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
龙向天一阵疑惑,怪不得饷银被劫,自己连任何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这是从福建流窜过来的一伙水贼!这个施琅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胆敢如此嚣张?竟然公然宣称以后东河岛就是他的地盘了?要知道现在的袁啸可是长江水师的提督,长江水师的老巢就是整个太湖,这个施琅难道疯了?
只是,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龙向天,再也不敢发动进攻了,手头的四个营被打散了架子,虽然俘虏都被放回来了,但是时期已经低迷到了谷底,哪里还敢再次发动进攻?即便是将后面的两个营都压上去,也绝对不敢动手了,谁知道这股水贼的实力到底强悍到了什么程度?
就这样捱过了一天的时间,终于袁啸带着自己的一支骑兵来到了太湖,见到了龙向天。
“龙大人,听说第一仗损失不小?”
龙向天脸色一红,嗫嚅道:“抚台、抚台大人,这个,我手下的三个卫因为没有战事,训练松弛,兵员空缺的也很严重,战力不强,而且面对的还是水贼,想要战而胜之,却是有些难为他们了,下官知罪……”
袁啸摆摆手,答道:“好了,不要说了,你手下的将士什么情况,我也约莫清楚,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介怀,你倒是跟我说说,这伙水贼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在太湖上呆了接近两个月,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实在是奇怪了……”
龙向天苦笑道:“抚台大人,这伙水贼不是咱们浙江的贼寇,他们是从福建流窜过来的……”
“福建流窜过来的?”
袁啸一愣,诧异的望着龙向天。
龙向天接着说道:“也不怪我们两个都没有得到任何的风声,他们是新近才来到太湖一带的,跟浙江存在的任何水贼都没有联系,人数不低于四百人,而且在水中非常的悍勇,我这些步兵在水里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简直就是一触即溃,连水船都被他们个弄沉了二三十艘,这股水贼的首领叫做施琅,号称什么虎头太保,是一个年轻人,不过功夫真的不错……”
“施琅!”
袁啸的眼睛一亮,施琅,难道真的这么巧合,这就是后世那个收复台湾的大将军?
从福建过来的,郑芝龙现在不就是在福建吗?名义上是福建的水师提督,实则就是天不管地不管的海上土霸王,出了海就是海盗,回了码头就是官军,天底下日子过得最舒坦的就是郑氏父子了;嗯,施琅就是一直在福建,先是跟着郑氏父子,后来却是因为一些原因,与郑氏父子产生了矛盾,投降满清,帮助康熙皇帝收复了台湾,这个家伙可是一代名将,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是潜力可是不可低估!
“龙大人,你的情报做的很扎实啊,这么快就把这些事情摸清楚了?”
“哪里啊……”
龙向天苦笑道:“这一次大战,我四个营的兵力,加在一起一千余人,乘坐着大小数十艘战船,从四面围堵水贼,没哟想到的是,竟然对对手给打得大败亏输,伤亡数百人,还有上百人做了俘虏,那个什么施琅倒是大气的很,将所有的俘虏全部放了回来,都指挥佥事张亮就是被俘的一员,我刚刚得到他的汇报,这个施琅还公然宣称,以后东河岛就是他的地盘了,胆敢侵犯东河岛的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东河岛?”
袁啸也是一阵苦笑,这个施琅还真的会找地方啊,竟然把老巢安置在了自己长江水师的窝边上,难道他不知道卧榻之前不容他人酣睡的道理吗?这个家伙这是没有把长江水师放在眼里啊,看来任何事物都经不起岁月的摧残,原来声名赫赫的长江水师现在竟然变得连一支水贼都恐吓不住了,人家竟然敢把老巢搬到东河岛来!
不过,这未尝也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啊,自己正少一个可以在未来替自己主持水军的干将呢,只要活捉了施琅,将他降服,那日后还发什么愁?看来,这一次必须要自己亲自出马了,施琅,你这一次休想逃出老子的手掌心!
“大人,大人?你、你打算怎么办?”
龙向天看袁啸的脸上浮起一股阴森的笑容,心头暗自打鼓,连忙问道。
袁啸淡淡一笑,答道:“龙大人,将你的所有兵力全部撤回岸上来,在太湖南岸进行布防,给我看紧了,打了败仗,我不怪你们,但是,绝对不许这些贼人从陆地之上逃脱!”
“是,大人放心,哪怕是拼了命,下官也会绝对将陆地布置成天罗地网的!在路上,我的将士可是不会怕他们的!可是大人,我们的将士全部退回来,那那伙水贼怎么办?”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然会有办法对付他们,太湖上的长江水师可不是吃素的,两天时间,我就会将这股水贼一网打尽!你只管控制好太湖南岸就可以了,多余的事情不用操心!”
龙向天暗自吃惊,两天时间,就将这股水匪给歼灭了?长江水师如果真的那么强悍,那就好了,可是他们跟自己的步兵一个样,都是多少年未上过战场了,能否抡的动刀,都在两可之间呢!
“还有,把那个张亮给我就地免职,赶出军营,老子最恨的就是当了俘虏,还没羞没臊的跑回来的军人,而且还是被人家给发善心放回来的,以后浙江三卫不要这样的废物!”
“是,大人!”
龙向天咧咧嘴,这下子好了,张良的乌纱帽算是保不住了,兄弟,你可不要怪老哥我了,上支下派,谁叫你打了败仗被人家给活捉了呢?老子现在也惹不起这个抚台啊!
郭烨看看一旁的孙昌浩,叫道:“昌浩,带着这百十号人就留在这里,帮助龙大人守好了陆地,嘿嘿,施琅,施琅!这一次我要亲自会一会这个施琅!龙大人,给我一条船,我要即刻赶回长江水师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