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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7章 这样的署长很掉范

韩风的报复来得很快,不过在叶成意料之中。

坐在老位置上,叶成喝着酒望着平静的街道深处,那里正发生着点声,寂静之中仿佛能听到噗噗噗的沉闷响声。

随着霓虹逐渐隐去,空气中的血味却越来越浓!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响彻天际的警笛声拉响了整个长空,大概有三四辆警车呼啸着从叶成面前驶过,停在了不远处的巷子口,拉起了境界线。

又有敏感发生,这次死亡人数在四人左右,死因心脏被人的挖走,部分器官被割破,与上一期在建筑工地发现的尸体一模一样,死者身份还在调查之中。

向卫民是在睡梦中被自己老婆叫起来的,他在接到电话后的好几分钟里都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变化过,时隔不到二十四小时,凶案再次发生,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凶残。他清楚的知道,命案背后引发的将会是更大的恐慌。

“怎么了?”

“没事!兰桂坊发生命案,你先睡吧!”向卫民感到疲倦的拿起衣服走出卧室,十多分钟感到现场,负责此案的探员已经探查的差不多了。“有什么线索?”

“现场发现疑似嫌疑人的脚印,不过看起来有些怪异,您跟我来看看。”回答向卫民的人是重案组三组的张建民,也是向卫民重点培养的人才。

所有人都知道三组的张建民与一组的于明熙是死对头,几乎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之前天朝命案张建民就想拿下来,几次找向卫民都被拒绝,惹得他十分的不高兴,私下放话说署长偏心与一组的人,还有些不堪入流的传言在警署中流传。

这些小动作,向卫民心里明白,原本三组与一组的竞争就是他亲自挑衅起来,为的就是牵制于明熙,这个丫头越来越不好掌握,他必须要个听话的人。

“建民啊,你要好好表现,这两起案子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作案人,抓紧时间破坏,时间拖得越久对于社会的安定越不好,我与上级都很看好你,明白吗?”

“是!署长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破获这两起连环杀人案。”张建民朝着向卫民敬了个礼,然后把人带到了可疑之处。

半只脚印,就像是人踮着脚走路似得,脚尖压下的位置特别深,但法医给出的答案,这并非是人留下的脚印,像是某种动物,但落脚脚趾又类似人类,确实怪异的很。

向卫民走出巷子,站在路口左右张望起来!兰桂坊一条举世闻名的酒吧街,这里商品琳琅满目,酒吧又是各具特色,凶手选择这里作案到底有什么目的?

“死者都是被人挖去心脏而死,凶手杀人手段残忍,你去查查黑口市场,大部分器官买卖都在哪里进行。”向卫民吐出一口烟雾,他的眉头都已经快要达成结了。

张建民咦了声。“老大,黑口市场......”

“顾不了那么多,你带着人过去,我会打招呼的!”向卫民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后说道。

有向卫民在背后撑腰,张建民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收队后直接带着自己的心腹前往黑口市场。

向卫民推开一家酒吧的门,他抖了抖肩上的雨珠,似乎连老天爷都觉得世道的不公平,白白死了这么些个人,开始掉眼泪。

一般到了午夜,酒吧还是热闹肆意,而这家酒吧却已经开始收拾桌椅,看起来像是要收档的意思。

向卫民站在门口有点尴尬,既没有人来招呼他,也没人来驱赶他,好在他看到窗口边还坐在个客人,于是走了过去,抬眼一看就后悔了!

叶成冲着向卫民笑笑说道:“我们打样了!”

“一直听闻叶少在兰桂坊有间酒吧,确实一般人不一样啊!”

“别人刚开始,我这里已经结束吗?”叶成呵呵笑起来,递了个杯子放在向卫民的跟前。“本来还要早点的,不过前面发生了命案,所以晚了十五分钟。”

向卫民点点头,酒是好酒,烟是好烟,就是人有点难处。

“这么说,叶少一直都坐在这里了?”向卫民朝着窗外四下张望了几眼,如果叶成没有离开时过这里,那么从他的视角应该可以看到巷子里出来的人。

听着向卫民的话,叶成也就是嗯了声,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坐在他对面的人极为尴尬。

向卫民干咳了声,他转动着酒杯心里一直在寻思着要不要开口询问凶手样貌的事,但一想到坐在对面的人可是东海地下组织的大佬,他这个警署署长问一个罪犯凶手是谁,总感觉很奇怪。

踌躇之间,叶成的酒已经喝完,酒吧的服务生也收拾好桌椅,背上包准备回去。“向署长,不走吗?”

“啊!哈哈!”向卫民笑的尴尬,他搓着双手终于开口问道:“叶少坐在这里的时候可有看到什么人从那条巷子里出来?”

叶成低垂着眼眸盯着向卫民许久,嗤嗤笑起来,他朝着服务生挥挥手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客人,门我关好了!”

