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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新寡绝色

四个警员虽然心里恨不得马上跟着面前这个大波美女离开,但长官没发话,他们便只能用目光征求蝰蛇的意见,不敢挪步。

“这——”蝰蛇有点忧郁的沉吟了一下,张霖心中冷笑,但面上露出不悦之色,道:“怎么了姐夫?您这是信不着兄弟我?!”

蝰蛇一听,急忙摆手解释道:“老弟说远了,姐夫绝对没这个意思!”然后侧身吩咐四个年轻属下道:“皇帝一片盛情,你们就多和道上的朋友亲近亲近,不过记着尽量少喝酒,别耽误了公事。”

四个警员面上一喜,听罢长官的话,四人频频点头,瞬间就消失在门外,好似生怕蝰蛇反悔一般,看得蝰蛇连连摇头,大感脸上无光。

张霖跟蝰蛇挨着坐,大家一边喝酒一边闲聊,渐渐话题就聊到了时局的上面。

“姐夫,最近兄弟听我的女人二菊跟白鹅说,,您可没少‘光顾’我们狼骑罩着的‘皇后歌舞厅’和‘乌鸦货栈’啊!现在世道艰难,兄弟们在道上拼死拼活,捞点卖命钱可不容易啊……”张霖“话里有话”的道。

“唉!”蝰蛇故作为难状的叹道:“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现在是白虎大人在当我们‘幽州’警界的家,上面有差遣,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为了保住饭碗,说不得也只能违心做出一些对不起亲戚和朋友的事来,身不由己啊!对不住了哈皇帝!姐夫保证,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警长大人一句‘身不由己’,就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吗?你当我们‘十三狼骑’都是冤大头吗?!”毒舌突然沉下了脸。

蝰蛇一愣,见张霖脸色也晴转多云,忙辩解道:“皇帝,姐夫说的可句句都是事情,不信的话,你可以马上打电话给你姐,我是被白虎逼的,她可以为我作证……”

邻座的法官站起身,转到蝰蛇座后,两只大手放在警长肩膀上,俯身道:“遇到事情就把自己女人推出来做挡箭牌,你******还是个爷们吗?!”

预感到不妙,蝰蛇想要离座站起身,却被法官双手铁箍般狠狠按住,丝毫动弹不得。他转头怒视张霖,色厉内荏的大声质问:“皇帝,你们想做什么?!我对你们可不薄啊!”

“勾搭白虎,在我们背后捅刀子,你死有余辜!”张霖冷冷的转过身去——

还没反应过来,蝰蛇耳边就听一声脆响,毒舌猛地将手中酒杯摔个粉碎,法官双手一使力,将蝰蛇整个身子按在酒桌上,狞笑道:“你还不清楚爷们要做什么吗?明白和你讲你好了,今晚哥几个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说罢,法官挥起镰刀,手法利索的一刀剁在蝰蛇细长的脖子上!

大家只觉眼前一红,蝰蛇一颗脑袋已滚落到屋角,一腔的鲜血喷射出来,糟蹋了满桌的酒菜。

张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无线电里就响起隔壁妖精妩媚的声音:“毒舌、皇帝,蝰蛇的四个手下都处理干净了!”

……

车子离墓地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张霖陪着“干姐姐”蛤蚌步行去给亡夫蝰蛇焚香祭拜,一路上碎石小路极不好走,穿着高跟鞋的蛤蚌不由得挽紧了少年,要不然的话,还真有可能崴到脚摔倒了。

张霖还心情不错的在街边买了几串糖葫芦,毫不在意周围人眼光,和戴着墨镜的蛤蚌边走边吃。

“你姐夫尸骨未寒,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你就不怕招报应啊!”新寡妇一边吃、一边数落着少年。

“既然做了****,还装什么三贞九烈?一路上你可是主动牵着我手的啊,吃东西那叫一个香、笑起来那叫一个甜、昨晚在床上叫得那叫一个浪,我可没看出你有半点伤心难过的意思!”张霖挽着女人的玉手,得意洋洋的道。

“你少跟我得瑟!等会儿给那死鬼烧香的时候,可不许你胡说八道!”蛤蚌紧挽着张霖,好像自己回到了少女时代,一路笑语嫣然,将身体紧紧贴着少年郎,心心情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愉悦。

“姐姐!从今天起,你就安心跟我皇帝做一对‘奸夫****’吧!”张霖随手扔掉竹签,眼睛贼溜溜的盯着女人手里的半根糖葫芦。

“干嘛?你少打姐的主意,我就这一串了,还都吃过了!”蛤蚌白了贪嘴的少年一眼。

“不打紧!弟弟不嫌你脏,嘿嘿。”少年一脸的淫笑。

“说说就下道!哼哼,张开嘴巴,姐姐喂你吃!嘻嘻!”新寡一路上都在笑个不停,好似刚刚下葬不久的蝰蛇,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放在以前,蛤蚌和蝰蛇生活在在一起,讲究的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言行举止,中规中矩。没想到的是,做了寡妇,换了个方式生活,自己的改变会如此之大,原来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原来生活可以如此的绚烂多姿……

蛤蚌细心的摸着手帕为爱郎擦抹着沾着冰糖的嘴角,冷不防被张霖顺势拦腰一把抱住!

