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虎是不是?我们老爷们那是玩命去了,你跟这去干啥?”
“那冷教还是女的呢?不也去了吗?”刘舒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一有大事儿我靠边,啥意思啊!看不起我是不?”
“你别搁这旮嗒虎比叨叨的啊,告诉你一边儿猫着你就猫着。”小猫的大男子主义可不是盖的,以前那是没和刘舒确定关系,成天真跟个小猫似的,这会儿发起飙来那也是头狮子。
“我不管,这把我高低得去”刘舒哼了一声,双手掐腰,就要冲姜军走过去,非得要请战。
姜军见刘舒迎面走过来,哪能不知道刘舒的心思,于是开口正色道:“刘舒,我不让你去自由我的道理,你别忘了,咱们这一棒子人里头,就你能拆弹。
要知道,登船也好,解救人职也好,对体力的消耗是特别巨大的,而你这小胳膊细腿的,肺活量跟不上,一旦体力消耗严重,那收就不稳当直打哆嗦,你到时候还咋拆炸弹?
再说了,就这帮恐怖分子能不在船上安几个炸弹破釜沉舟?”
要么说姜军是天生干领导的料子,这几句话崩出来,比小猫连耍脾气带摔小脸子的管用多了。
刘舒立马就开心了,合计着,不让自己去那是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自己,乐不颠儿地走了,寻找她的隐伏点去了。
小猫一脸狐疑地走过来,摸着后脑勺问道:“你跟她说啥了?我咋怎么劝都****不好使呢?你两句话就给整明白了?”
姜军瞅着小猫的样,哪还有一点儿要濒临大战的感觉,压根就是跟平常一日三餐差不多,心里高兴,这帮兄弟他算是一个个地带出来了。
于是有点儿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和她说,你万一要是出点儿啥事可咋整,小猫到时候娶个鬼啊?”
众人听了也乐了起来。
就是这样的一个团队,在即将面临这个世界上最能疯,最能玩命的恐怖分子之前,还能笑得出来。
这倒不是说根本就没把船上的约翰沃尔等人当成一回事儿,而是他们在有意地调节自己的心态和情绪,这个时候需要放松,而放松能让人冷静的思考和处理问题。
刚刚失去了一个战友徐进宝,所有人的心情都太过的沉重,心里早已经被仇恨所蒙蔽,而解救人质最基本的要求就是需要解决人员的冷静。
这时候,渔船上约翰沃尔为了把这出戏给做得更真实,抓起喇叭的话筒喊道:“刘局长,时间可过去不少了啊,你的钱应该筹集够了吧。”
“你别着急,刚才领导亲自打电话来说已经筹集到了三千万,正在押送过来的路上,另外的两千万还需要点儿时间准备。”刘局回复了之后捏了把汗,继续说道:“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让我的人再撤退一千米,怎么样?”
渔船上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道:“好,刘局长,你知道我们的手段,再给你最后的一个小时!不过千万别再耍什么花样了!我的脾气你也看到了,再不守规矩,我要炸得可不是你们了,就可是人质!你想好了!”
“好!就一个小时!”刘局继续拿指战员对讲呼道:“所有人听我命令,向后方撤退一千米,原地待命!”
数千名警力早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只等刘局的一声令下!
他们干啥去?自然是要去各自的布防卡口,严格盘查出城的人员,而截至到目前为止,治安大队,各派出所,警务站,纷纷都打来电话,汇报现场的情况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火车,飞机,客船也因检查的十分严格而纷纷晚点,就连出城的高速路口和国道上已经被车辆堵得水泄不通。
可以说现在的情况是火烧眉毛了,刘局只恨不能当着约翰洛尔的面让人上王长安他们反恐支队的直升机。
这会儿一下令,一千余名警力有序的上了大巴车,灯光全灭,先头是压制着速度往后撤,等开出了约翰洛尔的视线范围,刘局直接薅起对讲就喊:“油门给我往死喽踩!”
而在船上的约翰洛尔还悠闲地瞅着雪茄,摇晃起杯中的红酒,瞅那模样就是胜券在握!
