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第组织身边的骑兵再次向着外面发动了突击,企图突围而出,不过,哪里有那么容易,袁宗第一直冲杀了两个时辰,身边的将士剩下的也不过还有百十来人,累的连大刀都已经挥不动了,总算是从重围之中冲了出来,向着西南方向不要命的逃了下去。
没有了袁宗第牵制明军主力,李岩手下的将士就更加顶不住了,在强大的压力之下,一队队的骑兵扔下刀枪,跳下马来,跪地请降!
李岩依旧还带着张鼐等亲信进行着垂死挣扎,只不过,原本他就是此次围剿的中心任务,袁啸如何还能够让他跑了?
“师父,看我给你把李岩活捉过来!”
一旁的常从义请命道。
袁啸淡淡的看了常从义一眼,答道:“不行!定国,你上!把李岩给我拿下!”
“是,师父!”
卢定国答应一声,就要出马。
“慢着!”
常从义心头大急,叫道:“师父,您也不能这么偏心眼吧?什么好事都让给定国大哥?我请战,你不让,偏偏让定国大哥去?怎么?难道我还拿不下李岩吗?”
“你?”
袁啸没好气道:“李岩只是一个文士,你这没轻没重的,给我把他弄死了,你两个脑袋都不够我砍得!”
卢定国哈哈大笑催马而出,身后一支骑兵,向着李岩的方向冲了过来。
此时的李岩浑身浴血,面部沉静,有死而已,只是这么个死法,可是太冤枉了,自己沉冤可是怎么洗去?两侧的张鼐与谷英仅仅的保护在身边,不断的劈砍着靠上来的明军将士,奋力厮杀着。
就在此时,卢定国如同闪电一般冲了过来,手中的大刀已经放下,转而拖着燧发火枪!
卢定国心里清楚想要活捉李岩,没有点手段是不成的,他身边的两个将领一看就是高手,即便是不是自己的对手,只怕自己也绝难轻易取胜,如何还有机会生擒李岩?
卢定国手中拖着燧发火枪,瞄准了李岩的战马,扣动扳机,就是一枪!
砰!
以卢定国的身手,不过十数步的距离,如果一枪还能够大片的话,那可就真的成了笑话了!
子弹正中李岩坐下战马的右前腿上,巨大的威力,直接将战马的右腿击断!
“咴儿咴儿……”
李岩的坐骑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鸣,前蹄高高扬起,重重的栽倒在地,李岩猝不及防,从战马上狠狠的摔了下来!
李岩紧紧不过是一个文士而已,虽然偶尔也会舞舞剑,练练拳,却是与战场上的战将们有着巨大的差距,哪里能够在这样仓促的剧变之中反应过来?这一摔可是将李岩摔得不轻,连头上的银盔都给甩飞了出去!
“将军,将军!”
不远处的谷英与张鼐心头大惊失色,怒吼着,疯狂的向着李岩处冲了过来!
可是他们的速度再快,那是横向里移动,哪里能够跟卢定国正面冲击的速度快?
还没有赶到李岩的身前,卢定国如同闪电一般,就已经到了李岩的近前,大手伸出,一把拽住了李岩的腰带,单笔用力,将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李岩硬生生的给拽到了自己的战马之上!
李岩心头大惊,刚刚要反抗,卢定国的短匕已经顶在了李岩的咽喉上,喝道:“李岩将军,别动,不然你的小命儿可就保不住了!”
短匕冰冷的锋刃将一丝丝的凉气传到了李岩的身上,李岩哪里还敢动弹?
“混蛋!放开我们将军!”
张鼐大喝一声,催马抡刀,就要砍下来!
“退后,不然的话,老子现在就送你们将军上西天!”
卢象升天赋异禀,力大无穷,武艺精绝,可以说冠绝整个大明朝,作为他的儿子,卢定国自然是继承了他老爹的本事,虽然不像卢象升那样的天赋异禀,但是武艺也是出类拔萃的,李岩落在卢定国的手上根本动弹不得。
张鼐与谷英相互望了一眼,如今将军在人家手里呢,投鼠忌器啊,连个人动一动,这将军的咽喉上就得先给捅个窟窿!
“张鼐,谷英,你们不要管我,带领兄弟们杀出去!快走!”
李岩怒喝道!
“将军!”
张鼐与谷英齐声叫道。
“快走?嘿嘿,你们还走得了吗?”
卢定国冷笑道,“那个什么,张鼐,谷英,我可是听说李岩将军仁义无双,名震天下,对待自己的手下弟兄一个个同时同胞而生一般,你们两个舍得就这么丢下你们将军吗?”
张鼐与谷英心头大震,不错,将军先让哥两个率领弟兄们杀出去,可是,就这样将将军丢在这里?哥两个可是丢不起那个人,如果那样做的话,连畜生都不如了!将军对自己兄弟那可是比亲生兄弟还要亲呢!
“说吧,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够放了我们将军!”
张鼐喝道。
卢定国笑道:“哈哈,这才对嘛!放心,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我们督师大人像赏识李岩将军这样赏识过任何人,只要你们命令手下的将士全部投降,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们,所有人都有活命的机会!”
“做梦!”
张鼐喝道。
“怎么?不同意?”
卢定国冷笑道:“那就休怪本将军无礼了,先宰了李岩,然后再将你们一个个全部斩尽杀绝,我就不相信你们数千残兵败将,还能够从天雄军与长江水师的包围之中逃出生天!”
“这个……”
张鼐犹豫道:“你说话算是,只要我们下马投降,你就放过我们将军?”
卢定国傲然道:“当然!我卢定国好歹也是卢象升的儿子,一诺千金,说话不算,还丢不起那个人!只要你们投降,绝对没有人胆敢伤害你们!而且所有的伤员都会得到我们的救治,你也不想这么多人因为战场败绩死于非命吧?”
“好,我们投降!”
张鼐咬牙道。
“张鼐,你个混蛋!你特么的疯了吗?”
李岩心头大急,怒吼道,“难道你要陷我于不忠不义吗?”
张鼐苦声道:“将军,难道你还想着跟闯王干?没机会了,先是书信,再是李过将军的死被嫁祸到你头上,即便是见到闯王,他也绝对不会给你解释的机会的,这三年里,我们跟随你征战天下,可是全看在眼里了,那些将领那个将您放在眼里过?一个个都在排挤你!如今连闯王都已经不信任你了!还跟着闯王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