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常霸道:战神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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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七皇子东方逸

她的手就要摸上白浅的脸,突然被人拽了住,拉着两只胳膊就朝外拖。

冯贤立和郑石一人拖着她一条胳膊,边往外走边苦着脸求道:“姑奶奶喂,这可没你什么事了,赶紧回去吧!”

这女人也忒大胆,没看见咱王爷散发出来的杀气吗?

若是调戏了谋士,这只手可是别想要了!

那女人被拉着,嘴里还不饶人的叫嚣着:“我说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的,怎么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女人家!”

“我可跟你们说好了,这买卖虽然没做成,银子我可不退!”

“哎,可惜了那两个漂亮的男人”

直到声音不见了,帐篷中噤若寒蝉,副将们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擎风三人看的乐呵,心里想着,该!

白浅挥挥手,他们如蒙大赦,赶紧集体退了出去。

待只剩下她和颜倾玄两个人,白浅强忍笑意准备给大秦战神顺毛,然而一抬头,看见他那张怨夫脸,顿时憋不住了,“噗”的一声又笑了出来。

白浅勾着他脖子,闷在他胸前笑个不停。

颜倾玄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猛的打横将她抱起来扔到了床榻上,紧跟着扑了上去。

身子压住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警告十足的字:“媳妇!”

白浅虽然不怕这纸老虎,却也考虑到大秦战神的男子气概。

她使劲儿憋了憋,将脸色调整好,眼中笑意盈盈,在他嘴角啄了下,才郑重的点头,极为认真:“不笑了。”

大秦战神看了她半响,亲了她额头一下,满意的从她身上下来。

他躺到白浅的身侧,搂住她柔软而纤细的腰肢。

白浅朝他怀里再靠了靠,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突然想起下午的北燕使节,问道:“谈的怎么样?”

说到正事,颜倾玄也严肃了几分,眉宇间可见几分厌烦,嗤笑了一声:“还不就是那样,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两方讨价还价罢了。”

白浅把玩着他放在腰间的手指,挑眉道:“讨价还价也要建立在一个,相互信任的基础上。”

此时的五国之间哪里有这样的基础?

便是今日应承了,明日就有可能撕毁协议。

今日的朋友明日就会变成敌人,这样的两方之间又怎么可能真心谈判?

颜倾玄点了点头,回道:“所以这来使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在没有受到威胁之前,真要让他们付出什么,他们却是绝对不会的。”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接着说:“可是不走这个形式,他们又不能安心。”

白浅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北燕害怕大秦突然横插一脚,坐收渔人之利,所以这外交方面的工作是必然要做的,但是真要让他们在此事成真之前,就应承了大秦什么好处,他们也不可能答应。

谁知道好处给了之后,大秦会不会倒打一耙?

可即便最后这个结果也许谈不拢,不派出使节给大秦打个预防针,他们也不敢轻易的就朝东楚开战。

“真是矛盾。”白浅总结了一句,转了个身,仰头问:“那么东楚也该来了?”

“人心就是这样”颜倾玄摇着头说完,在心中思忖了一番,才沉声道:“该是这两天,东方逸也早该养好伤了,东楚那边却一直未有动作,没有他的消息。”

白浅眉梢一扬,笑道:“说不得东楚的使节不光来了,还会带来东方逸的消息。”

颜倾玄的眼中一丝欣赏闪过,点了点头,“信函该是有一封的。”

五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想来东方逸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和大秦联手打北燕的机会

两人没再说话,颜倾玄静静的抱着白浅,听着帐外将士们的声音。

或训练,或嬉闹,或吹牛打屁,一派热闹。

翌日一早,白浅在颜倾玄的怀里醒来。

她昨天已经给将士们制定了训练的内容,其实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将方式改进了一番,毕竟颜倾玄的兵本就训练有素,而且她教出来的人适合做杀手,却并不一定适合大规模的战场。

那些将领都是个顶个的好手,论起训练士兵来比她有经验的多,后面也就不需要她去看着。

正用着早膳,帐外剑雨的声音响起,禀报道:“爷,东楚使节求见,现在正在军营外候着。”

“带过来。”颜倾玄吩咐完了剑雨,给白浅夹了一筷子喝粥的小菜,说道:“不必出去。”

白浅喝了口粥,点点头。

待两人吃完了,勤务小兵将碗盘收走,东楚的使节也到了。

此次来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相儒雅,青褂长衫,身后跟着两个随从,皆是侍卫打扮。

使节给颜倾玄行了一礼,嗓音醇厚,客套寒暄着:“下官周儒珅,见过战王爷。”

颜倾玄仔细的扫过三人,虚虚一扶,语气尚算温和:“不必客气。”

进了大帐,周儒珅一见帐内还有别人,顿时一愣,看这人的穿着并非随从侍卫小厮士兵

颜倾玄不愿多说,只随口道:“谋士。”

