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大军现在在玩,本来不足为据,但是三弟现在领军在外边,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将这里的情况告知三弟!”周市面带忧色。
河水北岸的暴雨虽然停了下来,但想北上将南边的消息传给张飞,这基本上是无法做到的。
至于从海上走,周瑜完全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那不直接进入秦国的腹地,和赵四有什么区别?
“三弟在北边接收不到消息,同样的,那田横也接收不到消息,大哥你多虑了,再退一步说,就算是田横知道消息又如何?三弟可在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一并杀了田横,也不知不可以做到的!”冉闵倒是显得有些不屑。
天痕身边那些所谓的猛将,在他看来,实在是不足一提。
张飞的勇武如何,他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周瑜本身就不担心张飞的安慰,这样说只是想要冉闵说出这句话罢了。
毕竟,张飞现在就在前线,自己等人在后边有这么大的动作,这可是陷张飞于危险之中。
话分两头说,容城之中,除了齐国大军没有来,别的武将几乎全部都已经到了。
赵国五万大军、张飞的一万大军、刘邦刘备两人麾下收拢的一万残兵,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养,现在都已经回复了元气。
只是再次面对秦军的时候,心中也不会太过于畏惧。
暴雨已经停下,那现在就是用兵的时候。
徐达在容城城主府之,召见麾下的武将,设宴邀请张飞、刘邦刘备、黄忠等人入宴。
说是入宴,这完全是说的好听。
赵军现在粮草也是少的可怜,五万大军渡过河水,驻扎容城之后,麾下的粮草本就不多。
后来刘备刘邦两人领兵前来,这就更加加快了粮草的消耗。
故而这宴会上边,并无大鱼大肉,只有一些捡漏的菜肴。
徐达坐在主座上边,看着众人颔首道:“眼下暴雨已经停歇,我等联盟一同诛灭爆秦,现在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某建议,我等现在就出兵,攻占秦地,斩杀秦将,拿下京城!”
“将军快人快语,甚是痛快!某张飞第一个赞成!”张飞哈哈一笑,把自己面前的案桌拍的啪啪直响。
“诛灭暴秦,乃是我等义不容辞的事情,且不知将军心中可有什么谋划,不防说来我等听一听!”刘备沉吟道。
他有理由相信,徐达既然已经有了盘算,那心中一定就会有谋划,不然的话,也不会将自己这些人召集到一起来。
徐达沉吟道:“实不相瞒!某之前和那大秦前将军薛仁贵在涿城大战,那薛仁贵神勇无比,瞬息之间就斩了我军中两员大将!”
说到了这里,徐达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众人脸上纷纷露出凝重之色,也知道这大秦前将军的名声着实有些吓人,可不使弄虚作假升上去的。
“将军的意思是,我等在做所有的猛将一同出手,围杀薛仁贵?”张飞面上蒸腾杀气,左手向前一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战阵上边搏杀一般。
厅堂中,已经开始弥漫起来一股淡淡的杀气。
黄忠拱手道:“我家主公认命我前来,便是协助张飞将军等人,一同围杀薛仁贵!”
“甚好,将军勇猛,某早就听说过了!”徐达微微一笑,表示了自己的对于黄忠的肯定。
“樊哙这小子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天天嚷嚷着要上阵杀敌!”
“某麾下孙策,当初在被秦将所伤,此仇不报非君子!”刘备咬牙切齿,上一次兵败,几乎已经成为了他人生最大的污点。
大秦武将竖起来一个“饭桶将军”的旗号,这简直就是对于他最大的羞辱。
会有皇帝将自己麾下将军的封号弄成“饭桶将军”这样奇葩的名字吗?
这分明就是秦将在赤果果的羞辱自己。
至于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战场上边吃亏,心中都憋着一口气,现在就想要在涿城,围杀薛仁贵,将这一口气找回来!
“甚好!既如此的话,那我等即刻起兵,攻占涿城,斩杀薛仁贵!”徐达看到众人群起激愤,一锤捶在了案桌上,大声喝道!
……
“将军!容城的敌军终于出动了!”涿城中,一个斥候风尘仆仆的跪在地上,向着薛仁贵禀告道。
薛仁贵面上很是沉着:“敌军来了多少人,都有那些人领兵前来?”
“禀告将军,敌军一共有五万赵军,徐达领军!张飞一万大军,黄忠在张飞军中,听说是田横派遣去协助张飞的!
刘邦刘备两人领兵一万,其余的就没有了!”
