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我的特勤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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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约翰洛尔的销声匿迹

散会后,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唯独谭雅清晃来晃去故意地走在最后面。

“有事儿?”刘局问道。

谭雅清等前面的人出了办公室,才把门给关上,转身说道:“刘局,您把梁飞的特警队调离养殖圈,光凭海运分局的那点布防力量,恐怕不够吧。万一恐怖分子真要是从那出境,那我们不久就瞎了吗?”

刘局哪能看不出谭雅清的意思,问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是担心梁飞带特警队去找姜军他们的麻烦吧?”

谭雅清的那点小心思,被刘局给一语道破,脸上泛起羞涩,抱着档案带俩眼盯着自己皮鞋的鞋尖,不时地向上翻一下眼皮,偷偷瞄着刘局,不再吭声。

这副模样的谭雅清,别说是别人了,就是刘局也是第一次见。

半晌,刘局没憋住,乐出了声来:“别担心,两虎相争是早晚的事儿,我只不过是帮他们把这个节奏提前了。”

谭雅清还是不明白刘局的用意到底在哪,追问道:“刘局,我还是不明白,有句话叫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现在这个节骨眼,让他俩斗这么一场的话,伤了谁,对我们现有的整体力量都是个巨大的打击啊。”

“可是还有一个故事你没有听过,从前有个老猎人,养了两条猎犬,这两条猎犬很忠诚,但是彼此之间谁也不服谁,总是寻摸着跟对方掐架。

老猎人怕它们相互伤害影响到自己的捕猎,所以一当它们掐架的时候,老猎人就给他俩拉开。

有一次去上山打猎,打到了一只兔子,两只猎犬拼了命地去抢那只兔子,结果半道又掐了起来,害得受了伤的兔子逃跑了。

老猎人一生气,干脆就不管了,认它俩掐个遍体鳞伤,最终分出了胜负。

尽管是有一只失败的猎犬,受了很严重的伤,但从那以后,那两只猎犬配合得特别好,再也没掐过架,出去打猎也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所以你懂了吗?”

刘局用一个故事向谭雅清解释了自己的用意。

谭雅清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可却还是担心姜军会被梁飞带着特警队给拾掇了,于是有些不甘地开口说道:“他俩可不是狗,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刘局是被谭雅清的执着给折服了,想他堂堂一局长,说出的话那下属都是麻溜地乖乖听话,可到了谭雅清这,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想了想也对,坠入爱河的女人脑子反应都比较慢。

于是呷了口茶缓缓说道:“我并没有说他俩是狗,我的意思是,像他们俩这号既忠诚又出色的人物,必须得彻底有一个人服了,这过节就算过去了,否则,他俩掐起来没完没了。”

“哦可是”谭雅清还想再说什么。

却被刘局给打断了,脸上透出几分严肃,沉声说道:“谭雅清同志,作为你的上级,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被爱慕之情干扰了你的思维!”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谭雅清是不敢再在刘局的办公室多待一秒,赶紧对刘局敬了个利,应了声是,一溜烟地跑了。

刘局望着谭雅清离去的背影,摇头笑着嘟囔道:“这小丫头片子,可真够倔的。”

其实,刘局敢把梁飞的特警队调回来,还有一层意思在里面,只不过刘局不能跟任何人明说,包括铁男在内,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而作为一个将领,他不得不通过这种保密让这场戏演得更真实一些。

没错,这就是场戏,一场假借请君入瓮,真做瓮中捉鳖的好戏。

设想一下,如果你是约翰洛尔,面对刘局为你打开的这么一道缺口,你是上还是不上?

那自然是不能上,事出诡异必有妖!

平白无故地露出个破绽来给你,但凡是有点儿头脑的人也不能等俩眼珠子硬往上怼啊,更何况约翰洛尔是个大局观很强的人,自然是不能进这个套。

而刘局也是拿准了约翰洛尔的这一点,才敢调回梁飞的特警队。

那么调回来干嘛呢?就是为了加大搜寻力度,逼约翰洛尔往这个破绽里头钻!大伙说说刘局高还是不高?

甭管约翰洛尔是怎么选择,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不上套,我就硬往你的脖子上罩!

