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夕阳的容颜(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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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选择

人吃饱了,话题就多了起来,一个说,一个答,还有一个甘心地当听众。

“夕颜,你打算去什么社团啊?”野比收拾着便当盒,从包里取出了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着的是奶茶。

夕颜从野比手中接过奶茶,伸出一只手接住了从樱花数上飘落下来的粉色花瓣,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决定呢。你们呢?”

“我去烹饪社,小雅去花草社。”野比又将另外一杯递给了很少发言的高桥西雅。

“花草社?”夕颜想起了外公院子里的那些药草,或许这个更加适合她呢。

“是啊,夕颜有兴趣吗?”野比敏感地发现夕颜比方才的音调提高了0.5%。

“那,我也去花草社。”夕颜下了一个决定。

高桥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欢迎。”

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声一响,同学们就纷纷地收拾书包,值日的去值日,回家的回家,一哄而散。没等裕太反应过来,夕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眼前。

还没走出教室门的学生惊讶地发现原本这个时候应该赶往网球场的菊丸英二出现在他们的班门口:“HOI,HOI,裕太,那个夕颜去哪里了喵?”大猫没有发现中午在天台上往下望时的那个熟悉身影。

“菊丸前辈?”高桥夙亚激动地发现传说中大猫王子殿下真实地站在她面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辈,夕颜她已经离开了。”裕太回答道。

完全将高桥夙亚无视的菊丸在听了裕太的话后,竖起的猫耳朵立刻耷拉下来,他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呐,我还以为可以第一个跟她说话,没想到竟然错过了喵。”

“前辈,你不用训练吗?”裕太看了看时间,距离网球部训练开始还有三分钟了,难道菊丸不害怕被部长罚,不害怕乾汁?

“啊,完了,完了喵,要迟到了,我先走了,裕太。”菊丸在裕太的提醒下,惨叫了一声,立刻冲下楼,朝网球场飞奔而去。

高桥夙亚只感觉到眼前一阵红色的旋风,然后本应该在她面前的王子殿下就没有了踪影,难道她刚才在做梦?

冰帝高等部的网球场内,迹部景吾部长的手里拿着一份入社申请书,还有一张不大的小纸条,他摸了摸眼角的泪痣,心里在盘算着明天晨练的时候应该给凤长太郎制定多大的训练量。

蓝色的发丝沾在布满了汗水的脸上,忍足侑士从凳子上抽出一张毛巾,取下眼镜擦了擦汗,嘴里说道:“长太郎呢?”

他是明知故问,迹部一咬牙,一切齿,眯着眼睛看着若无其事的忍足:“他去接那个称你为‘色狼’的小丫头去了。”

忍足扶着镜框的手停顿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但笑不语。

这番话被一个耳尖的同伴听到了,他红色的妹妹头立刻出现在迹部和忍足的视线范围之内:“NANI,谁称侑士是色狼啊?”搭档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听过有人直呼忍足侑士为色狼的。

他的声音不大,只不过恰好让整个网球场的人都能听到而已。他们一个个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一个个都很好奇地想听忍足怎么回答。

忍足叹了一口气:“岳人,你的训练量要加大呢。”训练的时候如此不专心,按照立海大真田君的说法是太松懈了,既然松懈了下来,那当然是要用强烈的训练量来弥补不足了,而恰好他就是那个制定训练计划的人。

“不会吧。”向日岳人的脸立刻苦哈起来,他只不过是想知道是谁给忍足安了这么一个绰号而已嘛,居然要加大他的训练量。

“狼?狼肉不好吃,羊肉好吃。”此时此刻正卧睡长椅上的一个橘黄色头发的人咂吧咂吧嘴巴,嘟囔着。

“桦地,把慈郎给本大爷弄醒。”迹部握着社团申请书的手在这句话后,能十分明显地看到一根青筋冒了起来。刚让桦地和忍足把这家伙找到,他居然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呼呼大睡,还在梦中跟本大爷讨论是狼肉好吃,还是羊肉好吃,干脆下次直接叫人把他给烤了,作成红烧慈郎。

引发了冰帝网球部大乱的当事人正牵着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姑娘的手,走在从车站到青学的路上。

