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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西泉灵猴

林木风得知吕良和剑英是智清大师南门寒的弟子后,自然十分高兴。但剑英的话让他更加伤心,流泪道:“剑英姐姐,吕良兄的话并没有伤害我,只是引发了我对父母的更加心痛……”

林木风简略地向剑英诉说了自己的身世和家庭的变故,边说边擦着眼泪。剑英道:“原来如此。唉,你们俩真是同病相怜啊!”林木风不解地望着剑英。

剑英将吕良的情况如实地告诉林木风后,安慰道:“你和吕良从小就没有了爹娘,真是可怜。希望你们能有好本领,报仇雪恨,解除心中的痛苦。”

这时,在一旁的飞龙说话了:“你们既然际遇相似,理当相互关照,何不结为好友呢?”剑英也用期望的目光看着俩人。

吕良先开口了:“林老弟,先前我只想与你开个玩笑,不曾想勾起了你对伤心往事的回忆。对不起了,请林老弟谅解!但不知老弟对他们俩人的提议意下如何?”

林木风心想,自出山以来,虽然认识了不少英雄豪杰和朋友,但不知以后还将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危险,多个朋友多条路,相互帮衬胜过树敌。便破涕而微笑道:“吕良兄,既然你我同病相怜,就应当相互扶持。兄长能不耻下交,小弟当然愿意。今后我就称你为良兄了!”

吕良高兴地道:“那我称你为风弟了!哈哈……此次北上千山真是收获不少啊,既得兄弟,又可观摩高手一战。真是值得,哈哈……”吕良在说话中两次开怀大笑,既为得到兄弟和朋友而由衷高兴;同时也是为了融和先前带来的不协调气氛。

飞龙看着这些年轻人敞开心扉,毫无城府,交友诚心,也开心地笑了。他拿起几上的杯子,高兴地拍着吕良的肩膀道:“你们师兄妹也是去千山?刚好我和木风老弟也是。如此,我们可以结伴同行了。来,为我们的相识、结伴干杯!”四人满杯,一饮而尽,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林木风与智清大师在丐帮的短暂相识,有三个多月时间了。当时,林木风给智清大师、慧心大师、灵智长老、萧穆掌门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对四位前辈怀有了深深敬意,成了忘年交。如今,林木风面对智清大师的高足,自然想到了这位慈祥的长者,关心起前辈的身体,便向吕良和剑英问起了智清大师的近况。

吕良高兴地道:“其实我和剑英早就熟悉林老弟了,只是相识而不相认而已。我们曾听师父说起过你的英雄豪气,特别是在丐帮舍己救帮主、解咸阳百姓蛊毒之事,对你由衷地佩服!今日得见老弟真容,并结为好友,实乃我和剑英之大幸。有劳老弟挂念,师父身体很是硬朗,还常常外出传道游说呢!”

林木风高兴地道:“多谢智清大师谬赞,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大师贵体康健,是我们晚辈之福,日后我一定前往泰山,拜见智清大师!”稍顷,林木风微笑着对剑英道:“到时,我会给侄儿带上好吃、好玩的东西。”说得剑英又是脸红耳赤了。真是童心难改,本性难移,眼泪还在腮边又去调笑他人。

酒足饭饱之后,四人结伴启程。虽然天寒地冻,但心中春意盎然,不知不觉来到了西泉山脚。

要去千山取直径必须穿过西泉山。否则,得多绕两三天弯路。跋山涉水对他们而言当然不在话下,但吕良还是担心剑英和新交的好友林木风,经受不了翻山越岭之苦。可吕良哪里知道,在四人中,最能爬山翻岭的便是林木风了。

传说这西泉山常有鬼魅出现,特别是在这深山中有一眼泉水,处于半山腰中,泉水为硫磺泉。虽在山腰之中,却终年不干。

山中有一只灵猴,非常通人性,据说在山中生存了八百余年。灵猴全赖这眼硫磺泉水,泉水虽然滚烫,却常年在此沐浴,故成就了他火眼金睛和长寿灵气;这灵猴还有一个特异之处——一旦发怒,浑身通红,两眼如炬,喷射出来的火炬可及一丈。

在若干年前的一个冬天,山中曾发生过一次火灾,据说就是灵猴与猛虎拼斗引发的——

当时,山下有一位猎人上山狩猎,他沿着猛虎留下的爪印寻去,来到半山腰时,发现一只猛虎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下面。猎人遁着猛虎所注视的方向望去,只见热气腾腾的一眼泉水中,有一只动物正在洗澡。他仔细一看,是一只猴子在水中嘻戏。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可是现在猴子、老虎同在。这猴子视身旁的老虎如无物。猎人好奇心起,他并没有对老虎采取猎杀行动,猎人倒想看看猛虎与猴子之间究竟是如何争斗的。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两王”之间的行动。

