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性十分高的亓钰顿时静下了心,仔细一听,那个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亓钰猛然间将头一低,忽然看着远方地底下有一团黑压压的东西正在往他走来,它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浩浩汤汤的往亓钰涌来。
亓钰定睛一看,地上黑压压的东西,竟然是蜈蚣、蝎子和蜘蛛等毒虫,“这么会有这么多毒虫毒兽?”亓钰吓了一跳,这熔岩之中的温度这么高,它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但是,此时的亓钰已经来不及多想,他立时不由自主的往后退,那些毒蝎,毒虫就如同过江之鲫一般,非一般的蔓延开来,飞一般的往亓钰围攻而来。
此时,亓钰才发现,溶洞之中不知从什么地方,袭来数以万只的毒虫,四面八方往他袭来,像是要将他啃噬成白骨一般。
亓钰没有想到,他还没有见到烈火瞳,便要成了这些一点儿都不可爱的小家伙们的盘中餐了?
他才不会甘心,他也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的。亓钰想着,便飞身而起,往熔岩之中飞去。刚刚,他能够让那个死死追着他不放的藤蔓被烧死,现在也可以将这些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小东西们,全部烧死。
果然,亓钰飞旋于那滚滚发烫的熔岩之中,那些毒虫没有办法,也要往熔岩之中走去。
只是,它们一个个滚入熔岩之中,只是冒了个气泡,便再也没有翻起浪花来。
亓钰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蜈蚣、毒蝎等越来越多,让他也没有办法回击,现在的防守只是暂时的,他也没有办法将那些毒兽全部都引入熔岩之中来,况且周围的毒虫、毒兽还在呈增多的趋势。
亓钰正在想着,忽然抬头看见,顶部有一个黑压压的盘丝网状的东西,原来,这座熔岩的顶部是一个如同黑洞一般,聚集了无数盘丝的洞顶。那些黑黑压压的毒虫都是从那个地方爬进来的,那个黑洞里面究竟还有什么?那里究竟通往哪里?
眼看着周围的情势越来越危及,亓钰根本没有办法反击,顿时一筹莫展。
“要是赤溪在就好了!”亓钰眼眸之中流露出无比的担忧,顿时他脚下的熔岩翻腾起一股巨浪,他听到声音之后,不假思索的便立时腾飞躲开了。
幸好他的反应迅速,不然他就要被埋入那滚滚翻腾的熔岩之中,化为青烟了。
“啊?!”亓钰言看着从熔岩之中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怪物,它的浑身都被岩浆包裹着,周身通红。亓钰不由的往后退去,但是溶洞周围的四壁之上,已经被从顶部垂落的毒虫毒兽占据,他根本不能飞落至地面。
“嗷!”忽然,从熔岩之中站立起的巨怪发出一声巨吼,亓钰看着他口中包裹着炎炎熔浆,如同石柱般粗壮又锋利的牙齿被岩浆滚过,还不断的低下岩浆,将那些飞舞在空中的毒兽给烧的体无完肤,发出刺啦的响声。
亓钰看着眼前巨大无比,又十分凶残的怪兽,眼眸中露出无以言喻的惊恐,他现在根本退无可退。
“哈哈哈哈哈!”
忽然,一股笑声响彻熔岩洞中,那股笑声听来似乎有种等候已久的开怀。
“谁?”亓钰愠怒的说道,但是此时,他还没有看见发出这声笑声的人,忽然,岸上出现一抹鲜红的身影,他的额头之上皆是如火一样的长发,满目憎容,一看便知他只魔界有名的尊者。
“不死鸟,我等你许久了!”
“鬼火王?”亓钰惊愕不已,刚刚门外传来夜暝的声音,他们还以为鬼火王不在洞中,不想他竟然藏在这里。等候多时?他难不成一早就知道,他们回来偷回列火瞳与相思翼?“你怎么会在这里?”
鬼火王满目笑意,奸笑着望着亓钰,“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鬼火王的眼中流露着奸计得逞的笑意,“我已经在这里等你许久了!”
亓钰眼看着自己的处境越来越不好,再看鬼火王一面奸佞的笑容,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他们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们来偷烈火瞳?
只是……
忽然之间,亓钰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酆都的一切我都知道。
鬼火王的洞府我很熟悉,我带你们去。
这里面,我不能去,只有你能去!
碎楽!
忽然,亓钰的脑海中想起了碎楽,他是故意的!那么此时在外面的众人,灵儿!
亓钰想要出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刚刚他进入岩洞的那扇石门已经被关上,所有四周的墙壁都一模一样,刚刚经历了一场斗争,此时他也分不清,到底那里才是他进入的地方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亓钰怒问,他不解,鬼火王已经得到了烈火瞳,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的将他们骗到这个地方?这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他还有什么阴谋?
“为什么这么做?”鬼火王听着亓钰十分幼稚的话,顿时笑得更加的猖獗了,“这就要问你了!”
“你已经得到了烈火瞳,你还想要什么!”
“得到了烈火瞳并不算什么,我还没有得到它的心法口诀!”鬼火王满目自信的说道,“没有想到,你竟然已经净化了烈火瞳,它已经只认你为它的主人!”虽然他得到烈火瞳之后,可以用它帮助自己提升法力,但是他还不能真正的控制烈火瞳!所以,他必须得到亓钰手中的法诀!
“哼,所以你在此等我?”亓钰这才明白,不过,鬼火王也未必太小看他了,“你以为我会受你胁迫,说出烈火瞳的秘密?”
鬼火王对亓钰的话不以为然,只是更加猖獗的笑道,“本王这才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彻彻底底的蠢货?”
亓钰一怔,只听鬼火王道,“我奉帝弑天之命,在此取你性命。只要杀你了,烈火瞳便没有主人了!到时候……”鬼火王哈哈大笑起来,亓钰见从熔岩之中站起来的那个怪兽微微动了一下,眼看着勉强的两个强敌,他在心中暗自叫嚣:这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