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黄顶天面具的落下,看着两人战斗的众人,皆是一愣,而后双眸挣得大大的,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
黄顶天的长相,跟贤王简直是一模一样,仿佛一个人一般,就连年龄,都是那么的相仿。
“贤王?不可能!他已经是骨灰了!”杀笑目光扫向黄顶天,陡然惊叫一声,满是不可置信,他原本挥动长剑的右手,陡然停滞,而他的对手,趁势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长长的血痕。
是的,贤王不可能还活着,贤王的尸体,是他亲自看着焚烧的,就连骨灰,都是他检验之后,交给礼部尚书杨华大人,那骨灰,现在应该是在太后的寿康宫吧。
右手手臂上被砍了一刀,杀笑回过神来,转身,以剑做刀,直直朝对方砍去,瞬间鲜血直喷,那人喉间鲜血如柱,瞬间,断了气息!
随后,杀笑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将自己周围的邪教众人尽数杀灭,缓缓杀向静荷的方向而去,然而,随着他的动作轨迹,所有人都朝着他的方向涌去,层层叠叠的将他围在中间,杀笑顿时发了狠,却始终到不了静荷的身边,只得奋力杀敌。
而雪龙的方向情形倒是好一些,他拼着受了些皮外伤,将除路远之外的几个高手一击而毙,而后,与路远两人站在一起,路远不敌,边战边逃,两人倒是缓缓靠近静荷。
万户侯和皇上的方向,两人面面相觑,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黄顶天竟然如此年轻,或者说是他驻颜有术,五六十岁的年龄,竟扔如此年轻。
“教主,多年不见,没想到您仍是如此,当年李沐阳老先生为我修改的内功,果然是您修习了!”眼中划过一抹了然,项天也不惊讶,轻轻一笑,鄙夷说道。
“是又如何,我本就向往长生不老,只是这功法,虽然能驻颜,却不能延缓身体的衰老,今日孔静荷,我要定了,长生不老之药我也要定了!”咧嘴笑了笑,黄顶天理了理飘散的长发,十分霸气的说道。
“是吗,那就看看我这战镰答不答应了!”说罢,他手中的镰刀再次挥起,邪邪一笑,镰刀再次朝黄顶天咽喉勾去。
镰刀另一端,一串长长的铁链,被项天用力一甩,也朝黄顶天的腰间缠绕而去,这一番动作,两个杀招,黄顶天躲避了镰刀的内刃,腰间,却被缠绕了个结实,以他那向来自傲的速度,都无法逃脱。
静荷等人惊讶的看着两人这一番战斗,心中尽是佩服不已,巨大镰刀这种既笨重,又难以运转的武器,竟然也能被他舞出一番风雅,一派大师风范,当真是令人侧目。
黄顶天躲之不及,双手挥出,九个利爪,朝项天脖颈抓去,那快准狠的姿态,那虽然长却并不影响速度的灵巧,更是让众人心中惊叹。
静荷的招式素来简单,除了前世学习的跆拳道,然后便是双剑的招式,别的,还学了一点泰拳,一点点近身术,别的,便再也没有了,什么刀枪棍棒,她也很想学,但是,却总抽不出时间,再者,君卿华说过,她这个年纪才接触武学,学的过多,太过驳杂,反而不好,不如精修一门。
眼前这难以一见的高手过招场景,看的静荷目不转睛,这两人给她带来的震撼,比之前看到的,都精彩很多,特别是跟黄顶天战斗过之后,她对于项天这几乎压倒性的战斗,简直是膜拜之极。
当然,对于黄顶天这一身修为竟然能精进到如此地步,短短几日之间,真的让她好奇,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将自己的修为迅速提升上去的。
静荷心中的想法不过是一瞬之间,黄顶天和项天两人的过招,已经走过了五十多招式,后者招式越来越狠辣,如行云流水一般,完全不给黄顶天任何喘息的机会和余地,就连想要逃跑,都完全做不到,这红果果的碾压,当真是让静荷和赫连沧海两人看的心中甚是爽快。
黄顶天手上剩余的九个利刃,被项天不知道用什么武器一一折断,黄顶天的双手,宛如被折断了爪子的老虎,任人宰割。
就在项天挥手之间,犹如死神降临一般,直直朝黄顶天的喉咙割去的时候,下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吼。
“住手!”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黄顶天和项天两人的战斗中,根本无人顾及其他,也没有人去关注周围的情况,此时听到这声暴喝,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声音响处看去,而后,所有人的目光尽皆呆滞当场。
特别是静荷,皇上,雪狼暗卫等人,脸上皆是震惊之色,因为那声音来处,竟然是欧阳清儿。
欧阳清儿一张原本清秀的小脸,此时一片惨白,双眼之中更是水汪汪的满是惊惧,她的脖颈,被一只苍老的手掐着,顺着那苍老的手望去,那人竟然是被赫连沧海擒获的白昼钱清越!
战斗中的项天和黄顶天两人,并没有在意声音的来处,前者的镰刀马上就要割破后者的喉咙,而后者一脸惊惧,瞳孔扩散成针尖状,竟然用一双手,去格挡镰刀内刃,几乎是瞬间,黄顶天双手手掌之上,鲜血直流,而后,他只能看着那锋利的闪着幽光的内刃,一点点朝自己的喉咙靠近,却无可奈何。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若早知如此,二十年前就该杀了他,这个该死的左护法项天。
电光火石间,众人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紧张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然而,一道破空声响,一个佝偻背影,直接扑向项天,项天避之不及,被踢飞而去,朝着左边,倒退好几步,这才停下。
众人惋惜摇头,一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成功,而此时,却又要重头来过了,邪教一方却是传来震天呼喊。
现在,最令静荷头疼的,已然不是黄顶天的生死问题了,而是欧阳清儿,她被挟为人质,她现在甚至想都不用想,皇上的脸色,定然已经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