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转过头狠狠瞪了齐晋琛一眼：“就你话多！”
齐晋琛被说得有些委屈，想着他这不是说的实话吗？
林汐微微抿唇：“之前的人员调动你这里可是有名单？”
“有。”叶蓁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找文件，随后递给了林汐。
林汐看了看名单，指着上边的那个负责人的号码，道：“给他打电话！”
叶蓁点头，立刻将电话拨了出去，一分钟后，挂断，转头看着林汐：“空号。”
林汐并不意外，又指了几个人，让叶蓁一一打电话。
然而全都是空号。
若是说一个两个的话那是巧合，但是三个四个都是这样，可见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已然明了。
“顾文渊将我们的人全都换掉了。”叶蓁很肯定地开口。
“嗯。他应当知道了那些人里边有我们派过去监控他的人，所以进行了人员清洗。”
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么大规模的人员清洗，他们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
可见这顾文渊的保密工作做得是有多好。
见林汐脸色不虞，齐晋琛有些讷讷地问：“之前表哥说了嫂子的公司若是在沪市拓展的话肯定要找合作伙伴，而表哥也说了要我出手用我手里的锦绣来打击顾文渊，但是前一阵子一直没有得到让我行动的消息，我就一直在按兵不动。”
但是谁知道一到如今，竟然就发展成如今这样的态势了？
林汐当初是说要利用顾文渊的能力为凯利牟利不错，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果真，当初虽然没有带领着顾氏走上什么巅峰，但是总算没有让顾氏大厦倾塌，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林汐安抚着齐晋琛，“具体怎么样的话我之后会告诉你，但是出手肯定是你的锦绣出手，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
齐晋琛点头，摸着鼻子不语。
林汐仔细地看着名单上边的人员调动，最后一锤定音：“我去沪市。”
其实当初凯利沪市分公司的开幕式她就打算着要去来着，但是那个时候陪着顾经年去了法国，所以这趟行程一直就耽搁了下来。
“你要去？”叶蓁有些惊诧。
“我的公司，我肯定是要去看看的。”林汐长长舒了一口气，“我亲自去凯利分公司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我和你一起去。”叶蓁当机立断。
林汐想着也好，本来这一块儿的事情就是叶蓁在负责，她知道的情况应该更为详细。而且现在通鉴的事情主要是言诺和王亮在办，叶蓁确实也可以脱身。
“好。”
“那我也去！”齐晋琛也连声表态。
“我说怎么哪里都有你？你烦不烦？”叶蓁很不耐烦地看着他，“你能别再我面前晃吗？让我清闲两天不行？”
“不行。”齐晋琛很死皮赖脸地回答，“和你好几年不见，我现在当然要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叶蓁无语，只得狠狠地翻着白眼。
和这个人，她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然后三人立刻订了去沪市的机票。
林汐给顾经年打电话，说明了自己要去沪市的缘由。
“我陪你一起去？”顾经年试探着问。
“没关系，你处理你的事情就好。”林汐知道这几天顾经年一直很忙，而且自己也从那个黛丽口中套来了话，说是美国那边几大金融大家在联合起来打击顾经年的生意，顾经年自然要好好应对着。
听顾经年沉默，林汐微笑着让他心安：“表弟和我一起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地？”
既然有齐晋琛的话……顾经年的顾虑当然会少一些。
“我让乔司和你一起去。”
“不用……”
“乖。”言简意赅的一个字落下，林汐无言。
这个人做了什么决定的话，那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反驳的。
乔司的效率也是快，三人到了机场之后，这太子爷已经闲闲地在贵宾室等着了。
“我说你不能换身衣服？”齐晋琛对这人简直是无语了，这是从哪里淘来这么多地摊货？
“你别说，这衣服穿上去感觉还挺奇妙的。”乔司有些神神秘秘地凑近了齐晋琛，用自己廉价外套的袖子在他手背上蹭了蹭，“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林汐没好奇地翻着白眼，简直奇葩！