正月一过,我市因为是沿海城市,春季比内陆地区来的要早,在面朝大海除暖花开的诗情画意下,百姓们生活的很安逸。

然而这个约翰洛尔也当真不是个一般人,其隐忍程度,令刘局都暗自咂舌。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以约翰洛尔为首的潜伏在我市的恐怖组织,在特警队撤防养殖圈这半个月以来,那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可越是这样,刘局就越隐隐的觉得这事儿不妙,所以在布防的各个支大队的会议上,严正强调,切不可放松警惕。

可以说,目前的状况变成了一场纯粹的消耗战,消耗的就是耐心。

这半个来月可给梁飞是闲出屁来了,办公室一坐,小茶水儿一溜,盯着窗外特警队员们玩命的训练,心里盘算着咋拾掇姜军呢。

而姜军那头,也是乐得清闲,没事儿的时候到杜青书拆迁的工地去转悠一圈,晚上睡不着觉了开车拉上老财和小猫,各个手底下的项目去查查岗,隔三差五地还拽上三哥和杜青书斗斗地主,输赢纯当个娱乐。

可能你会问了,咋不跟高处一起玩了呢?答案很简单,因为高处一输,那只准是酸脸子。

安逸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这正月才一过,姜军正在办公室里面跟老财和小猫探讨成立个女子中队的事儿,仨人唠得是正欢实,特警队的大巴车就飞扬跋扈地开到了特别行动大队的基地门口。

梁飞也是真不客气,下车冲保安呜嗷一通喊叫,由于嗓门太大,站岗的队员是打心眼里膈应这号仗着自己穿一身警皮就装犊子装到没边儿的玩应,故,装聋作哑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就是不给他开这个门。

公里公道的讲,梁飞本就是带着气儿来的,这会儿一瞅,就连一个站岗的小保安都对自己这幅态度,心里的火是蹭蹭地往上窜,指着大巴车上的LOGO扯着脖子喊道:“你认字不?看不出来这是特警队的车吗?看不出来我们是特警队的人吗?”

要说也巧了,这站岗队员刚好是徐进宝手底下的兄弟,那可是一手给带出来的,瞅着车上的LOGO装模作样地愣了半天,挠了挠头皮:“真不好意思,小学没毕业,要不咋能干保安呢?”

梁飞被气得不清,尤其是见了站岗队员那张极为认真的脸,他心里发誓,如果此人要是在他手底下干活,那非得一天踹他八个来回!

于是哆嗦着手指头指了站岗队员半天,愣是没憋出一个屁来。

看自己家的带头大哥让人欺负了,坐在车上的特警队员有几个按耐不住躁动的情绪,走下车纷纷把站岗的队员围在了中间。

其中一个个子较高,体格挺壮的特警撸起袖子咋呼起来:“咋的?啥意思啊!”

站岗的队员一耸肩,满脸的无辜:“啥玩应啥意思啊?按规矩来,我们家规矩就是,市长的车来了也得先登记,登记完事我再联系,允许了再放你们进去。”

梁飞一看这情况,手下的这几个兄弟眼瞅着就要搂不住火了,赶紧喝道:“你们几个给我滚车上去!”

几名特警骂骂咧咧地上了车,那眼里尽是不服和不忿。

梁飞这才又说道:“行,来我登记!”

说着拿起笔在外来人员车辆登记表上填上了自己的信息,然后“啪”的一声摔到站岗队员的怀里:“你赶紧去联系!”

站岗的队员反复仔细地瞅了好几遍梁飞登记的信息,这才慢悠悠地走到岗楼里用座机电话个姜军的办公室打了过去。

哼哈一通之后,站岗的队员撂下电话,冲梁飞礼貌地说道:“呦,梁队长,真不好意思,我们姜队说了,现在有要紧的事儿脱不开身,让您在门口稍等,他忙完了亲自下来接你!”

梁飞一听这话,心里舒坦了不少,俩人因为闫思彤的这段恩怨情仇就不说了,光说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这开着车,拉着队伍到你姜军的地头了,咋也得差不多点吧。

这么一想,梁飞琢磨着,哼,等你一会儿下来接我的,我就告诉司机不往里头开,我也让你吃回瘪!

就这么,梁飞打着如意算盘上了大巴车,领着特警队员是又唱歌又讲笑话的活跃气氛,谁让他梁大队长此时此刻心情好呢。

可这一等就是俩小时,眼瞅着中午了,四十多号人往大巴车里面一座,肚子叫得是叽里呱啦的,由于刚才队员们是扯着脖子吼得歌,现在嗓子都渴冒烟了。

这姜军就是他妈不下来,是真没忙完呐,还是咋的?

“啪”的一声,梁飞一拍大腿,心道,姜军你个王八犊子敢算计老子!

这下梁飞是真急眼了,怒不可遏地瞪着俩眼珠子,奔着站岗的保安就去了,可再仔细一瞅竟然换人了。

换岗的保安冲梁飞敬了个礼:“您好,进出训练基地需要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