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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5章 昆仑虚

何琳曾在其外祖母那儿听说过,这生死符乃是利用酒、水等液体,逆运真气,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手中液体自然凝结成冰,而后种入人的体内。

生死符本身不过是一块儿小小的冰块,全仗运使者内力的诱引,便能使中生死符之人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除了昆仑虚的特殊秘术外再无别的方法可以解除。

还说遇见生死符要么躲闪,要么用兵刃和内力将其击碎,但是千万不能去接。因为那生死符只要一与你肌肤接触,便就会迅速融入你的体内,这样生死符便就算是种进去了。

何琳的外祖母并未真的去过昆仑虚,更未见过生死符和昆仑虚中人。但是这话也绝非道听途说,而是五毒教中一辈一辈传下来的。

从什么时候用了这样的传言没人知道,但是大凡听过这话的人,绝大多数都对这话深表怀疑,绝难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么神奇的功法和这么神奇的东西。这其中就包括何琳的外祖母,为此老人家在年轻时还曾去过昆仑多次,为的就是寻找昆仑虚的位置,一睹生死符的厉害。

几次时间都不算短,可惜却都是一无所获,只听到了当地的一些玄之又玄的传说。无论是昆仑虚还是生死符,甚至于白虹掌力,当地都有相关的传说,而且无一例外都与神鬼有关,同样,依旧是无一人亲眼见过。

之后老人家便就接任了五毒教教主之位,难以抽身,但还是多次派人去昆仑寻找,只可惜得到的却是一样的答复。

正因如此,对于昆仑虚和生死符的真实性,何琳的外祖母是更加怀疑了。至于到了何琳这儿嘛,就是完全不信了。

在《山海经·海内西经》有记载:“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乔,长五寻,大五围。面有九井,以玉为栏;面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百神之所在。在八隅之岩,赤水之际,非夷羿莫能上冈之岩。”

说昆仑虚乃是众神的府邸,天帝的下都,隐于昆仑的群山之中。这昆仑虚在昆仑山一带的传说中亦是如此,至于生死符嘛,当地人也给出了几种这样的解释。

有的说生死符本是龙涎所化,所谓龙涎,就是龙的唾液。龙涎本是吉祥之物,奈何人的身体和灵魂却是肮脏不堪,故而龙涎入了人体之后便会引起诸多不适,所以就会让人感到非常痛苦,甚至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是流传最为广泛也是认可度最高的说法。除此之外还有人说生死符乃是千年玄冰,极寒之物;又有人说生死符乃是昆仑山上的玉露琼浆所化……说法很多,千奇百怪,五花八门,至于谁对谁错嘛。其实刚才何琳也亲眼看到了那数枚生死符,尽管难以置信,但是根据何琳这个堂堂的五毒教教主判断,那就是几普通的冰块儿而已。这倒是印证了五毒教中一直流传的那个最为寻常不过但也是最为不可思议的说法。

的确无毒教中的那个说法是对的,而且不仅对,还是一字不差,生死符本就是几块儿寒冰,用水、用酒都能化作,重要的不是生死符的材质,而是凝结和运使生死符的真气。

“乱坟岗的毒,五毒教的蛊;南洋的降头,漠北的釜;还有昆仑生死符……”这话对于江湖人士来说可是在熟悉不过的了。这五者被绿林人士奉为五大仙法,亦是被世人骂为天下五大邪术。

近乎所有人提到这五个东西都无不是不寒而栗,心惊胆战。

乱坟岗的毒,不必多说,南洋离南诏很近,而且五毒教和南洋巫族还是颇有渊源,所以对于降头术,何琳还是有所了解,不过对于漠北的釜和昆仑的生死符……毕竟山高水远,相隔千里。而且这两个东西又那么的神秘。

其实不光是何琳,在场众人也都差不多,对于生死符,若不是多年前骊山老母的横空出世,亲眼见了这生死符的厉害,怕是天山和明教众人也不敢相信真有这东西的存在。而对于漠北的釜嘛,众人依旧是一无所知,即便是明教现在就在漠北一带活动,可是这么多年了,却是连釜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至于使釜人嘛,更是连个影子都没见过。这也是五大仙术中最大的一个谜……其实当年何琳的外祖母前往昆仑之时,骊山老母便已然在天山一带声名鹊起。可惜啊,这天山和昆仑之间隔着片巨大的沙漠,近乎成了两个世界。而且那个时候,所有人对骊山老母的认知还是三一仙翁的未婚妻,一个貌若天仙且武功极高的女侠。而骊山老母也很少显露自己的武功路数,说起来那是后知道骊山老母会使生死符的也就那么几人。

而骊山老母真正威震西域还是十数年之后。那时三一仙翁忽然离开天山,并自此没了任何音讯。当时端木洪城尚年幼,天山上一时间群龙无首,便只好由骊山老母来主持大局。

天山内部尚且罢了,可是旁的别人嘛,却没这么好心。特别是一切早就觊觎天山武学很久的人,对于这样极佳的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一时间蓄意挑事儿的,前来天山盗书的是越来越多。

骊山老母不堪其扰,于是乎便就收拾了几个人,本想杀鸡儆猴。哪知道反而成了别人的把柄,不仅显露了自己的绝世武功和诸多看家绝学,还特意将自己师承昆仑虚和自己能使生死符之事放了出去……开始众人还将信将疑,可是来打探过几次之后,那当真是一提到骊山老母便就尽皆色变,一说到天山那便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这种恐惧直到端木洪城慢慢成年,而骊山老母也得疯病之后才稍稍减缓。

“她是谁?”何琳依旧是死死地盯着骊山老母,一刻也不敢懈怠“你们怎么还得罪昆仑虚了?这事儿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