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夕阳的容颜(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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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脸绵羊(上)

慈郎哼哧哼哧地抬着网球筐,穿过树林,他橙黄色的头发在翠绿的树林中格外的显眼,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嘀咕道:不就是早上起晚了点,没有按时集合吗?迹部就将原属于桦地的任务交给了他。他又打了一个哈欠,朦胧的睡眼扫了一遍林子,一个白色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将球筐放在草地上,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

哇,好可爱。当慈郎看清了那个身影的真实面目后,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上去抱住她,蹭几下。金色的阳光透过树木的罅隙,照射在她粉雕玉琢的脸蛋上,又长又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地抖着。

忍足看了看手机,半个小时过去了,去抬球筐的慈郎依旧没有出现在球场上,其他两个学校的队员早已经开始了下午的训练,而自己队里的在结束热身训练后,一个个转着手中球拍,迹部的眉头可以夹死很多只苍蝇。

“忍足,你去把慈郎那个家伙给本大爷找出来。”看似优雅地坐在躺椅上的迹部端着柳橙汁的手已经隐隐出现了青筋。

“好。”忍足迈腿朝球场外走去。

“桦地,你跟忍足一起去。”迹部对身后站着的大树同学说道。

“Wushi。”桦地尽职地回答。

待忍足和桦地带着慈郎出现在众人面前,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桦地将慈郎扛在肩上,忍足则是双手提着球筐,举步维艰地走在后面,不是因为球筐很重,而是因为他笑的全身没有任何力气。

听见笑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回头看着进球场的三个人。凤快步上前,从忍足手里接过球筐,不解地问道:“忍足前辈,你笑什么?”

手中没有重量的忍足拼命地抖动着双肩,他很想回答凤的问题,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笑意,只能用手指指了指那个引他发笑的趴在桦地身上依旧呼呼大睡的慈郎。

桦地毫不留情地将慈郎丢在地上,被摔醒的慈郎摸了摸摔疼的地方,从地上坐了起来,摸着头发抬起头。

过了两秒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全场人哄堂大笑。活泼的几个干脆笑得直接坐在了地上。温雅如幸村、不二也不由得笑出声,冷酷如手冢、真田的嘴角也上扬了1度,华丽如迹部的脸先是一怔,最后他的脸上也添上了大大的笑意,拽拽的越前同学压低了帽子,口里虽然说着:“Madamadadane。”但是他的耳根泛起的红色却透露出他现下的心情。长太郎将手中的筐放好,从一旁的长凳上取过一张干净的带着温热的毛巾,强忍着笑意,递给了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慈郎。

“呐,你们笑什么?”被笑得有些发懵的慈郎问道。

“你……桦地,去给他拿面镜子。”迹部用手指了指一头雾水的慈郎,对面无表情的桦地说道。

“Wushi。”桦地转身从女仆手中接过一面镜子,摆在慈郎面前。慈郎瞪着睡眼朦胧的大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依旧是卷着的,眼睛依旧是永远睡不醒的模样,鼻子是挺挺的,嘴巴上也没有偷吃的痕迹。只是他软乎乎的小脸蛋成了一块涂鸦板,嘴边是几条黑色的胡须,脸颊的两边有两个小小的罗圈,眼皮下面被涂成了黑色,眉心处有一个又圆又黑的点,宛如大佛。

“呐,这是谁画的?”慈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声叫道。

“慈郎前辈不知道是谁吗?”长太郎吃惊地问道。

“不知道。”慈郎挠了挠头发,摇了摇头。

“芥川君刚才在哪里睡觉?”乾开口问道。

“哪里啊?我想想。”慈郎回忆起在睡觉前他做了些什么,“我抬着网球筐穿过树林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身影。啊。对了,就是那个人。”慈郎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

“哪个人?”众人齐声发问。

“她好可爱,好可爱的说,靠在树干上睡着就像一个天使一样,然后我就走过去,看她睡得这么舒服,我就忍不住也躺在草地上,结果,结果好象我也睡着了。”慈郎继续往下说,“咦,那个天使呢?可爱的天使去了哪里?”

