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被风卷起,在漫天沙尘里,一个红袍女子带着一路人马从远方奔来,此时三方人马成品字形站着,“你是谁?别多管闲事!”白袍少年用略显稚嫩的声音问面前的红袍女子。女子听罢,并没有作声,只是用眼睛瞄了下这少年,又瞄了一下他手中的大旗,忽然计上心头,嘴角露出来阴柔的笑意。
此时,只见女子抬手一掌击在了胯下的马背上,顺势借反力,整个人直向上飞起了七八尺,右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三尺三寸缠腰软剑,剑指白袍少年,紧接着女子脚点马头,剑尖直奔少年面门,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动作连贯的叫白袍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剑就到了眼前。少年急忙将身体向右躲闪,怎知躲过了剑尖的这一刺,紧接着剑锋又朝着他的脖颈左侧划了过来,少年双脚紧夹马肚,身体快速向后倾斜,堪堪躲过了这一招,只听“咔嚓”一声,刚刚插在地上的大旗被拦腰斩为两半。此时的少年被惊出一身冷汗,暗想道:“此人是谁?一个娇弱女子,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武功完全在我之上,要是和她打下去,定然会吃亏,不行,我得想办法尽早脱身。”
女子看一招未中,紧接一个“醍醐灌顶”将手中软剑,直劈下去,少年连忙拔出腰间的弯刀迎了上去,女子站在马头,少年坐在马背,两人一招一式打了开来。那边打的热闹,此时镖局这边的人却是一头雾水,他们均不知这二人来历,又不知为何打的不可开交,更不知现在还是该逃跑还是该等待。
就在他们还没有看明白的时候,只见红衣女子右手握剑,左手捏起剑尖,一招“灵蛇吐信”朝少年弾了过去,少年下意识的用刀去挡迎头前来的剑,他怎知这软剑虽没有平时硬剑劈下的力度大,可是富有极强的弹性,属于以柔克刚的兵器,这招“灵蛇吐信”正是巧妙的利用了这一点。只见剑身打在了少年弯刀之上,可剑身的上半部分却因为弹力的作用,向前方弯来,剑尖直点眉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沙丘后面忽然飞来一箭,射向女子的腰部,女子急忙收回软剑去挡,“叮”的一声,飞箭打在了软剑之上被弾了开。“羽子,快走!”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沙丘后面传来,白袍少年听罢,紧抓缰绳掉头便跑。此时,红袍女子身后的一个健硕的男子,打马便去了沙丘后面,道:“小姐,后面没人了,应该跑了,要不要去追那个少年?”
“不用了,这是我故意放跑的,要是想杀他,我还用得着和他打这么久吗?”女子道。
此时,镖局的人看水火寨的被打跑了,都松了口气,中间的一个老者奓着胆子走到了红衣女子的近前,轻声说道:“多谢姑娘相救,敢问姑娘是何方人士,他日我风信镖局定然去登门拜谢!”“呵呵呵!”女子笑道:“不用了,我叫常娆儿,我爹便是常丰安,你这些货物就是我家的!行了,既然遇到了,你们便回去吧,这些东西我带回去就算你们交差了,等他日把剩下的一半定金我派人送到府上。”
“这个.....这个嘛....”老者很是犹豫,做为以诚信为本的镖局,按规矩是一定要把货物送到家里的才算交差。“怎么,你信不过我?在这大漠之上难道还有人敢打着天魔窟分舵主的名字招摇撞骗吗?”女子嗔道。
“姑..姑娘,不要生气...,我们信,我们信。”老者听女子有些生气连忙道歉,老者转过身来对后面镖局的人喊道:“大家都听着,这位是常小姐,货物就是她家的,我们就把货物交给她吧,就此回去就算交差了!”说罢,一行人放下镖车,带上自己的武器向玉门关方向徒步走去,突然,后面飞来无数箭羽,老者前面的人纷纷倒地,老者急忙回身的一刹那,“噗”一支箭正穿过了老者的喉咙,在老者渐渐模糊的眼睛里依稀的看到常娆儿那阴险的笑!
常娆儿下的马来,捡起了地上被她斩断的旗杆,一使劲儿便撕下了上面的旗子,道“邢豹,你去开封给我办件事,附耳过来。”邢豹走到了常娆儿的近前,常娆儿在他耳旁私语了一番后,便把手中的旗子交给了他,邢豹拿着旗子抱拳道:“小姐请放心!”说罢扭头走向了镖车,撕下来一面镖旗,将镖旗和刚刚常娆儿给他的旗子裹在了一起,放入了怀中,片腿上马,直奔玉门关内。
开封,位于黄河中下游平原东部,地处河南,自古成“东京”、“汴京”,乃是八朝古都,更是中原的经济中心。
“啊!大叔,这就是开封府啊!好气派啊!
“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啊,这才进开封城,等到了中心地带,你的眼珠子还不掉出来啊!”褚合良弾了小男孩一下头说道。”“哎呦!疼!”男孩捂着头向上看了褚合良一眼。
李琰摸了摸孩子的头,看了看褚合良,笑道:“五哥,你啥时候才能出手轻一点啊,你看,这孩子的脑袋上都起包了!”“我没使劲儿啊!”褚合良辩解道。
李琰无奈的道:“就你那大粗手指头,又是个练武的,你要是使劲儿还不把这孩子弾傻了啊!”褚合良看了下自己的手,又低头看了下孩子的头,心想“难道真的出手重了?”
他在这琢磨,李琰和那孩子都走出好远,他才反应过来,“嗨!等等我啊,”他急忙追了过去。
三人溜溜达达边聊边看周围的热闹景象,不一会儿,来到了一个酒楼门前,正值中午,三人便进了酒楼。
进到门来,小二急忙迎上,“三位爷,你们是住店还是吃饭?”
“来一间上房,要大一点的,我们三个人,再来一桌好菜,我们就在楼下吃。”李琰吩咐道。
伙计一听就是来了有钱人,急忙堆笑道:“好嘞”。
三人落座,酒菜上齐,五爷又喝了起来。李琰道:“小子,你都跟了我们两天了,还没问过你名字呢,你叫啥名字啊?”这孩子从小就是穷人,也没吃过什么好吃的,见到这么好的饭菜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时听到李琰问他名字,便停下了手中的碗筷。
“我,我姓李,没有名字,我爹叫我熙儿。”孩子答。
“熙儿?这字还不错啊,有平安的意思”五爷停下酒碗道,李琰带着不长露出的笑看向了五爷,:“五哥,深藏不漏啊,你粗中有细啊,还知道熙字的意思,小弟可是又刮目相看了。”说罢,两人端着酒碗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