服务生朝着叶成行礼后,结伴而走。看得出他们对叶成的敬畏,那种佩服欣赏的眼神是向卫民从其他地下组织中看不到的。

“看到了!但我不想告诉你。”

向卫民眼角抽搐了下,他就知道没有那么好的事情。“警民合作,叶少有义务提供线索给警方,抓住凶手还市民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

叶成冲着向卫民竖起拇指!“向署长真是处处为港岛的市民着想,叶成佩服,冲着你这点我也该尽尽义务才行,只是......”

说道这里,叶成又忽然不说话,脸上露出为难的样子,把向卫民急的半死,但又不想追着匪类问,只好憋着口气忍住,心里早就把叶成祖宗八代都骂遍了。

“向署长,你真的会相信我这个混混的话?万一我说出来,你不信,那我岂不是白做这个好人了!”

“在我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罪犯,另一种就是老百姓!”向卫民拉了拉衣襟表现出一副相当正气鼎然的样子。“叶少在港岛一直都是秉公守法,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会信。”

啪!叶成开心的用力拍着桌子说道:“署长就是署长,不带有色眼镜看我们这些人,这种觉悟可比那些个警察高多了,也英明多了,哈哈哈!”

向卫民怎么听这话怎么别扭,他在边上赔笑两声,看着叶成在一张纸巾上画画弄弄起来,等了许久,一张人脸出现在他的跟前。

“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大概也就长成这个样子,再多我也不知道咯!”

“这!”向卫民惊讶的叫起来,但又想到了什么立即沉下气。“叶少看到是这个人,确定吗?”

“呐呐!我刚刚说啥来着,你们当警察的呀就是疑心病太重!我有必要骗你咩,又没有奖金拿,爱信不信的!”叶成冷哼的就要收回画像,被向卫民一把抢了过去。

“不不不,你提供的线索太重要了,谢谢你为刚到人民做出的贡献,打扰了。”

向卫民几乎是用跳的步伐从大门处窜了出去,盯着那样急吼吼的背影,叶成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到逼出眼泪也止不住。

咯吱!

木门翻动,从后面员工区出来几个人,他们看了叶成一眼忍不住摇头起来。耍弄一个署长,常人都笑不出来吧!

“向卫民可不好糊弄,你对他干了什么?”乔英哲从酒柜里拿了酒出来。

“警察做到他那份上真够丢脸的!”叶成看到乔英哲准备开就,小气的扣住乔英哲的手,冲着他虎虎叫起来。“喂!这一瓶好几千呢,刷卡还是现金?”

“你这么小气,我姐姐知道吗?”

“你管她知不知道,反正这里的酒,啊,啊啊!”

趁着叶成说话的劲道,乔英哲已经开了酒。“啊哦,盖子这么容易开,你不会卖假酒吧!”

“你才卖假酒,你全家都卖假酒!”

“啊,这句话我有权保留,回去给如冰听,你说她全家卖假酒的。”乔英哲像只狐狸似得嘿嘿一笑,给自己和叶成斟上,招呼着美子和芍药一起过来。

叶成白了乔英哲一眼,跟这个家伙拌嘴有失自己的身份。“你来就来,带着她们一起干嘛?这大晚上的不用睡觉啊!”

“吃宵夜咯!看新闻这里发生命案,这丫头担心就过来看看,你这没良心的,哼,我要是女人绝对跟你离婚。”乔英哲掐着嗓子学女人样子说道。

叶成拱拱手回嘴到:“谢天谢地你不是女人。”

“好啦,你们两个别见面就吵架,明明感情那么好,非要让人误会你们是冤家。”美子靠着叶成,她抬眼往那条巷子望去。“我看了新闻,死者是被人挖去了心脏而死,警方怀疑跟黑市器官买卖有关,我觉得不太像。”

叶成嗯了声。“凶手是JOY!”

乔英哲咦了声。“为什么那么确定?”

叶成嘿嘿奸笑起来。“我确不确定无所谓,只要向卫民确定就可以了。”

美子狐疑的盯着叶成,美眸转动忽然问道:“我整晚都没看到阿三,他去了哪里?”

叶成摸摸脑袋扯开了话题。“你刚刚说跟黑市器官买卖无关是什么意思?”

美子瞪了叶成眼,这个家伙一定有鬼。“两起命案的共通点都是被人挖去了心脏,切割了器官对不对?现在黑市上什么最值钱?”

“肾!”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叶成猛地一拍桌子大叫起来,他抱着美子用力啵了声,兴奋的说道:“心脏移植手术极为复杂,而且最难保存,虽然在黑市上价格甚高但成功率很低,如果凶手是冲着黑市买卖去的,也应该是割肾才对。”

美子用力点点头,她牵起芍药的手站起身。“我们过去看看!”

乔英哲等美子她们离开后,才问道:“你骗得过美子骗不过我,为什么要多事?”

叶成扯起嘴角,黑眸眯成一条线说道:“在这片土地上,不是你耍我,就是我耍你,谁能笑倒最后谁才是赢家。”

“谁要是说你还是好人,呵呵?”

“彼此彼此!大圈帮那一手,你也做得很绝,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新义安,那个女人与夜煞之间的关系?”说道这里,叶成愕然而止,他的点到为止,却遭到了乔英哲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