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草根抗日之冰锋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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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井上靖二说道:“那你还不快走,想让我的下人看到你吗?”

“是,先生。我马上在你面前消失。”渡边二郎说。转身走了。

渡边二郎走后,井上靖二坐在那么仔细地想了想最近一连窜发生的事情。无意中想起了县长刘昊霖。不知道刘昊霖此时此刻正在干什么。刘昊霖这个人老谋深算,老奸巨猾,跟他打交道必须小心谨慎。否则着了他的道都不知道。为了搞清楚刘昊霖在干些什么,井上靖二急忙给县政府办公室打电话询问刘昊霖的去向。政府办他的人告诉他说,刘昊霖已经回家去了。井上靖二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刘昊霖回到家后,把铃木之前带人硬闯刘家大院的事跟女儿说了。

刘媛媛并不感到吃惊,为父亲沏了一杯茶说:“爸,没事的,我们家又没有窝藏抗日分子,就让宪兵队搜去吧。他们爱怎么搜就让他们怎么搜。我一点也不担心。”

刘昊霖接过茶来喝了一口说:“女儿啊,你千万不能瞒着我,宪兵队不可能无缘无故闯到一个县长家里来搜人,我觉得他们应该得到了准确的情报。女儿啊,你还是老实跟我说吧,是不是你把抗日分子藏到家里来了。”

“怎么可能嘛。爸,你别相信那个铃木,他就是在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你不能相信他说的话。小鬼子的话绝不能信。”刘媛媛说道。

刘昊霖把茶杯放下站起来说:“媛媛,你别瞒着我。我告诉你吧,你就是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多说了。女儿啊,现在县城已被小日本彻底控制了,你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千万不能让小日本揪住了你的辫子啊。哦,没别的事了。你想去干什么就去吧,但是要记住,不能干的事情一定不要干。否则爸也保不了你知道嘛。”

“爸,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刘媛媛有些激动,一把抱住了刘昊霖。

“哦,县政府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若有什么事要过来王三通知我。能打电话就打电话,觉得事情很大不能打电话就让他亲自来一趟,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你以后做什么千万当心点。”刘昊霖说完转身而去。

刘媛媛看着父亲的背影呆了一下,马上来到自己的书房,将壁柜移开。霎时里面显出了一个黑黝黝的地洞口。刘媛媛立即拿起手电筒走了进去。

这是刘昊霖十年前挖掘的地道。地道一直通往县城外面的山脚下。柳河县的气候到了冬天大雪不断,气候寒冷,山中又是树木参天,茂密异常。假如万一发生不测从这里逃出去进入到城外的原始丛林,小鬼子休想找到他们。

刘昊霖其实早就知道了范晓倩章怡红翠红藏在刘家大院的事情,是王三偷偷地告诉他的。他虽然是一县之长,但是铁骨铮铮,从来就没想过真正替日本人做事。这是他做人的底线。

刘媛媛很是感谢父亲信任她。能有这么好的父亲,她感到无比的骄傲和幸福。

地道里的光线幽暗,手电筒光照射过去浓缩成一束耀眼的光柱。

也不知走了多远,忽然眼前一亮。几只火把映现在她的水眸里。那是地道中途的休息室,地面上灌了水泥,上面还置了一张简陋的床。土壁上插着三只哧哧燃烧着的火把。

章怡红范晓倩还有翠红三个人坐在简陋的木板床上休息。她们旁边的地上放着两把缠满了白色布带的狙击枪。而这两把枪只是普通的三八大盖。翠红那把枪安装了她自己设计搞出来的瞄准镜,射击精度比范晓倩那把要高。

刘媛媛出其不意地来到她们面前:“真是好险啊,就在你们刚下地道的刹那,铃木便带领宪兵队的鬼子赶来了,铃木那家伙还差点杀了我的卫兵。把我爸气得够呛,差点跟铃木拼命。”

