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面顿时也慨然称叹,其他的不说,若是我惨遭不测的话吗,我想我爸还有我妈的悲伤程度,肯定也不比这位看似疯癫的父亲要差,想到了爸妈,我赶紧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离家这么多天了,我还没有给他们打电话,说起来也真的是有些不应该的,当手机接通之后,老妈的声音传来,我听得出来,那是一种怎么也隐藏不住地高兴。
“儿子啊……”老妈在电话里面喊了我一句,之后,便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明丽呢,她在不在啊?哎呀,你可得对人家好啊,千万不可以欺负人家,我告诉你小子啊,别以为离我远了一点儿就可以怠慢人家,你老妈我眼睛里面,可是揉不得沙子……”
得,若是这个口子撕开的话,我老妈的话便一发不可收拾,就会一直在我的耳边开始“嗡嗡嗡”地环绕着,让我几乎都失去了喘息的余地了。所以有些时候无论是做子女的还是做父母的都是一个矛盾体,在他们看来,他们把最好的爱都倾注到了我们的身上了,但是在我们看来,有些时候,他们若是爱的太过于浓烈的话,于我们来说,也真的是一种即将要窒息的痛。
“知道啦,我现在还有些忙,我就先挂掉了!”听到了我这有些烦躁的情绪,崔明丽便冲着我微微一笑,而后轻盈地走到了一边,正当我下定决心要把这电话给挂掉的时候,电话里面却传来了一声十分笃定的声音,“等一下!”
这声音说的尤为肯定,当即把我的精神给提高了许多,在我的印象里面,我老妈是很少有如此的腔调说话的,但是每当她停止了喋喋不休,但是吐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也就表明了,她现在果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了。
“妈,您说吧,什么事情啊?”我问着,旋即点燃了一根烟,瞧这情形,估计是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如此的时候,我还倒不如先点燃一根烟,慢慢地抽着,然后再仔细地听听妈妈要说什么。
“那个谁好像要回来……”妈妈的语气尤为迟疑,但是我却愣住了,弄不清楚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谁啊?”我问,妈妈清了清嗓子,“是谁你心里面没有数吗?”擦,这句话倒是说的我一阵莫名其妙的。
“您卖什么关子啊,是谁你倒是告诉我嘛……”我的心情就在此时是有些烦躁了,而后,便听到了妈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就是小鱼儿啊,我是听你表姐说的,你表姐说,她快回来了。但是,我可是需要提醒你小子啊,她回来归她回来,但是你可不能再对她动什么心思,你现在可是有明丽了,还有啊,我想起来小鱼儿她们那一家人,我这气都不打一处来,尤其是那个李大海,我真想给他两耳瓜子……”电话里面几乎可以传来了妈妈磨牙的声音,并且这声音竟然一声比一声还要严重,看来,妈妈果真被气的不轻。
虽然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可我仍旧深深地吸了口凉气。若是说自己的心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那肯定是在骗人的,但无论如何,小鱼儿是我必须要忘却的痛楚,针对那段感情,我只想说我的心里面真的很遗憾,但是我同样也承担了自己改承担的责任,并没有因此而去推诿什么,但是对于小鱼儿的情,我却早已雪藏,有些时候,若是得不到,还是远远地看着比较好。
“好了,知道了……”我应付了几句,终于成功地挂断了电话,此时,我看向了崔明丽,她已经躺在了其中的一张床上,我也赶紧躺下,折腾了这么久,我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疲劳的极限了,再也经受不住任何的折腾。
小鱼儿,对不起,我真的给不了你任何的保障,对不起……
思维慢慢地变缓,就这么想着,我也静静地进入了梦乡,身体几乎就在此时达到了一个困顿的极限,可是一股暖流却不由自主地从我的胸口涌出,其他的不说,这“六道轮回诅咒” 可算是破除了,并且被随侯珠的疗效还算是真的不错,起码那峨眉双刺刺出来的伤口也算是被这随侯珠的孕养作用给摆平了。
“你为什么不把那随侯珠取出来……”躺在对面床上的崔明丽悠悠地说着,她背对着我,并没有转身,声音悠悠地,就好像是在梦呓一般。
我深吸了口气,“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要,姥姥之前就是有教给我我的。即使拿了,后果也不好,估计不是被别人夺取,就是我自己性命不保。”
崔明丽轻轻地“嗯”了一声之后,便也不再说话了,只是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想她肯定也是累了,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但不想的睡了有多久,就在一阵的乐器的呜咽声中,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浑身酸困异常,睁开眼睛,外面的天空已经黑透了,却不知道是几点,手摸索到了枕头的一边,我取出来手表,看了眼时间,却发现现在是凌晨2点。
