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色又在不停的变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朋朋那焦急的面容。
“姐夫,你怎么了?突然就从那台子上摔下来了,没事吧。”
我这才感觉自己的后脑有一些疼痛,但并无大碍。喘了口气,坐起身来和朋朋讲了我刚才看到的一切。
“为什么你能看到而我不行呢?”
“也许就是因为你没有受到磁场的刺激吧?”
“还是你们的运气好啊。”
“不用丧气,以后一定有机会的。现在咱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去吧。”
“不开这个石棺了吗?”
“不用了,那个时候第一个进来的人已经对它不敬了,咱们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了。再说这里面只有两具尸骨,没有值钱的东西。你开了也是白废力气,到不如让他们继续睡吧。”
朋朋一脸失望的表情,向那石棺多看了几眼。我拍了拍他,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
“姐夫,你还记得那个地图吗?”
“幽冥帛书?”
“是的,也许这里面躺着的就是你的前世,一路走来到底是我们带着你在走?还是你带着我们在走?朦胧中,你经历了自己前世的一番奇遇,你从没对此感到陌生,反而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可能你发现不了,从进入那地道的第一步开始,你就传答给我们一种坚定的信念,并不像刚刚入行人那样的胆小,反而越战越勇,这都不是一个平凡人所能做到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是此间的主人,回到自己的家里,根本用不着担心与害怕。”
经他这么一说,我回想起自己的种种经历,果然,开始的时候是有些紧张与激动,但每次遇到困难我从没那种慌里慌张的心情,而是非常冷静的分析与解决,对于还是一个新手的我,这种稳定是不正常的。也许他说得对,一切都是因为我是幽冥帛书的持有人。
“你确定我就是这个人吗?为什么不会是那个尘世人转世?”我问。
“直觉,我想你不应该是那种看大门的命。哈哈,开个玩笑了。你当初看到幽冥帛书后有过短暂的回忆对吧,那并不是因为帛书是假的原故,而是因为这个第一个来到此间的人,将此墓穴做成了永不超生局,所以你的记忆就被中断了。机缘巧合下你又回到了这里,破了这个局,并根据自己前世的提醒,看到了陷害自己的人,怎么说呢?人最相信的还是自己。你自己回了自己有家,自己给了自己提示,让自己去为自己报仇,乱了,乱了。”
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不过我要是告诉他,墓外还有一个三十年后的自己,在等着我自己,那这情况就更乱了。我忽然有一种冲突,出去的时候去问问三十年后的自己,当初破坏这个墓的人会是谁?三十年了,我有没有找到他呢?
“好了,为了不打扰你的沉睡,咱们出去吧,棺材可能就等在门口呢。”
也许刚才的话,只是朋朋为了让自己不打开这个石棺而找的借口,毕竟这一路走来,我们根本没有得到想像中的东西,那书中描写的奇异的场景,巧夺天宫的机关,迷宫一样的通道,都没有出现在我们眼前,带给我们血脉喷张的刺激感。这也是我与朋朋第一次的踏入墓地,知识的匮乏让我们无所适从,对形势的判断也毫无章法,队员们分了合,合了分也并不齐心,事情就这样的了结心中也不甘,但没有办法,现实与虚幻是相差很远的,并不是每一个墓地都是这样的神秘莫测,并不是每一次的冒险都如此的惊心动魄,可能我们的遭遇在别人的眼中也是一种不可思异。
关上了墓门,仿佛永久的关上了一段历史。那一段不为人知,而且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故事。眼镜划掉的墙壁上倒底写着什么?那两个合葬在一起的孩子为什么会有真元丝?这个不按规矩办事的摸金校尉到底和这个墓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他要翻译假的《不可说》,又为什么把真的《说不得》改名为《古今秘地志》?难道只是他人品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