岸边,姜军嘘声嘀咕道:“坐渔民的小木船靠近那艘大型渔船,没有马达不会发出响动,也不会引起约翰洛尔的警觉,另外不要用船桨,人力推。”
这一刻大伙儿全明白了,原来姜军刚才自信满满的说自己有办法,果然不是吹牛逼。
而以人力在水中游为动力,推动小木船向前游动,又以潜水或蛙泳的姿态不会发出任何的响动,这他妈招简直就是绝了!
到了上船的时候众人都相互推诿了起来。
“你上,我推。”
“拉倒吧你上,我在地下推。”
姜军瞅着这一幕,心里不禁一阵苦笑,这都他妈啥时候了,还让个鸡毛啊,干脆自己带头坐到了船上:“赶紧的别墨迹了,谁推不一样!”
就这么着,曲泽成刘辅仁跟吴宏清外加上吴刚在水里推船,老财和小猫还有冷艳跟着姜军坐到了船上。
这还得说是姜军亲自点的名,因为从这个阵容和配置上来讲,无关乎于谁是领导,谁的官位更大一级别,而关键在于,到时候登船了,他们四个可是主力,现在节省点儿体力,留着一会儿发挥。
就这样,一行八个人,四个水里游,四个船上坐,在黑得瘆得慌的海面上行进着,逐渐地向约翰洛尔所劫持的那艘大型渔船上靠拢。
这人力“发动机”可他妈真不是个轻巧活,就在小船和大型渔船相聚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曲泽成等四个人,类得够呛,气儿都喘不匀呼了。
小猫心疼地,嘘声责骂起老财:“你瞅你个胖逼,我说你啥好啊?你他妈一个人儿顶我们仨的份量。”
老财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尽管别人看不到,但他也得表示一下不爽,嘘声嘟囔道:“马勒戈壁,小猫我发现你是真分不清个啥时候啊?”
“切,我不是怕你紧张吗。”小猫悻悻地说道,也意识到此刻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其实小猫的心里是比谁都紧张,刚才那一幕幕都是他装犊子装的,愣装自己跟没事儿人似的,要知道这可是他回到地方的真正意义上的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斗。
而这种战斗真正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你像突然直面死亡的那种冲突,而是你知道你即将可能面临着死亡所带给你的恐惧。
然而,这并不是怕死,却是一种难以表述的感觉。
这就像是你看得见,却摸不着
“好,就这儿吧。咱们弃船下水。”姜军吩咐了一声,然后待小猫老财和冷艳纷纷潜入水中开始布置起作战的方案:“曲泽成,吴刚,吴宏清,还有刘辅仁,你们四个在这周围找四个点,对渔船进行设计吸引火力。
我和小猫,冷艳还有老财,我们四个绕到船尾上去,有没有问题?”
“没有。”
“好,分头行动,另外切记,打两枪就往水里钻。”姜军嘱咐了一句,便冲小猫和老财还有冷艳做了个继续前进的手势!
与此同时,约翰洛尔刚把杯底下粘稠的红酒给干了,一瞅那红扑扑的小脸蛋,那叫一个享受。
正要再倒上一杯,开船的恐怖分子实在耐不住性子狐疑地问道:“约翰洛尔先生,他们真得能凑够五千万美金吗?我可是听说华夏国的警察,那有都是兜比脸还干净的。”
约翰洛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管他呢?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跟他们是实心实意的要钱吧,咱么组织的资金力量雄厚,这你也是知道的。”
“那倒是,但是您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我实在是猜不透。”那名恐怖分子说道。
“那就不要猜了,你只需要做到无条件的相信我,服从我就可以。”约翰洛尔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的红酒说道。
可就在这时,驾驶舱外,海面上传来了一阵极强扫射的枪鸣响。
这可把约翰洛尔给吓了一跳,那溢出杯面的酒水差不顶点全撒到了地上。
随即,他便恢复了往常的自信心,自言自语地,神态自若地嘀咕起来:“是鱼总会上钩的,谁也不能例外。”
接着约翰洛尔吩咐底下恐怖分子出去探个究竟,而剩下的一部分恐怖分子被留在了船舱内,在约翰洛尔的心中,完全被自信给冲击得欲罢不能。
当恐怖分子们手里持枪械赶赴到甲板上时,别说个人影了,就连枪声的回音都被风给吹散了。
其实曲泽成他们此刻钻到了海里面去憋气去了
这可吓坏了这帮恐怖分子,还以为的大晚上是不是撞见鬼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