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然地说:“往宫里搬东西,很难吧?”
他“扑”地笑出声来,精明的眼光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当然难。”
“哦。”我轻点头。
他挑挑眉,“倪初雪,就这样?”
“嗯。”就这样,我才不问。
他像是生气一般地吐了口气,又有些无奈,手指轻轻浅浅地敲着我的头,“倪初雪,你还是很会气人。”
我贪婪的眼光,还是看着那舒展着枝叶的小荷,“好美啊。”
“你不问吗?憋着舒服?”他打量着我。
上官雩,傲气太高,还是太不了解我了,抑或是我太了解他了。
我轻轻一笑,“我憋得住。”
他有些气闷,眼皮跳动了下,“好,就憋住它,转过身去,给你施针。”
我趴在床上,小声地叫:“上官雩,你可要有医德啊。”不能借机报仇。
他拨开我的发,手像是带着热气一样,撩得我也有些昏眩。
针冷冷地一刺,痛得我直抽气,咬着唇,“上官雩,你是不是报仇,昨天都不痛的,今天怎么痛死我了?”好痛啊,连脚趾都缩起来了。
每每施针,他都是先为我,再去为宁妃,再为陈嬷嬷。
他一手按着我的脑袋,“一天会比一天痛的,倪初雪,你就悠着点。”
心凉了半截,我呼出声:“好痛啊。”
他的声音有些冷:“再不找到疹毒,你还有得受。”
我心里暗暗叹气,怎么办,必然是难以找到的。一针刺痛,又拉回了我的精神,全身绷得紧紧的。他一手,在我的穴道轻揉,舒宁了好些的痛疼。
施针过后,几乎麻了我的身子,然后,他点着一束药草。淡淡的香味,让我觉得很放松。
他手转到我的腰上,用力地触摸着骨头,然后轻声说:“倒是复原得极快,我的医术越来越进步了。”
“嗯。”我轻声地应着,越来越是习惯了他的自大了。
脸埋在枕被间,舒服安神的药草味,让我变得很轻松,呢喃地说:“上官雩,我不喜欢在宫里。”
这是事实,可是,也是我第一次跟别人提起。
他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变得轻柔了一些,不觉得有任何的暧昧,却很舒服。
我轻轻地吐着气,“也把你扯了进来了。”
有丝轻笑声在背上响起,他停下手,走到床头蹲下与我平视,那灼灼如华的眸子看着我,看得我脸又烧了起来。
然后,他得意地笑了,“倪初雪,送个东西给你。”
我看着他,这段时间怎么了,为什么都喜欢送东西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