说罢,引着周儒珅落座。

周儒珅并未纠结,笑着坐了,只暗暗的想这谋士长的也太好看了点,年纪又轻。

而他身后的一个随从,嘴角却扬了扬。

待勤务兵上了茶,颜倾玄做了个请的手势,淡淡道:“边关荒僻之地,茶水粗劣,周大人莫要嫌弃。”

“不敢,不敢。”周儒珅连连摆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才缓缓的说:“这茶醇香甘冽,可称不得王爷自谦的粗劣。”

两人你来我往,只挑拣了些不相关的话题,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从茶经说到膳食,从膳食说到两国的风俗,再从两国风俗说到人文差异,人文差异说到诗词歌赋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二人絮絮叨叨了整整一个上午,皆未提到任何一点正事上。

白浅一边翻着书一边暗笑,颜倾玄这东拉西扯的本事倒也不小,这谈判上谁先提出来,谁就落了下风,尤其是对手是文人才子辈出的东楚,文人那一张嘴,更是扯的没了边儿。

想来若是昨天的北燕,能说上一个时辰也算耐的住了,北燕以武治国,燕人一向性子急,莽撞,也不过和颜倾玄说了一个下午而已。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时辰,白浅打了个哈欠,看向依旧口沫横飞的两人。

那周儒珅已经有点坐不住了,茶水喝了一口又一口。

而颜倾玄依旧稳坐钓鱼台,笑着应了一句:“本王倒是欣赏贵国的才子,南韩的文风亦是盛行,但那诗句做起来未免伤春悲秋了。”

周儒珅笑的脸都僵了,微微扭头朝后看了看,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直说道:“战王,下官这次来,是和王爷商谈两国交好的事宜。”

颜倾玄吹了吹杯上茶叶的浮梗,饮了一口茶水,才不甚感兴趣的问道:“哦?”

“是,大秦和东楚一向没有任何的矛盾,井水不犯河水,两国今后若能依旧如此,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了。”周儒珅睁着眼说瞎话,直接把四年前两国之间的一场战役给略了去。

颜倾玄唇角微勾,专心致志的喝着茶水,不语。

周儒珅再朝后看了一眼,眼眸微闪,对着颜倾玄拱了拱手,说道:“战王爷,明人不说暗话,相信燕楚如今的情况王爷明白的很,若是一旦开战,还请战王能袖手旁观。”

颜倾玄终于抬起头,鹰眸微微眯着,如墨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随从身上。

他看了半响,唇角缓缓的勾起,声音深沉而笃定:“既然明人不说暗话,那么七皇子也就莫要藏头露尾了。”

这话落下,周儒珅顿时惊了一惊,条件反射的迅速回头看那随从。

随从却没他这般惊诧,淡定的弯了弯唇角,悠然自如的几步走到他的前面。

周儒珅立即站起身,恭敬的将座位让了出来。

随从拂了拂袖袍,即便如今他穿着侍卫的装束,可那动作中依然是无边的清贵,那是一种镌刻在了骨子里的高华。

他优雅落座,眼底笑意氤氲,清润的嗓音一如印象中那般,仿若早春清茶湛湛盘旋:“战王爷,久违了。”

颜倾玄一双鹰目锐利而深邃,远望着帐外伏延千里的漫漫军营,声音冷沉:“七皇子倒是好胆色,这军营里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二十万的人若想留下你,还是做的到的。”

自这话落下,时间仿似暂停了,营帐内没有一丝的声响。

周儒珅的额头上一滴冷汗滑下,汗滴入地,在寂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脸色苍白,心下火急火燎,心说要不要这么劲爆啊,早就劝过七皇子别来,这下好了,人家要“留人”了!

东方逸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半响后,忽然就笑了。

他笑的温软,连带着眸子都弯成了一个月牙,笃定道:“你不会。”

颜倾玄微微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东方逸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接着慢悠悠的说:“战王正等着燕楚两败俱伤,若润死了,到时战王的一番煞费苦心的作为,可就打了水漂。”

颜倾玄知道他指的是送去北燕的呼延鹏飞,呼延卓雅的死因,还有流匪隶属东楚的证据,让北燕在他的刻意误导之下,认为东楚连番谋害了北燕的太子和公主。

说到底,这燕楚两国的战事,是由他促成的。

“半真半假而已,七皇子做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他冷嗤一声,话语中含着明显的不以为然:“敢做却不敢当了?”

东方逸也不尴尬,笑的坦然,“没什么不敢当的,就是不知道,若是没有我,这战事还能不能按照战王的预想走?”

颜倾玄头不抬眼不睁,兴趣缺缺的样子:“七皇子倒是对本王的预想,了若指掌。”

东方逸端起茶盏刚要喝,想到这是周儒珅的,又缓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