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此处，车里的人均倒吸一口凉气。
阿梦道：“要不然阎罗会找到我们，原来这起案子，果然不是人做的！”
“是不是人做的，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古暮抽出一支烟，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
千里嘿嘿一笑道：“头儿，您还是戒了吧！”
古暮依旧叼着烟，问：“这是谁干的？”
“当然是比关心自己还要关心你的人了。”千里一边说，一边拿余光瞥阿梦。
古暮冷笑一声道：“雕虫小技！”
说完，打了个响指，烟卷自动点着了。
“我靠，头儿，你还有这本事？哥几个以前怎么不知道啊！”千里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要是我所有的本事都被你们知道了，这个专案组的头儿，岂不是要换人？”古暮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弄的满车都是浓重的怪味。
阿梦皱紧了眉头，回身一把抢过古暮口中的烟卷，掐灭道：“当初就不该用这玩意儿帮你止痛，搞的现在戒都戒不了！”
古暮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说道：“既然知道我戒不了，还费那么大劲阻止我干嘛？多此一举！”
阿梦最讨厌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可不像如今这么颓靡，每天用一只噬心蚁折磨自己。
噬心蚁是生于苗疆的一种昆虫，对于受伤的人，有镇痛作用，其中包括情伤。
百年前的一起案子，几乎要了古暮的半条命，迫不得已，阿梦才给他用了噬心蚁，没想到这一用，反倒成了瘾。但归根结底，还是他放不下奈何。
奈何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不过在那起至今还没抓到凶手的案子里，魂飞魄散了。
自此，古暮便成了一副行尸走肉，尽管依旧做着该做的事情，但恐怕早已心如死灰。
阿梦听了那句“多此一举”，十分气愤，将手中做成烟卷的噬心蚁猛地一扔，怒气冲冲道：“抽，咋不抽死你呢！”
“阿梦，你能看准点再砸么？欠抽的可不是我，是我后面那位！”千里捡起砸在他眼角的烟卷，灿灿地递给了古暮。可怜他这个躺枪的，永远受着夹板气，却又敢怒不敢言。
“那你就不会躲着点儿？”阿梦强词夺理道。
千里打了急转弯，无辜地说：“还怪我喽！”
由于急转弯的冲劲儿太大，外加压在一小块石头上，癫醒了熟睡中的忘川。只见他揉着眼睛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没你的事儿，你接着睡！”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忘川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三个脸色都不怎么欢快的脸，慢吞吞道：“好。”
说完，栽着脑袋，又睡过去了。
“还是忘川好啊，两眼一闭没烦恼啊！”千里感叹了一句。
没人接他的茬儿，车子里的气压很低，氛围很压抑。
古暮拿着烟卷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收了起来。放下姿态道：“大不了以后不当着你的面抽了就是！”
阿梦嘴角扬了扬，看着窗外迷人的夜色。
夜色里，总有些邪恶的东西，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