可窗外的动静却依旧很大,可以分辨出是一曲乐曲,但也是一曲古典乐曲,我仔细一听,好像其中还掺杂着由长号、喇叭、战鼓、边鼓、钩锣、镲子等乐器发出的声音,“这大晚上的吵什么……”我一边嘟囔着,一边从床上坐起,但是就当我走到了窗户旁边的时候,却顿时呆住了。
只见在窗外的道路之上,竟然行走着一群迎亲的队伍,这队伍一袭朱红色的长裤褂,头上还带着古代的角帽,脚蹬皂靴,并且队伍当中的的新郎官和马匹还有花轿,都是纸做的,我的那个天啦,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迷迷糊糊间,我正想开窗便骂,但是后脖领子却被一下子抓住了,之后,我看到了崔明丽,“嘘……”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要出声,这就是冥婚。”我当即咋舌,脑子也清醒了许多,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的话,岂不是会酿成大祸。
阴婚,又称冥婚、配骨、鬼婚、冥配等,是一种民间习俗。订婚后的男女双亡,或者订婚前就已夭折的儿女,父母出于疼爱心情,要为他们完婚。阴婚又分为死人与死人和死人与活人两种。过去认为祖坟中有一座孤坟会影响后代的昌盛,所以要替死者办阴婚。
阴婚在汉朝以前就有了。由于阴婚耗费社会上的人力、物力,毫无意义,曾予禁止。古书云:“禁迁葬与嫁殇者。”但此风气,始终没有杜绝,甚至有的直接表现在统治者身上。例如:曹操最喜爱的儿子十三岁就死了,曹操便下聘已死的甄小姐做为曹冲的妻子,把他(她)们合葬在一起。
死人结婚的仪式混杂了红、白两事的礼仪,依当事人的主张不同,形式出入很大。一般来说,冥婚要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命关和婚后取得龙凤帖。男方放定也是要进行的,一半是真的绫罗金银,一半是纸糊的各种衣饰,最后在女方家门口或坟上焚化。
清末民初的北京仍有阴婚风俗的残余现象,还有个别家庭办死人与死人结婚的“喜事”,谓之“搭骨尸”,男、女两家亲家,谓之“骨尸亲”。早年,这种“婚礼”的迎娶仪式多在夜间举行,有时,人们正在安睡之际,忽被街巷里的鼓乐吵醒,原来是“搭骨尸”的。抬着一顶纸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唢呐吹奏前引。
有的则不用这种形式,仍用八抬大轿,全份金灯执事,原来只娶一张女人的照片。三十年代以后,还有仿照“文明结婚”仪式,用西乐队前导,后边四个人抬着一个出殡用的影亭,内挂“新娘”照片。
举行阴婚,始终没有形成定例。阴婚虽然算做喜事,但不免红、白两事的礼仪混杂交错。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当事人的主张如何。故阴婚礼仪的形式出入很大。一般说来,阴婚也要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到命馆合婚,取得龙凤帖。
通讯时,男方给女方送去的“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都是真的,惟有衣服、首饰是纸糊的冥器。女方陪送的嫁妆,一般都是纸活,送至男方后,只在“新郎”照片或牌位前陈列半天,有的只是抬着环绕男方院内一周,即由鼓乐前导,送至附近广场焚化。
阴婚并不一定都举行上列仪式,但迎娶仪式是不可少的。是日高搭大棚,宴请亲友,亮轿。喜房里供奉“百份”全神。对面炕上设矮桌,供“新郎”照片或牌位,前设苹果、龙凤喜饼若干盘。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郎”字样。女方“闺房”****“新娘”照片或牌位,亦如前所供,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娘”字样。 花轿到达女方后,由送亲太太将“新娘”照片或牌位取下,由娶亲太太接过来,放人宝轿。
这时,“新娘”的父、母不免要大声嚎哭,而且要追出屋外。完全不是办喜事的气氛。 喜轿回到男方后,仍由娶亲太太将“新妇”照片或牌位取出来,放于喜房炕上的供桌,与“新郎”并列。并用红头绳将两幅照片拴起来,并复上红、黄两色的彩绸。 只有娶亲太太给全神“百份”上香叩首,就算夫妻拜了天地。然后由茶房端来“合杯酒”“子孙饺子”、“长寿面”,供于“新婚夫妇”照片或牌位之前。 如“新婚夫妇”有弟弟妹妹或弟妹、妹夫等,即唤出来,给照片或牌位磕头行礼。两家亲家则互相道喜。
举行了以上仪式之后,择个“黄道吉日”宜破土安葬的好日子,女方就可以起灵了。按阴阳先生指定的时辰,将棺枢起出后,马上泼在坑内一桶清水,扔下去两个苹果。与此同时,高高扬起花红纸钱。男方则在坟侧挖一穴,露出“新郎”棺柩的槽帮,将“新娘”埋入此穴,进行“夫妻”并骨合葬。 葬罢,即在坟墓前,陈设酒果,焚化花红纸钱,举行合婚祭。男、女双方的父、母等家属边哭边道“大喜”。 此后,男、女两方便当做亲家来往了。
“儿啊,我的儿啊,你可算是成家了……”一阵哭声传来,我和崔明丽望向了队伍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