章怡红说:“媛媛,你爸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吧。”

范晓倩和翠红愣愣地看着刘媛媛。

刘媛媛觉得她们的表情很诡异,说道:“我爸不知道,我没敢跟他说。不过你们放心,我爸就算知道了你们在这里,他也不会去向小鬼子告密的。这一点请你们务必要相信我爸。”

范晓倩说道:“真的呀媛媛姐。”

刘媛媛笑起来:“当然了,我老爸是谁呀。他这辈子最恨汉奸了。所以打死他也不会向小鬼子告密的。哎哎。不会吧。我是来看你们的,你们还对我老爸不放心。哪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嘛。”

章怡红说道:“媛媛,你误会晓倩了。其实她和翠红跟我一样,绝对信得过你和你老爸的。”

“就是啊媛媛姐。我们相信你和你爸。”翠红急忙说。

“嗯,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们以后就安心住我家里吧。”刘媛媛说道。

“哦,媛媛,有件事我想跟你打听一下。我们一直在想,那个给我们送信的青衣蒙面人到底是谁?她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藏在县长家里的?媛媛,你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吗?”章怡红说道。

“这个......我也琢磨不透,她既然不是你们的人也不是我们的人,那么她究竟是谁啊。”刘媛媛摇头道。

范晓倩说:“那人的动作太快,我和翠红追出去时她已经跑了。但是我们已经看到了她的背影,应该是个女人,而且身高......啊,我想起来了,刘翠花的身高和她差不多,再综合王三的说法看,莫非给我们送信的人就是刘翠花?她有那么好心吗?真是邪门!”

翠红也说:“要我说啊,恐怕这件事真就是刘翠花干的,这个女人值得我们好好研究研究。”

“你们别乱猜了。刘翠花?打死我也不信。”刘媛媛说道。

章怡红沉默不语。在她眼里,刘翠花恐怕没有那么高尚。

“章妈妈,你在想什么呀。”刘媛媛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媚眼,直勾勾地看着章怡红说。

“哦,没想什么,我是在想啊,这个刘翠花不是什么省油的等,我们今后必须悠着点,别搞不好中了她的圈套把小命都玩丢了。”章怡红道。

“章妈妈,你说我们今后该怎么办?井上靖一具体住哪我们都不知道,且还有酒井静子和龙井在暗中保护着,想暗杀他不太容易,是不是先干点别的,先出去弄死几个小鬼子让伊藤宏美看看我们的厉害。”范晓倩道。

刘媛媛说:“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最近一段时间,你们就呆在地道里那也不要去,我负责出去打探井上靖一的消息,然后再来找你们商量对策。”

章怡红忽然说:“小姐,这地道通往何处?”

刘媛媛道:“通往城外的山脚,你想干嘛?”

章怡红一拍大腿道:“嘿嘿,有了,我们先出去山里转转,或许还能有新的发现。”

范晓倩说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翠红,你说章妈妈的这个办法可不可行?说句话啊。”

翠红琢磨了一下,故作深沉地卖弄起关子来:“我看基本上可行。”

“翠红,你再卖关子我削你信不信。”范晓倩冲翠红努努嘴。

翠红赶紧转移话题说:“小姐,我知道了,你别那么凶好不好。我怕死你了。”

范晓倩哈哈笑起来:“哈哈,翠红,你怕我就对了嘛。”

刘媛媛道:“哎呀,你们两个少内斗了好不好。这样吧,我同意章妈妈的建议。不过你们一定要小心,别跑远了,记得天黑前回来。”

章怡红笑笑:“放心吧媛媛,我们又不是傻子,东南西北还是分得清的。”

