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坐在床上倾悦公主身体陡然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阴影中的皇甫罹,先前的满脸红润瞬间退去,布满煞白之色,眨眼间仿佛变成了一个纯白的纸人。
“你说什么?”为了掩饰刚刚的惊慌,她再次问道,将满脸的震惊转化为浓浓的疑惑,震惊的目光也渐渐转为疑问。
“装的可真好!”啪啪啪皇甫罹拍了拍手掌,讥讽的赞扬起来。
“老爷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既然装了,就要装到底!
“我皇甫罹是绝对不会要一个别人玩过的女人,更何况是无数的人玩过,你想骗我跟你圆房,不可能!”皇甫罹斩钉截铁的说道。
“皇甫罹,我们才是夫妻,你为什么宁愿相信那些外人的话,却不愿意相信我呢!”面色凄婉的倾悦公主仿佛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躲在窝里瑟瑟发抖。
“因为我相信我的属下,我相信事实!”皇甫罹淡淡的说道,说完这句话,他顿时觉得自己无比恶心,面对她,脚踩在她房间的地上,他感觉比置身粪坑之中都煎熬。
“你若不放心,可以叫来稳婆,虔婆,甚至是接生婆,再不行还有花馆的老妈子,都可以让他们来检查,她们一定能证明我的清白。”倾悦公主身体颤了颤,而后梗着脖子,仰头说道。
“好啊,既然你愿意,那么我便安排人来为你检查!”皇甫罹笑了笑,心中突然划过一抹残忍,笑着同意。
“若证明了,我的清白,夫君能不能跟我好好生活,不管你有什么事,你我夫妻一体,我都愿意帮你。”倾悦公主捏着被角,手指无意识的绞着,声音柔软,含羞带怯的说道。
“好!本相等你好消息!”皇甫罹点点头,并没有看倾悦公主一眼,大步拂袖而去。
走出房门,面对阳光的一瞬间,他面对刺眼的阳光,第一次觉得,太阳是那么的清新,而那炙热的连他都不敢直视的太阳中间,竟然浮现出一个女子娇俏的笑脸,脸色微黄,身子很瘦,然而,她的脸上却总是散发着母性的慈爱光辉,令他每每忍不住想要亲近亲近。
“来人!”关上门,站在门外,皇甫罹朝着房顶喊道。
“属下在!”小云与幽离两人双双从房顶跳下来,落在皇甫罹面前,刚刚皇甫罹与公主的对话,她们两个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两个去找牙婆,最好的,还有,传我命令,将储秀宫的老嬷嬷请过来,一起检查,人,自然是请的越多越好,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承受如此屈辱!”皇甫罹咬牙切齿,然而脑海中那光辉的笑脸,让他不忍狠心,似乎发怒都是亵渎了那笑容一般。
“遵命!”小云与幽离面面相觑,两个大姑娘家的,却被派去问这样的事,两人脸色微红,不过片刻便恢复过来,告退离开。
“相爷,鬼先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去见那位荷花小姐!”雷丘的身影适时出现,恭敬问道。
“先回一趟书房,你让鬼先生在大门外等候,我去去就回!”皇甫罹站住,想了想说道,他现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脑海中那笑脸的主人了。
“是!”雷丘抱拳,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翠香院,望着身后一地狼藉,雷丘小声问道:“相爷,公主出了什么事啊!”
“没什么,不过是学了些闭气的小把戏,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他不屑与言说,见雷丘还要再问,不由摆摆手道:“此事思只恶心,本相不愿再说,等管家回来,自会告诉你的!”
“奥!”一颗八卦的心就这么被相爷扑灭,雷丘失望的低下头,又往后看了几眼,摇了摇头,与主子分道而行。
成王府,肃穆,磅礴,肃杀,干净,干练的成王府,除了那大门口的金色匾额和烫金大字的御笔亲题成王二字,放眼望去,再无奢华的建筑。
灰色的院墙,灰色的砖瓦,灰色的房间,两三个马车可以并列行的宽厚大门内,肃杀简单,道路两旁全是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排排摆放整齐,刀刃在阳光下闪烁这殷红的光芒,不知吞噬了多少人的血,才有如今这般杀气的光芒。
演武场内,站的笔直的守门侍卫,肃杀气息的练兵队伍,还有比试武功高低的将领们,虽是初春,演武场练武的众人却已经光着膀子,大汗淋漓的挥洒汗水。
“啪啪啪!好阵势,好气魄!”看到如此场面,荷花鼓掌叫好!
“姑娘客气了,姑娘才是厉害呢,就刚刚,我身上的刀伤,您的药抹上来,眨眼的功夫就好了,太神奇了,简直是太神奇了,姑娘莫不是天上的神仙,施了什么法术不成?”
一个六品将军模样的人,披上外衣,席地而坐,坐在荷花脚边,一脸崇拜的看着荷花。
“哪里,都是好药的效果,再者,神仙都在天上,哪里会下来!”荷花笑了笑,看着满院子的铿锵之气,不由心中也生出豪迈之心。
“您就是神仙,天上最美最强的神仙下凡!”粗犷的汉子竖了竖大拇指,盘膝端坐在荷花脚边,仿佛守护着一般,坚定守护着。
荷花旁边冷天见此,不由朝他挥了挥手道:“既然身体好了,还不赶快去找人比试!”
“冷天公子,您就让他歇歇吧,他已经比赛十场了,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冷公子若是有兴趣,本世子愿意陪您练练手!”主座上的成敏,大太阳下皱眉抿了口茶,笑了笑,跃跃欲试道。
“成王世子说笑了,在下明日还要比试,需得养精蓄锐才是,动手比武就算了,左右在下也不是武夫!”冷天推拒,理由完美,令人无可挑剔。
“成王如此说,是不是因为青云醉倒了,若他在,一定能陪您玩一把!”荷花笑了笑,狡黠挖苦道。
成敏果然苦笑一声,低头摇摇头,无奈道:“荷花姑娘就会调侃我,你明知道我不是楚世子的对手!”他朝荷花拱拱手,一幅得罪了的表情,歉然,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