“你离我远点，别把你的神经病传染给我！”齐晋琛拉着叶蓁，迅速地躲到了一边。
林汐看了看他脚上的运动鞋，说话间有些调笑：“怎么？没穿您那双高端至极的老北京布鞋？”
乔司拍了拍大腿，一脸的唏嘘感叹：“我也想啊，那家伙罢工了，今天我回去之后，鞋底子都掉了下来！你说说这质量还能不能行了？”
这意思就是，要是没罢工的话，这人还真要穿成那德行去招摇过市？
简直……
三个小时之后，几人降落在了沪市机场。
叶蓁在飞机上全程都在和林汐讨论沪市分公司的事情，没有搭理齐晋琛说任何话，每次齐晋琛想插一句进来，都会被叶蓁一个眼神瞪回去。
这齐晋琛是真·妻奴。
现在这个季节，沪市的温度要比京城高一些，而且空气更加湿润，林汐一下飞机，就察觉出了不同。
“现在是直接去公司，还是去别处？”叶蓁问着。
林汐没有回答，顺着她的眼神看向了别处。
好家伙，那个被人从廊桥里抬下来的，不是那个陈筱冉吗？
陈筱冉显然也看见了这极其显眼的一群人，急忙招手：“他乡遇故知啊，卧槽，赶紧过来！”
于是林汐认命地走了过去，低头看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人！”陈筱冉一脸肉痛地揉着自己的腰，“我刚才听说乔书宁回来了，我就火速追过来了。”
“那你有没有听说，顾文澜也跟着一块儿来了？”
“听说了啊！”陈筱冉一脸的理所当然，“你不要担心嘛，我是来这里找乔书宁的，不是来这里找顾文澜打架的，为什么她能来我就不能来？”
“不是，我……”
“你别说了，我说没事就没事。”陈筱冉大大咧咧地挥挥手，冲着后边的人示意，“推我去那边，接咱们的人应该来了。”
于是一个警卫员模样的人，推着陈筱冉朝着另外一边挪了挪。
接着林汐就听到了有个人很是恭敬地道：“陈小姐，陈政委已经将您要来的消息告诉了乔书记，书记派我来接您。”
陈筱冉回过头看着林汐，笑得贱兮兮。
林汐无奈扶额，不敢想象乔书宁回了家之后，见到自己家里有这么一尊大佛，这到底要如何是好？
然而陈姑娘对自家爷爷这么安排十分满意，喜滋滋地跟着来接应的人走了，临了还对着林汐摆了摆手：“记得联系我，我们一起玩！”
谁他妈是来玩儿的，林汐冲着她的背影狂翻白眼。
“哇塞，这妹不错啊！”乔司支着下巴看着陈筱冉的背影，“相貌正，身材好，性子也对胃口！”
“你没听见刚才的话吗？她爷爷是政委！”
乔司一噎，瞬间悄摸了。
他们家是混黑道的，和这政治大家……虽然说不上是死对头，但是也是水火不容。
他还是省省的好。
一行四人出了机场，齐晋琛拿出手机编辑了几条短信出去，随后征求林汐的意见：“要不要去我那里坐一坐？这一段时间凯利发展得不错，所以锦绣也在密切监控着，在我那里应该能得到你想要的信息。”
“去！”林汐当机立断，既然这样的话，那当然要去。
她这次必须先将大概的情况了解好，才能去找顾文渊，否则自己一开口说话，就会占下风。
顾文渊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她不能打无准备的仗。
机场有齐晋琛的车，他熟门熟路地找到，几人便直接朝着锦绣而去。
对于锦绣这个公司，林汐一直多有耳闻，但是未见真容。这个公司影响力极大，但是总部不在京城，而是在沪市。
她其实一直好奇了很久，能和中央那边搭上关系的该是怎样不简单的商人。知道了这公司老总居然是顾经年的表弟，也着实惊讶。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能将锦绣发展地这么好？”这么想着，林汐也就这么问了，她是不是也应该取取经，看看自己的经营战略之类的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要是告诉了你，你的ZK超过了我的锦绣怎么办？”齐晋琛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林汐讨好地笑：“这是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我还能盗取你的经营秘籍不成？”
“那可不一定啊！”齐晋琛摇头晃脑，“都说家贼难防，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自己的脑袋就被人从后边“啪”的一巴掌。
齐晋琛一脸黑线地从内视镜看着自己身后的叶蓁。
“你他妈到底说不说？磨磨唧唧的！”
齐晋琛吞了吞口水，有些无语：“我没的说啊，锦绣又不是我的！”
“什么叫不是你的？”林汐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听不懂这人说话了？
“真的，我只是个挂名总裁，锦绣的实际负责人另有其人。”齐晋琛很认真地解释。
林汐追问：“谁？”
齐晋琛连连摇头：“我不能说。”
无语……
卖什么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