说完又是一笑。范晓倩和翠红诡异地眨眨眼,一致同意章怡红的看法。刘媛媛没有阻拦,因为时间久了怕引起家里人的怀疑,先行告辞走了。

三个女人说行动就行动。立即从墙壁上取下火把,拿起武器,朝地道的出口走去。

地道弯弯曲曲,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城外山脚下。地道口背后就是被雪覆盖着的原始森林。地面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由于她们的突然出现,以致栖身在一棵高大松树上的红羽怪鸟受到惊吓,扑腾一翅飞上高空,绕在她们头顶怪叫着转圈。

三个女人吓了一跳,急忙躲进森林。怪鸟发觉她们躲进了森林,居然俯冲下来追赶她们。

“这是什么鬼鸟,竟敢追赶我们,吓死人了。”翠红气愤。

章怡红说:“翠红,不要理会它,我们继续走。”

说罢一把拉住了范晓倩的手。范晓倩会意,望着翠红点了点头。

三个女人继续往丛林深处走去。岂料那只红羽怪鸟并不想因此放过她们,继续尾随而来。

翠红忍不可忍,转身举枪瞄准怪鸟,恨声说道:“喂,小家伙,你再不走我真要开枪杀你了。”

红羽怪鸟并没理会翠红手里黑洞洞冷冰冰的枪口,相反冲她歪着头,忽然展翅朝她飞扑了过来。

翠红已是无法忍受,摒住呼吸打算扣动扳机。可是怪鸟突然间加快了速度,闪电般地朝翠红手上的枪管扑来。翠红一呆,居然怔在了那里。范晓倩吓坏了,急忙闪到一边,举枪朝飞扑过来的怪鸟瞄准。

章怡红也一下子呆住不动。

怪鸟的速度可谓是快极,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便已来到翠红跟前。

翠红闪身躲过,怪鸟从她身边飞了过去,落在后面的一棵树枝上,蹲下来盯着她们诡异地看着。

翠红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三八大盖差点掉在了地上。范晓倩正要扣动扳机,怪鸟似乎直到此时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妥,急忙选择了撤离,转身飞上另外一棵大树隐藏下来。但是那双泛着血样红光的小眼睛,却在死死地盯着下面的三个女人不放。

因为树上的枝叶很繁茂,她们看不到小鸟,以为对方已经走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鬼鸟,居然胆敢攻击我们三个人,真他妈活腻了。”范晓倩脸上冷汗直冒。

此时忽然一阵寒风裹着雪花从外面袭进来,章怡红打了一个寒噤道:“看来这山上有些险恶,我们得撤回去。”

翠红却不以为然道:“不就是一只红羽毛小鸟吗,看把你们吓的,放心吧,有我翠红在,没什么可怕的。”

“翠红,要吹牛也得先打草稿吧,看你脸上的汗水比我还多。”范晓倩盯着她道。

“那好吧,我不吹牛,跟你们撤回去。”

翠红有些不瞒地撅起小嘴。章怡红警觉地看了看周围,忽然惊奇地发现这里面的树木,几乎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大小形状完全一样。不仅如此,树木之间的间距也差不多。她们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

而她们留在雪地上的足迹,被刚才那阵风一吹,完全被雪掩盖住了。

这时候范晓倩和翠红也发现了不妥。三个女人一时情急,不停地在雪地上转起圈来。

更让她们感到诡异的是,刚才那只怪鸟又一次从大树的枝叶间,露出小小的脑袋来盯着她们看。

范晓倩道:“我们顺着怪鸟的方向走应该能够走出去吧。”

“不对,我刚才仔细留意过,怪鸟所隐藏的位置并不是这棵树。这棵树的枝叶并不繁茂,而且树冠没那棵大。”章怡红道。

“你是说狡猾的小鸟趁我们不注意,偷偷的移动了攻击位置?”翠红忽然感到脊椎骨一阵发凉。

范晓倩更是惊讶得睁大双眼说不出话来。

章怡红说:“我们迷路了,想要从林子里出去只怕又些难度了。我就搞不明白了,这只可恨的小鸟为什么要盯着我们不放啊。太奇怪了。这是我此生中遇到的最奇怪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