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有看到那么笨的人,让人掐着脖子也不吭一声,我就看着,还以为你们玩什么?”他冷冷地说,“要死了也不吭一声。”
唉,太子啊,他哪里知道,这样的人不能刺激的。我不敢叫,我就是怕她一个激动杀了我。我没有叫,可是,她还是杀我了。受伤的人是我,让人掐着的是我,语气也不好一点吗?难道,看着她拿着棍子打我的头,也是在玩吗?他试试看啊。
但是我仍是要感激,我的命捡回来了,全因有他。
“拿衣服擦擦你的脸吧!”他踢过地上的那件衣服。
我把衣服放在怀里,摇摇头,用自个儿的手擦着泪和血,“这衣服是宁妃娘娘的,我不能弄脏了。”
“死脑筋。”他冷然地骂着。
然后,他探手进去摸了摸,取出一个小玉瓶,“伤在哪里?”
“头上。”我指指脑袋。
他咒骂着:“我当然知道头上,你头那么大,我怎么知道在哪里?”
我头很大吗?唉,还是给人第一次这样说,我伸出手,“太子,初雪已经很失礼的了,让初雪自个儿上药就好了。”
“你怎么上,哪里痛,快点说,别以为我时间很多。”他冒着火气地说。
我指指左脑,“这里痛。”
他倾低着身子看,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淡淡的馨香味极是好闻,那必是贵重的薰香,让人安神又缓解紧张。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多猜了,反正,不会别的就好了,我有自知之明的,只能说,像是朋友吧。有时候,高处不胜寒,就想要一个朋友,我刚好,还可以入他的眼,还可以和他聊聊,我是一个好的听者,他想要有一个人陪陪。就这样。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个性懒散习惯了。
如果,他不是太子,我会跳起来和他争辩的,就像和上官雩一样,可是,我见不到上官了,虽然我总是叫他上官鱼,他坚持要我叫他上官,我也慢慢地适应了这两个字。但是他是太子,不可以的,我还是要认清我和他之间的身份,只能做一个普通的朋友吧,再深的,就没有可能的了。我太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了。
药倒在伤处,痛得我直抽气,却不敢叫出声来。我咬牙强忍着,我想,我下一次绝不会到这小树林里来睡觉了。
“红嫔疯了怎生还在宫里?”他冷冷地自喃着,似乎有什么打算一样。
“她很可怜。”我静静地说。
他手略微地停了一下,似乎由上而下地打量着我,“你差点就死在她的手里。”
“没死成不是吗?”要是宫外的人知道,红嫔,就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