“哥哥,哥哥。”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在哥哥旁边。

“怎么了?”少年问道。

“哥哥,为什么夕颜姐姐不跟我们一个学校读书啊?她为什么要去青学啊?”小姑娘仰起头看着高她两个头的哥哥。

“姐姐要去完成一件事情。”凤长太郎只能这么解释道。

“哦,是这样的啊。”非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是这样的啦。

夕颜背着书包走在落英缤纷的小道上,淡淡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不远处传来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里面夹杂着几个她今天听到的名字,抬眼望去,铁丝网,沉重的击球声,那应该就是青学的网球场吧。悠扬的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夕颜再望了一眼球场,头也不回娣转了个弯,直接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一个人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没有向往常一样从裤兜里掏出纸笔,只是洁白的牙齿一露,镜片呈现了反光状态。

非离站在青学门口,左顾右盼,姐姐怎么还没来啊?突然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了起来,使劲地挥着手:“姐姐,姐姐,我们在这里。”

长太郎将夕颜跑得快掉了的书包接在了手里,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用跑这么快。”

“呵呵,习惯了啦,哥哥。”夕颜仰起头,刚刚的感觉真的很像哥哥摸她脑袋的时候,既然决定了要帮哥哥实现愿望,她就会认真地做下去。

长太郎抚摸着夕颜的手顿了下来,这一声哥哥真的来之不易。“颜颜,你参加了什么社团?”

“花草社啊?”夕颜拉起非离的手,走在前面。

“呃?”长太郎提着两个书包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为什么,为什么不是网球部呢?”

“网球部,不适合我啊。”夕颜理所当然地回答。

“为什么,颜颜不是……”长太郎将下面的话隐藏起来。

“网球部真的不适合我。”那是属于哥哥的社团,而不是她凤夕颜的。

“是这样啊。”长太郎没有再接着问下去,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无法触及到的地方,他有,非离有,夕颜也有。

“哥哥呢,你参加了什么社团?”夕颜问道。

“我当然是网球社了。”长太郎也是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网球社,似乎很受欢迎呢。”哥哥是网球社的,长太郎哥哥也是网球社,裕太还是网球社,这几天她所听到的全都是网球社,似乎在日本,网球是个很受欢迎的运动呢。

“呵呵。”长太郎只是笑了笑,“颜颜,冰帝也有花草社啊,为什么不去冰帝呢?”

“那是因为冰帝有狼啊。”夕颜认真地回答了长太郎的话。

“狼?真的吗,姐姐,那哥哥不就是很不安全了?”非离睁大眼睛问道,冰帝真地如同姐姐所说的有狼吗?

“狼?你是指忍足前辈吗?”长太郎忽然想起在那天晚上她对忍足前辈的称呼“Colourwolf”,顿时无语,忍足对这一称谓还郁闷了几分钟呢。

夕颜回过头:“我没有说哦,是长太郎哥哥自己说的呢。”

长太郎拍了拍夕颜的脑袋瓜子,夕颜嘟着嘴巴说道:“明明就是长太郎哥哥自己说的,颜颜什么都没说啊,长太郎哥哥就知道欺负人。”

“就是,就是。”非离立刻附和道,“我们要像和子伯母告状,哥哥就知道欺负人。”想当年她经常被哥哥的大手摸顶,弄得她好没有形象的说。

长太郎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两小丫头,他哪里欺负人了,摆明是这两个丫头硬是将屎盆子扣在他身上。原本一个非离已经让他头痛了,现在再来一个夕颜,他往后的日子不就很痛苦了?痛苦就痛苦点,能看到夕颜这样的表情,他很开心,这两个月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夕颜撒娇的表情,他终于能够体会到为什么当初希晨哥提到这丫头的时候,脸上幸福的笑容,他终于体会到了,希晨哥,你熟悉的颜颜又回来了。

他知道在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夕颜承受了什么样的打击,也难怪她会拼了命似的学习日文,普通人要用半年才能基本掌握的听说读写她用了两个月就完成。颜颜,只要你开心就好。长太郎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斜阳渐渐西下,今天是个好天气呢。

“长太郎哥哥,今天我交了两个好朋友呢。”夕颜一边走,一边说。

“是吗?”长太郎温柔地笑了笑。

“嗯,她们应该能和我成为好朋友。”夕颜想起了那两张脸,一个冷漠,一个羞涩,与在四川的两人截然不同,雨怜冷静,嫣然热情,但是她相信她们能成为好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