“放开!有人看着呢!”蛤蚌低低的声音叫道,张霖顺从的松开了手,继续揽着她细腰向前走,寡妇又气又恼的锤了张霖一粉拳,恨声道:“晚上姐再给你抱……”

张霖一脸的无奈……

到了墓地,打开香盒,张霖拿起香,跟着蛤蚌向蝰蛇的墓碑拜了起来,心怀愧疚感的蛤蚌很虔诚,规规矩矩的跪倒磕头,神情肃穆,嘴里默默地对亡夫忏悔着。

好动成性的张霖就比较无聊了,他东张西望,时不时比较一下祭拜人流中哪个妇女磕头的时候屁股比较丰满翘挺,比来较去,最后还是觉得干姐的臀部曲线最是诱人,然后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看有没有哪个色狼在偷看蛤蚌,有如果有的话不妨出手教训一下,活动一下筋骨,顺便在情妇面前显摆一下男人的威风,奈何就是没有这个机会,所有拜祭的人都跟死了亲爹一样的严肃,真特么没劲!

总算拜祭完了,出了陵园,蛤蚌用玉指戳了张霖脑门一下:“祭拜你姐夫亡灵,半点儿诚心也没有!东张西望鬼头鬼脑的,又在偷看谁家媳妇呢?!”

“没有啦!“张霖瞪着眼睛说瞎话,连脸皮都不曾红一下。

……

回到冷冷清清的蛤蚌亡夫家中,已经是快晌午了,张霖觉得有些累了,蛤蚌去厨房给两人烧碗面,张霖一个人无聊的躺在客厅沙发里胡思乱想。

端了两碗牛肉面进来,蛤蚌看见情郎横躺着亡夫的遗照前,臭气哄哄的脚丫子直搭在供桌上,没奈何的道:“起来吃面了,今天起得太早,吃刨了你到姐姐房间再补一觉。”

“嘿嘿!今天跑了那么远的路,总得在姐姐身上索要点补偿!”张霖跳起来半点儿也没客气,一分钟不到,便把一碗肉丝面消灭了。

“看你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饿死鬼托生的呢!”新寡递过自己的那碗面:“你还要不要再吃点?没吃饱吧?”

“不吃了,我嫌你脏!”张霖撇了撇嘴。

“讨厌!不吃拉倒!你以为自己很干净啊!”气得蛤蚌真想踢这小混蛋两脚。

忸怩了半天,女人还是端着面碗来到张霖近前,像哄小孩子似的温柔道:“乖!张开小嘴,算是欠了你的,我下面给你吃,还得一口一口喂你。”

在心爱的张霖面前,蛤蚌总是没了主意,却偏偏要疼爱宠溺着这个痞痞的马贼少年。

……

小雪初晴,又逢新岁。

萨满历一八九七年的新年,悄然而至。

“盛京”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到扫房屋,杀猪宰羊,买来的年货和年画铺放得满地满床。家家都在鸣放鞭炮,士绅教民们穿上新缝衣服,走街串巷,相互问候着吉祥话儿,小孩子欢天喜地在人前人后,或蹦乱跳,小脸蛋儿通红,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

入夜时分,十匹快马,在满天烟花异彩的照映下,快如闪电、迅如奔雷般,自北城门飞入城中。

“什么人?!停下检查!”数名门卒横着红缨枪,从避风门房里跑出,只见前面一个哈萨克骑兵掌中银牌亮光一闪,门吏神色一变,将手连挥,紧急示意手下开门放行。

一个守门小兵似乎想要拦截,但在面色阴沉的上司瞪视之下,即唯唯诺诺的缩回了手、收回了声。

“老兵,那些嚣张的家伙什么来路?好像长官很惧怕他们似的?”等门吏走远,新兵蛋子低声求教窝在岗楼里抽烟的老兵油子。

“想活命就别打听那么多,这些人都是给冥王爷和敏格格办事的,别说咱们老大,就是牛提督见了,也要退避三舍哩!”老兵油子狠踹了新丁一脚。

见前辈说的严重,小兵被唬得捂着冻得通红的耳朵出去站岗了,屁股上还留着一个大号的靴印。

眼见那队骑影逝去,老兵抬头喃喃的道:“变天了,又要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