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叫醒大爷的时候,他仿佛回到了从前,一个普通的乡下老头。
“真是的,出来解个手,就摔晕了,不服老是不行了。”
“大爷,你这是不小心,天这么黑。你摔倒之前有什么别的事吗?”
“你别说,我记得,看见了一个,一个,一个什么来着?忘了,算了,不管他了,我得赶快上厕所去。”
从他的话中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刚才是我太累眼花了吗?但那半截还在燃烧的烟头仍然在地上冒着烟。朋朋和棺材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好在天黑,院子里没有灯,他们并没有看到我脸上的伤。我只是说自己出来小便,看到大爷摔倒在这里了。
回到屋里,我悄悄的放下了鸟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睡去了。这一夜,很静,再也没有一丝的响动。
早晨起来,他们问起我脸上的伤,我只是说半夜掉下床磕的,推搪了过去。吃过早饭,我们走上了回家的路。从村里到外面的公路,还要走五里地,这是一条没汽车的山路,我们只好迈步前行。一路上唱着歌,扔着石头,尽情享受了一把田原风光。看到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美好景像。
只是我的脑中依然在考虑昨晚的事是不是真的,尘世人不是早已消失在时空夹缝里了吗?为什么此时他会突然的附到大爷身上说这些奇怪的话?我本不相信鬼神,可是昨晚亲眼看到这鬼附身的真实,不信也不行了。朋朋家这盖了却不住的房子下面,隐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难道这村里人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我们进入地下如此的简单,他们住在这里一辈子了,是不敢进?还是不能进呢?盖上房子堵住入口的我的老丈人又和这个地下玄塔有什么关系呢?以后有机会,和老丈人喝酒的时候,趁机套出来吧。
“我饿了。”朋朋捂着肚子说。
“刚才没吃饭啊,那大馒头你就吃了四个。”我说。
“哪里够啊,咱们饿了这么长时间,又耗费了这么多的体力,不来点肉怎么补充啊?”
“有道理,刚才那几个馒头,咸菜,粥的我根本就吃不下去,现在要是有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放在面前,再下两盘地道的羊肉和肥牛,那滋味。”棺材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的确,我们从出来就开始睡,中间只吃了两顿早饭,我们想骗自己,可是这胃根本不答应。还没走一半的山路我们就已经发出咕咕的肚鸣了。
“姐夫,你不是还有半根火腿呢嘛,先让我吃了。”朋朋说。
“那早扔了,在水里泡了那么长的时间,淀粉都化干净了。”我没有说出真正的用途。
他们二人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坚持着走到大路上,坐上公共汽车,好在上午没什么人,我们三个坐在最后面,无精打彩的幻想着各自爱吃的东西。
40分钟回到市区,我先告别了朋朋和棺材,回到自己的家中,老婆还在上班,家里没人。我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下,看着表一分一秒的走到11点的时候,朋朋敲响了我的家门。
“走了姐夫,咱们吃涮羊肉去。”
现在我可不能听这个肉字,太诱人了。不出一刻钟我们就坐在了‘大胖涮锅’的雅间中,死死的盯着这还未开锅的清汤。服务员忍住了笑声,心想这三位不知道多久没吃饭了。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我们等的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汤刚一打滚,我们就一人一盘羊肉的倒了进去,不等肉色变白,已经吞到肚子里。在吃完第六盘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腮帮子有点累,嚼起东西来都有些酸了。这才坐回了位子上,喝了一口茶。此时,躲在门外的服务员,进来为我们放了一些白菜,豆腐等素菜。我头一次发现,原来这吃饭可以这么香的。朋朋和棺材好像也差不多了,这才举起了酒杯,高声说道:
“来,为咱们的初次合作成功,干杯。”
三杯啤酒,三个人,一饮而进。放下了杯子,又开始向豆腐白菜发起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