在医院躺了整整三个月才恢复七八成。这一年来殷羽对她很好,可是她始终不开心。每一次骆微微见到她都是郁郁寡欢。殷羽和林燕如也没有再提结婚的事情。
傅薄依一直都在为林燕如的事情内疚,她觉得对不起林燕如,如果没有她,殷羽或许就不会这么优柔寡断,最终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也剥夺了林燕如做妈妈的权利。
“薄依你别难过,这不关你的事。你看看你自己,整个人又黑又瘦,我真怀疑这一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骆微微握着傅薄依的手安慰她。对于林燕如的遭遇骆微微也觉得很难过,她也为夭折的孩子心痛和惋惜,可是这件事情不能全怪傅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