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总需要按照规矩来,只要是有才能的人,进入我们大秦朝廷,微臣都在给陛下盯着呢。”法正笑了起来:“就张居正这个年轻人来说,当初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官吏,主要的工作就是和太史公修修史书,整理一下以前残余下来的六国典籍,后来也还不是发现了他的才能,逐渐提升上来的,陛下还在没有称帝以前,经常说的一句话不就是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吗?”
“哈哈……”扶苏笑了几声,心情也好多了:“那朕就再教你一句话,怀才就像是怀孕一样,时间久了,总会被人发现的。”
“说到这个,臣倒是有点私事,想要劳烦陛下。”法正说道,一面观察者扶苏的神色。
扶苏笑了起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朕当年启用你的时候,就是把你当作心腹来看待的,你要是也和其他的官员说话一样吞吞吐吐,这可是会伤了朕的心。”
法正心中乐呵着:“微臣拙荆正好怀上了第二胎,差不多要生了,这一次倒是请求陛下赐一个名字。”
“哦?已经第二胎了?”扶苏勒住战马,有些责怪的问道:“那第一胎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只是秦王小了几个月出生,现在在京城中学习,叫做法邈;这第二个也快生了,这一次到了草原上,斗胆请皇帝赐名。”
扶苏思量了一会,他记得正史上法正的儿子应该就是叫做法邈的,只是没有想到,都已经出现在秦朝,法正还是给自己的儿子起名为法邈,倒是挺有意思的。
“我大秦需要明修法度,希望将来出生的是一个男儿,那就叫做法明!爱卿看如何?”
“好极!”法正喜道:“有陛下赐名,这孩子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扶苏追问起来:“朕倒是挺好奇的,六部尚书侍郎,这些重要官员的子嗣都叫什么,可有杰出的人才?”
“还真是有!”法正点头道。
这时候,前方出现了一条人力开挖的河流,扶苏翻身下了马,这时候的天气虽然到了秋天,但是秋老虎也是不饶人的,便脱掉鞋子,和法正两人一同把脚泡在水里。
法正也不拘束,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靠在秋草上:“陛下日理万机,所考虑的东西都是大秦未来的走向,所以没有注意到我朝这些青年俊杰,其中最为杰出的艺人,应该要属镇国侯蒙恬蒙将军的次子蒙战。”
扶苏捧了一捧水,嘴角发苦:“当初蒙颖大哥没有被赵高害死的话,现在儿子都有无双儿那么大了吧。”
蒙颖是蒙恬长子,只不过得知扶苏蒙氏兄弟辅佐扶苏骑兵以后,赵高为了报复蒙恬蒙毅两人,把他们在咸阳城的家人全部杀掉,这事情也叫扶苏心中感觉自己一直都非常亏欠蒙恬兄弟,所以蒙毅虽然镇守京城,战功并没有其他的人多,因为没有机会上战场,但是却还是得了镇国侯的封号。
“陛下节哀!”法正连忙说道:“现在的蒙战经常和无敌公子在军中比试,臣有一次到军中看过,这孩子和无双公子武力不相上下,甚至还能制服无双公子。”
“哦?”扶苏顿时来了精神,赢无双是他的儿子,武力值如何,他自己可是比谁都清楚的。
如果说蒙恬的二儿子能在武力上压制赢无敌,这也就是说蒙战那小子至少也是破百的武力值。
“这事情,微臣又怎么欺骗陛下。”法正笑道,继而补充道:“还有一事,不知道陛下可曾听说。”
“听闻无双儿和工部尚书蒙毅大人的千金素来有情愫,只是担心陛下说他不务正业。”
“有这回事情?”扶苏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过想想,却觉得还是可能的,赢无双虚岁十四,放在后世也是早恋的学生时代,这也不足为奇。
“其他的可还有?”扶苏感觉自己这个做父皇的实在是对孩子缺少关心,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些。
“蒙恬将军还有一子,年岁差不多和长公主大小相仿,为第三子,只是年龄尚小,还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扶苏向着长乐公主天天哇哇哭的样子,忍不住抖了一下,问道:“秦桧呢?”
“秦桧之子名秦熺,只是……”法正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皇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燕王和秦王每一次见到秦熺公子,都是一顿胖揍,秦桧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吩咐秦熺每次走远点。”
“这倒是一个问题。”扶苏心中暗自想着,虽然秦桧在正史上不是什么好鸟,但是那个宋高宗才不是好鸟,到了大秦以后,秦桧也算是为大秦做了不少的事情,朝廷那么多言官盯着,秦桧自然不敢乱做什么。
“奇怪,为什么没有言官上奏说这件事情?”
法正摇头道:“怎么没有?只不过……”
“陛下,这本不是微臣该说的话,只不过所有的人都觉得将来的楚军不是燕王就是秦王,所以谁都不愿意触这个霉头。”
“呵!这些家伙还真是机灵。”扶苏无奈道:“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总不能因为这是人之常情,就忘记了自己的本职,等你回去以后,好生敲打一下,作为言官,就要有韩不畏死的精神。”
“那就只有老臣带头参奏一本,其他的人才干有这样的动作了。”法正苦笑道。
“随便参奏吧。”扶苏无所谓的说道,再怎么参奏都是老、子查儿子,舍管得着?
无敌儿和无双儿两人都不在京城,该怎么说,还不知他自己说了算。
只是秦桧肯定憋屈得要死,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情,那才是有苦不能言。
“陛下,这河里居然有鱼儿!”皇后领着一班宫女玩闹的声音传了过来,远处五千禁军也下了战马,周市正在指挥着士兵安营扎寨,日头已经西落,皇帝自然不会再前行了,而且皇帝也不愿意去那些土城里边,总会把当地的地方官员吓得半死,生怕哪里怠慢了皇帝,自己招至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