灵猴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但仍在滚烫泉水中旁若无物地继续着他的游戏。猛虎见他久在水中不肯上岸,便对着灵猴咆哮起来。啸声让西泉山为之震动,猎人的耳朵几乎被震聋;可灵猴似乎没有听到,毫无反应。

其实灵猴已被这吼声震怒了,他在蓄势待发。等啸声过后,猛地向猛虎一射而去。猛虎也在等待灵猴的反应,见灵猴直射而上,便张开血盆大口和利爪,意欲一下将灵猴擒获。

灵活自如的猴子不仅没有就范,更有捉弄猛虎之意。有时跳到虎背上一阵狂抓,有时跳到虎头上示威,气得猛虎又是一声狂啸;有时灵猴爬到虎尾,猛虎将虎鞭抽在石头上,巨大的石头脱落一大块,而灵猴却早已跳到了虎痛。猛虎气得七窍生烟,灵猴却在仰天大笑。

猎人看得心惊肉跳,生怕被愤怒的猛虎发现。一旦发现,猛虎会把怒火烧到猎人身上,那样将会尸骨无存。见此情形,猎人准备起身悄悄溜走。

就在这时,只见灵猴扬起长长的尾巴,前爪收缩,后脚直立,遍体通红,双眼和口中喷射出火炬,猛然跳出泉眼,朝猛虎直射过来。猛虎哪曾料到灵猴竟然能喷出火炬,便舍命相搏。措不及防,火炬将虎毛燃烧起来……

冬天,部分柴草已经枯黄。火炬喷射在干枯的柴草上,立即熊熊燃烧起来,加上北风一吹,猛虎之处附近立即成了一片火海。见此情景,猎人哪敢久看,连滚带爬地向山下而去……

灵猴喷射出来的火炬非一般火焰,附有极强的灵性。猛虎因火炬的袭击,不仅有剧痛之感,而且无法动弹,任其焚烧。可怜在山中称王的老虎,不久便付诸一炬;而灵猴显得若无其事,早已泡他的烫泉去了。

猎人吓得屁滚尿流,回到了家里,三天三夜没有起床,而且连做噩梦,有时还说糊话。家人不明究竟,不知所措。好几天后,家人才问明原委。从此以后,猎人谈“猴”色变,再也不敢进山狩猎了;人们添油加醋地将故事越传越神。这个传说传得很广、很久远……

林木风等四人没有问道于人,径直朝西泉山而来,当然不会知道这一传说,也不会知道山中有鬼魅、有灵猴。他们只知道山高路陡,崎岖难走。

来到山脚,已是未时,林木风等四人不知道翻过之座山要多长时间。为了赶路,不打算歇脚。他们想即使到不了山那边,就在山上打个盹便是。上得山来,根本无法骑马而过。

四人边走边谈,看着这座长满参天古树,透着阴森恐怖氛围的大山,剑英有些害怕,生怕有什么东西从怪石或古树后窜出来。而自幼在山中长大的林木风,犹如回到了自己的家园。

林木风放下缰绳,在树上匿迹隐形,异常活跃。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进入深山了。此时的他感到无比惬意,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吕良和剑英不知林木风对大山如此情深,生怕他在山中迷失方向,丢人走散,便高声呼喊着他,叫他不要离队。可林木风与他们捉迷藏似的,一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时不见了人影;一时在山中狂奔乱跳,一时发出百兽般的吼叫,仿佛进入了只属于自己的乐园。

在林木风的搅和下,整个西泉山活跃起来了,百兽的吼叫声此起彼伏;林间各式各样的鸟虫也在鸣叫……飞龙等人有如进入了百兽百鸟的世界。剑英的害怕感被它们吹得一干二净,心灵仿佛受到了大自然的洗礼,心中一片明朗通透。飞龙和吕良也一样的感受和震撼,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大自然原来是如此美好,难怪林木风一入山林就如此忘形。

飞龙、吕良和剑英三人牵马向大山深处缓慢前行,而林木风早已融入了大山之中。他们并不担心林木风的安危,只希望自己前面的路不要太过艰险。

西泉山自猎人将看到灵猴火烧猛虎之事传开后,已人迹罕至了,更没有人敢深入其中。而这些血气方刚的外地年轻人别说不知情,即使知道个中原委,哪怕是龙潭虎穴,他们也会欣然前往。但现在的他们因荆棘纵横而举步维艰。林木风独自归于林海,不然当为他们的探路先锋。

此时的林木风已爬在一棵参天大树上,瞭望西泉美景,美丽而神奇的西泉尽收眼底。在饱足眼福之后,干脆坐在枝丫上纳吐起来。清新的空气,沁人肺腑,他的心境迅速得到了升华;一股清新的气浪冲向头顶,让他心明如镜,武功似乎得到了精进,有一种飘然的感觉……

林木风略用“气化神灵”之气,借着“凌云虚步”之功,整个身体在空中飘荡起来。林木风自然高兴不已,他率性把西泉山游了个遍、看了个够。

当林木风飘到一片石林时,忽然,一团火似的东西从眼前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