听着慈郎自说自话,女性的她?能出现在轻井泽迹部家别墅的女孩子只有一个,所有人放眼全场,场上已经没有女孩的身影。训练开始前那小丫头还在场上忙碌着,训练一开始好象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好了,慈郎,把脸上的东西弄干净,我们也要开始训练了。”忍足终于止住了笑,慈郎的脸应该是那小丫头的杰作吧,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精美”的画作。

“是。”慈郎挠了挠橘黄色的头发,离开了球场。

“是夕颜妹妹画的概率为100%,会被手冢罚跑的概率为100%。”乾摇了摇笔杆子,抽空在本子里写着。

“乾,训练不认真,20圈。”乾的笔刚停,手冢的话音就落下。

“不二,不二,你说夕颜妹妹去哪里了喵?”菊丸挂在不二身上。

“不知道呢。”不二笑眯眯地回答道。

夕颜抱着笔记本从别墅里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原先她打算坐在小树下小憩一会,不料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一个橘黄色卷发的男孩睡在她旁边,粉嘟嘟的脸蛋,嘴巴发出了“吧唧吧唧”的声音,估计正在梦里吃什么东西吧。她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那张脸,肉乎乎的,软绵绵的,怎么看怎么像一头酣睡的绵羊。一时玩心起,于是乎她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油性笔,在他脸上涂鸦,或许男孩睡的太沉,直到她的“大作”完成,作为“画布”的他依旧没有苏醒过来。

她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又掏出手机拍了几张作为留念。当她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时才醒悟过来:训练已经开始,她的笔记本还放在别墅里。想起阿桃有一次因为迟到而被迫喝下阿乾学长的惩罚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倒地,口吐白沫的情景她还记忆犹新。“迟到=罚跑=乾汁”,这样的等式在青学网球部队员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夕颜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忙从地上蹦起来,朝着别墅的方向冲去。

当她前脚准备跨进铁门时,就听到了部长冷冰冰的声音:“夕颜,无故迟到,10圈。”

“啊?”夕颜抬起头发现网球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部长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部长的命令要无条件的服从,否则后果就是惩罚加倍,这是她做了将近两个星期的经理所得出的答案。

看着夕颜将笔记本放在角落,转身跑步去,向日问站在他旁边的长太郎:“夕颜能跑10圈吗?”向日横看竖看,左看右看,硬是没有看出来这丫头有能耐将任务完成,迹部家的网球场有一个半标准的足球场这么大,少说1圈也有600米,那10圈也就是6000米,这丫头身高不足1米6,小胳膊小腿的,估计跑下来也够呛吧。

“不能小看我们的经理哦。”听出了向日话中的语气,不二笑眯眯地说道。

“嗯,夕颜的体力还不错,10圈应该能跑下来的。”身为夕颜的哥哥,在这些人中与她相处的时间最长的人,长太郎点头附和不二的话,

“她是经理啊,那网球应该很不错咯,跟她打一场吧。”切原抓了抓杂乱的海带头,在他的概念中,经理一般都会打球的,而且球技还不错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自己置身于一间放置了千年寒冰的房间里,一个铁拳头砸在了他的脑袋上,摸着脑袋万分委屈转过头,部长的微笑和副部长的黑脸同时出现,只听部长开口说道:“赤也最近的训练量有些少啊,弦一郎。”副部长接口道:“嗯,柳,赤也的训练加倍。”军师大人从口袋里掏出登记簿,在赤也的名字后面乘以2。

“部长,难道她就是希晨前辈的妹妹?”丸井好奇地问道,自部长叫出她的名字后,看着那张有些熟悉的脸,他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可是总是找不到好的时机。

“什么,希晨前辈的妹妹?那更要和她打一球了。”切原顾不得脑袋上红肿的包,再一次开口说道。要知道自从那场比赛后,他就一直想从神奈川跑到东京去找这位将部长逼至绝境的青学传说中的男人,可是也自从那场比赛后,学长们为了让他能够顺利地升上立海大的高等部,每天抓着他就是一顿恶补。

“希晨前辈?哪里?他在哪里啊?”刚进球场的慈郎听见这个名字,屁颠屁颠地冲了过来,拾起自己放在墙角的球拍,兴冲冲地问道,脸上还挂着没有擦干的水珠。

“慈郎,你今天就来做本大爷的对手。”迹部在慈郎还没冲到面前的时候开口说道。

不二笑眯眯地看向球场外,两个被部长罚跑的人碰到一起正在嘀咕着什么。有数据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乾的身影,有乾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数据的存在,即使是没有数据,乾也能够挖掘出数据来。

“不二前辈,训练开始了。”作为不二前辈今天下午的训练搭档,越前手握着球拍,压了压帽子,抬起头一双大大的猫眼看着微笑中的不二,为什么他的脑海里会蹦出这样的一种感觉:今天的不二前辈笑起来比以往要温柔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