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小狗子的爹说:“走远些,虽然重,但也要尽力地看治着。先喝着看,我会想办法的,再有什么情况,跟我说一声。”
我很担忧地看着他,他这样下去,怎么行呢?他天天得接触啊。
忙了一整天,一回来,他也没有急着干什么,而是点上药香,我去烧水。
净了手,洗了脸,才弄些吃的。
就连粥里也放着少许的药,“上官雩,这些事,不用急,急也急不来的。”他在房里走来走去地想着。
他回头一笑,“我自然晓得,你累了一天了,那水里有放一些去疲劳的药,去洗洗吧。”
就连衣服,也得用药草泡一泡,再洗。
他要帮我洗衣服,我哪里肯。
“初雪。”
“我又不是找一个奴才夫君,你跟我争什么呢?”我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啊。只有听说女人给男人洗衣服的,哪有男人给女人洗的。
他笑,“听孩子们说,今天你说我非娶你不可。”
“哪里是啊?”我脸都红了。
月夜的清芬,终于有了一些凉意。
我搓洗着衣服,他在那石桌上点起烛火看着医书。
不用为我做什么,这样平平淡淡,就足够了。
静静地,只闻搓衣服的声音。
我想,这样过一辈子,多舒服啊。
“倪初雪,你会不会洗衣服,别把我的衣服搓烂了。”他合上书,蹲在旁边看。
“谁说我不会,在宫里,我什么都学会了。”
也是一个磨练啊,我从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小姐,学会了自立。
“初雪,让你做这些……”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你再说我把你的衣服丢了,我乐意做。”
他笑着捏捏我的鼻子,“越来越凶了。你每次就这样对我凶,我喜欢。”
“上官雩,你也有病,还喜欢人家对你凶。”
“好吧,得了一种叫做倪初雪的病。”他笑语着。
我没好气地向他拨水,“你都一把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