这几乎是一下子就汇聚起来了七万大军,涿城之中的守军,现在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万人。
薛仁贵沉吟片刻,敌军军中的猛将全部都跟随而来,这明摆着家就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再探再报!”薛仁贵先是将斥候打法了,然后在思考起来防御的事情。
出城野战,这绝对是最不明智的,但是秦军现在本身就处于略势,如果一味的守城,难免士气低落,不利于守城作战。
“那就在涿城地下,斩杀几个贼军将领,鼓舞军心士气!”
心中打定了注意,薛仁贵拿过自己的紫霜神弓,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弓身,脑海中却不免想到了皇帝所说的话:
“能用弓箭解决的问题,就不要用方天画戟!”
“起!”
薛仁贵拉开弓弦,然后轻轻地放开,感受着紫霜神弓强大的力量,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传令全军,准备迎战!敢有不听将令者,就地斩首!”
走出城主府,薛仁贵翻身上了断魂马,手提方天画戟,身披百花战袍,大声的向着麾下的武将叱呵道!
“喏——”
一时间,众多武将低沉有力的声音纷纷响着。
军中的士兵身强体壮,一个个发出闷雷般的吼声。
薛仁贵听到这声音,只觉得自己心中无比的踏实。
强大的力量,只有当你亲眼看到,真真实实见识到的时候,才能真切的给你心安的感觉。
薛仁贵从来不畏惧什么,只是因为他身后是大秦的都城,皇帝所有的、最珍贵、最美好的东西都在他身后,如果不能守住这些,那整个大秦就要灭亡了。
到了现在,薛仁贵忍不住佩服皇帝起来。
比他还年轻的皇帝,在承受着一切的时候,并没有抱怨什么,他似乎从来没有看到皇帝一肩挑江山的时候,畏惧、或者是生出别的什么情绪来。
登上城楼,微微带着些潮气的风,从远处吹来,天空中已经有一轮太阳升了起来。
只是天气已经开始渐渐的变冷,天空中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并不会带来多少温暖的感觉。
五尺道上,联军在疯狂地行军。
秦朝的亭长看到大军走来,领着自己带来的百十号人,悄悄地缩到了草丛里边躲着。
虽然一直都有一个不杀修路民夫的规定,但是谁知道这些叛军会不会对自己动手?
万一真的动手了,丢掉老命的可是自己。
张飞骑着踏雪乌骓,掌中的丈八蛇矛枪挥舞起来,大声叫喊,催促士兵加快行军的速度。
黄忠皱着眉头看着军中的士兵,张飞这个行军的法子,问题很大。
士兵快速行军前往涿城,完全没有那种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的可能。
眼下张飞这样做,似乎完全就是在表现自己的乃是勇士。
“不可取!”黄忠心中暗自说了一声,也没有上前劝阻张飞,徐达等人领着大军,就在后边。
就算张飞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不消半日时间,徐达等人就可以领着大军杀上来。
日落时分,张飞军就已经在涿城外边驻扎起来。第二天清晨的识海,徐达等人的大军全部都来到了涿城门外。
薛仁贵看着诸多叛军在城外驻扎,并没有出城决战的意思。
涿城只有一万人,这一万人不可以有任何闪失。
敌军来势汹汹,而且军中武将众多,必定会列阵而来,想要在两军阵前,斩杀自己。
殊不知,薛仁贵心中,同样有这样的想法。
敌军之中的武将如果是一拥而上,薛仁贵自然会忌惮,只是……薛仁贵不会给对方这样的机会。
只要有人出城门前来挑战,薛仁贵就会以雷霆手段将之击杀或者是生擒。
之后,在依照皇帝所说的:能用弓箭解决的,就不要动用方天画戟。
手提紫霜神弓,瞬息之间就可以射出箭矢挡住敌军前来援救的武将。
这一副画面,薛仁贵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已经演练了无数遍。
看着城外渐渐多起来的敌军军营,薛仁贵心中竟然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熟读书本,题海中演练了无数遍的学子,迫切的希望一场考试来验证自己心中所学。
薛仁贵心中的想法便是如此,如果这真的成了的话,那以后他将会多出一种更加有效的杀敌手段。
只是……敌军很能沉住气,换一种说法,那就是敌军懂得养精蓄锐。
徐达能肯定薛仁贵不敢出城偷袭,就算是薛仁贵敢,他也坐好了几手准备,等着薛仁贵送人头上门。
一天后,张飞披坚执锐,身后是七万大军,虎视汹汹而来,站在城楼上比看过去,一望无际的人头,密密麻麻。
“某乃是张飞是也,大秦前将军薛仁贵,可敢出城与我决一死战!”
雷吼震动天地,扼住行云。
薛仁贵虎躯一震:“终于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