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子就好像要断了一般,一种坚硬的感觉直冲大脑,我知道这是脖骨扭动的极限,若再多一分力,就会骨折掉。
好在身体随着这种撞击飞了出去,化解了一些力道,朦胧中,我只是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热风,却是那样的舒服,整个身体都好轻,好轻,我真想就这么睡下去,让这温暖的风来温暖我冰冷的身体。
但是这种感觉只是转瞬即逝,身体摔到地面上我已经感觉不出疼痛了,只知道撞到了一些特体,停下了身子,我的双手空空的,我知道那颗珠子已不在我的手中。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破衣烂衫的众人,他们关切的眼神一直注视到我醒来。
“怎么了?”我坐了起来,感觉半个脑袋都是麻的,脖子也一下一下的跳筋。
朋朋在我面前说着话,却只见他张嘴,没有声音。
“你说什么?啊!?”我把头偏了一下,似乎左边的脑袋才能听到他的话。
此时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们在悲伤什么,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些说不出的东西,这时我觉得脖子有些凉,顺手一摸,竟然是一片血。
我大惊,赶快用手向上摸去,这才感觉到血是从耳朵里流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伸着满是鲜血的手向他们喊道。
“姐夫……”棺材来到我面前,我却听不清他嘴里话。
此时我才明白,我聋了,我努力回忆着之前的种种,就在我弯腰要拿珠子的时候,耳朵受到了撞击,接着我就不醒人世了,那我这只耳朵就是在那次冲击下聋的。
“啊!”我发疯的叫了起来,甩开了围上来的朋朋和棺材,跑向未知的地方。
冉然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满眼泪光的看着我,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她知道我现在听不见了,但越是这样,我越认为自己无药可救了。
我推开了冉然,再次奔跑起来,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奋力的跑着,我不知道要跑向哪里,我不知道何时停下,我不知道聋了之后还能做些什么,我不知道为了这些所谓的墓地,所谓的财宝,付出了一只耳朵的代价值不值。我只是跑,嘴里大喊着,我知道自己喊得很大声,却只有一丝的回响传入耳中,右边的耳朵就好像一面墙,阻挡了一切。
我累了,我感觉到累了,停下了脚步,我再次颤抖的摸向自己的耳朵,触碰到了似乎风干的血迹,我知道这是事实,是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三十后的我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却在微笑,在我眼中像在嘲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会聋,你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生,不理不睬,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难道愿意看着自己变聋才真的高兴吗?”我抓住了他的领子,为他的无所作为而愤怒,此时的我真想拿他来发泄自己满肚子的怒火。
他却没有说话,他知道说了我也听不见,只是把我的手轻轻的拿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接着转了一下头,将右边的耳朵冲向我,此时我看到他的耳朵上事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似乎是现代人们所用的助听器。接着他把那个东西摘了下来,放到我的手里,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好像是让我带上他。
我把这东西带到了耳朵上,一阵嘈乱的杂声响过之后,我听到了他说的话:
“你是幸运的,你知道吗,当年我在这个时候,自杀的心都有,那个时候没有人会来帮助我,但我坚持下来了,咱们是同一个人,没有理由你坚持不下来的,要得到,就必须要付出,挖坟掘墓本就是损阴德的事情,现在只是要了你一只耳朵,已经万幸了,有多少人死在墓里不见天日,你就不必如此歇斯底里了。”
我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耳朵却突然疼了起来,有些针刺般的痛疼,我只好将那机器拿了下来,交还给了三十年后的我。
“你受的是新伤,可能还不能适应这种磁场。”他又带回到了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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