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了他啊,我并不想左摇右摆起来。我只要上官。
难道,上官还会再把我推给楼破邪吗?我看着他。
他扶起我坐着,“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如果不是楼破邪不顾一切,不会有我们的。”
“上官雩,你算什么?”楼破邪吼叫着。
上官雩有些不耐,“叫什么叫?再叫我毒哑你。我告诉倪初雪,她有权知道为什么。”
我静静地看着上官,为什么上官会那么怕我吃最后那餐饭的时候,不出来了。
他怕吗?我也不知道,要是将一切摊开之后,又是多伤痕累累。
上官轻道:“楼破邪,你说吧,你说出来,你心里好受一些,总是这样,我看了你,我都烦,你那样算什么?要死不活的,说个清楚,不是更好吗?而且,我可跟你说好了,初雪是我的娘子,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感激归感激,恩情是恩情,爱情是爱情。”
心头有些暖意,他将我纳在怀里,小心地轻抚着我背上的结痂,让我的背没有那么痒。
他总是这么的细心,我想,我失踪的时候,最伤,最伤的还是上官雩。
他一定疯了地四处找着,四处叫着。夜里,他又在哪里叫着我呢?找着我呢?
明明是幸福在手心里,可是,就那么一瞬间,我就不见了。
叫他如何接受,换成是我,只怕我也承受不了。
眼眶有些热,我埋头轻擦着泪。
上官雩这十多天来,衣不解带,没日没夜地照顾和冶疗,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做到的。
我没有叫过一声痛的,他好轻好轻地抹着药,头几天,他会让我们闻着一种香味,然后就没有知觉一样,再接下来,就凉凉的了。
孩子的夭折,并没有如期的痛苦。
上官雩似不在乎一样,其实我知道,他真的很在乎,那眼里深处的痛,是对我的怜惜。
我听楼破邪断断续续地说着,几乎听不下去,紧紧地抓着上官雩的手,怕自己哭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