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玉门关外的荒漠上,五爷一行人正在缓缓的走着,从水火寨出来已经六天了,今天天黑之前便可以进入玉门关。
沙漠上常年干旱炎热,但今天却是个例外,浓浓的云彩遮住了酷热的阳光,时而还刮起阵阵的小风,甚是凉爽。几人在前面走着,有说有笑。然而就在他们缓缓而行的时候,前方沙漠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骑着快马的人,直奔他们而来。
随着人奔的越来越近,五爷便认出来人是七杀楼的人,五爷打马迎了上去。来到近前,来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用很急切的语气,抱拳说道:“五堂主,楼主叫您和六堂主速回七杀楼,十万火急,”五爷听得此言心中一惊,暗想道:“难道出了什么大事?这么急着叫我们回去。”想罢,便问来人道:“出什么事吗?这么着急。”来人看似是日夜兼程,如今满脸灰土,眼圈泛黑,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您和六堂主走后没几天,阜阳分舵的人就来信说遭受到了周鸣庄的袭击,楼主便派三堂主带人前去查看,直到前天,三堂主带去的人里有一个自己回来了。楼主把他带到了楼里,片刻之后便叫小的前来接您,叫您速回。”
五爷听罢,便打马回转,来到九梅跟前道:“六妹,楼主派人来叫我们赶快回去,听来人话语间像是很急,应该阜阳那边出了什么大事,三哥已经带人去了,我们这就赶快走吧。”
由于一行人里还有慕容德和镖局的其他随从们,赶起路来实在是不便,五爷和九梅二人便辞行了慕容德,跟着来人火速朝关内奔去。
五爷二人走了之后,慕容德等人继续赶路,今天天气不算炎热,离玉门关也不过十几里路了,所以大家也都不急,慢慢的走着,只要天黑之前赶到玉门关内就可以找个客栈休息了。
此时已至中午,众人纷纷下马准备吃饭,突然听到一个洪钟般声音说道:“慕容兄,别来无恙啊!”慕容德随着声音看去,但见不远处行来一队人马。人马来到近前,为首的正是天魔窟塞外分舵舵主常丰安,只见他外穿一件直襟黑色蓝蝠长袍,内着白色衬衣,一半黑一半白的头发上束着一个黄色金冠,四方大脸,短短胡须,正骑在马上略带笑意的看着慕容德。常丰安左边有一女子,极为妖艳邪异,正是常娆儿。
慕容德望了望他们身后,但见还有二十几个随从,心知对方来者不善。便抱拳道:“不知常兄今日来此有何贵干?”常丰安笑了笑,对慕容德道:“我是来请慕容兄到家中一叙,仔细商量一下能不能一起联手铲除七杀楼!”
慕容德听得此话,心中顿时愤怒,回道:“我与七杀楼多年友好,如今岂能卖友求荣?你也太小看我慕容德了!”只见常丰安哈哈大笑一声便说道:“那就怪不得我了,慕容兄既然不肯合作,我就不能叫你回去了!”话音刚落,身后的二十几人,便刀剑出鞘杀了出去,慕容德见对方已然出手,心知今日已经免不这一场大战了,随即抽出腰间的雁翎宝刀,脚点黄沙飞奔过去,身后的十几个镖局随从也各拿武器冲了出去。
两方人马瞬间厮杀在了一起,血肉横飞,你死我活。只见慕容德,手拿一把大刀,左挥右砍,招式精妙,虽年过半百,却不显半点老态,手起刀落,招招要命。此时在一旁观看的常娆儿突然起身一个诡异的身法,飞到了慕容德的身前,手中的散星缠腰软剑,分身便刺,慕容德习武半生,可以说对任何武器都有所了解,他深知这软剑有以柔克刚之理,此时见软剑刺来,并没有挥刀硬挡,而是用刀身平拍剑尖,软剑由于剑身柔软,又被这么一拍,瞬间歪了出去。
慕容德打歪这一剑,左手运气,反手一掌,朝对方下颚打去,说时迟那时快,常娆儿躲之不及,被一掌掀飞。“啪”的一声摔在了三丈远的黄沙之上。常娆儿翻身起来,嘴角已经有一丝鲜血流出。
此时一旁在马上观看的常丰安见女儿竟被慕容德一招打飞,暗道:“这慕容德确实不容小觑,他若没点真功夫,也不肯能撑起这风信镖局,看来之前我是小看了他!”想罢,一个身法平飞起了七八尺,向前一用力,瞬间移到了慕容德上空,举掌向下便打,速度之快,简直难以想象。
慕容德忽见常丰安双掌掌力奔着自己的头顶盖来,大刀向上一抡,凭空砍出了一道气刃,迎常丰安而去,“轰”的一声,打出的掌力和气刃在半空中相遇,瞬间炸了开来,周围的黄沙,也随着爆炸产生的劲风,飞了起来,,两人紧接着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打在了一起,片刻之后,黄沙漫天,罡风四散,中间像是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里面不见天日,黄沙乱飞,刚刚在一起火拼的人时不时的就被打出来一个,发出惨痛的叫声后,气绝身亡。
又过了片刻,只见常丰安突然飞出,翻身落到了马背上,左肩有一个深深的刀痕,鲜血已经沁湿了衣服。
飞起的黄沙渐渐的落下,惨叫的声音也早已经没有了,等风沙完全平息了的时候,只看见沙地上半埋着许多稀稀落落的尸体,有的露出了手脚有的露出了狰狞的面孔,这片尸体的中间慕容德单膝跪在地上,右手紧紧的攥着刀柄,以刀杵地,头部下垂,全身沾满黄沙,宛如一尊沙雕。
常娆儿,缓缓的走到常丰安旁边,关心的说道:“爹,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没事,歇息几日便好!”常丰安将自己的视线从伤口移到了前面的景象,缓缓的说道。
“这老头早就该死,可惜让七杀楼的那两人跑了。”常娆儿翻身上马,愤愤的说。
常丰安脸色略显些凝重又略带担心的看着常娆儿,深叹了一声说道:“教主的这一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啊,一个慕容德尚且如此难对付,可想而知,如果七杀楼的那二人要是也在此,我真不敢肯定,我们父女还能不能回的去,可是那二人又因何先走了一步呢?难道你哥哥那里出了问题?”话罢,常丰安掉转马头向荒漠深处走去,常娆儿看出了父亲的焦虑,便也没多说,随后紧跟着父亲消失在沙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