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结果,王郁深面容没有任何惊讶之色,许轻然半开玩笑的说,“更何况我不想被周覆打断腿。阿郁,你今年都三十九岁的人了,不要再闹小孩子脾气了。”
是啊,他今年都三十九岁了,如果他今年是二十九岁,可能现在的局面会完全不一样。
谁会在意她的感受?应该也会像周覆那样掠夺挣抢着她所有的美好,撇嘴笑道,“亲爱的,我要是闹小孩子脾气可比你想象中要恐怖。”
他走到许轻然面前,眯眼摸着她额前碎发,“你吻我一下吧,然后把东西拿走,明天我回意大利,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婚礼我是绝对不会参加,可能过几年我会想开的来看望你,也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毕竟我是短命鬼。”
她昨天不过是一时气话,这男人一把年纪都能记在心里,许轻然眼泪抑制不住的往外流,抬手独自擦抹的说,“这些东西我不要了,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这八年是我辜负了你,我想让你留下,让我照顾你,这八年没有爱情,但我终究把你当做亲人的看待。”
留在她身边,她已心如止水,而他要怎么忍受心中不会停止的渴求,王郁深把她轻轻抱在怀里,无力的叹息,“我要走了,你连一点念想都不肯施舍给我么?”
许轻然垫脚亲吻着他的脸颊,用意大利语轻声说,“一切都需要时间,你的时间还会有很久。”
王郁深心里刺痛的抱着她,闭眼绝望回复,“如果我不能爱你,那么我将在心里永远爱你,现在与永远,但愿他能胜过我的爱意,给你足够的幸福。”
王郁深帮她擦拭着眼泪,“不要哭了,我见不得你这样哭,让你嫁给我这样年长十四岁的老人家确实可惜了。”
他话刚说完,屋子房门就被人轻轻推开,周覆眸光冰冷的盯着他们两人抱在一起亲昵的样子,妒火中烧的挑眉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两位了?”
许轻然试图控制住还有继续的眼泪,低头抽泣的说,“阿郁要走了,我们在道别。”
道别?道别能让她哭的这般伤心,看到丈夫之后分都分不开?要不说昨天会问出那么奇怪的问题,这女人心里始终都对王郁深留有余地。
花心总该有个限度,真以为自己是未婚少女,可以留下好几个选择来供她挑选。
周覆指着王郁深搂抱她腰身的手,话语里透着讥讽的说,“我要是不进来,你们大概就道别在床上了吧?还是说回来没几天,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尝尝这老东西的滋味,好和我对比一下?”
没想到周覆会当着她的面这样羞辱他们,许轻然在这种事情头一次发怒的喊,“周覆,你真恶心。”
“他说这样的话很正常,我平日里不是总让你换位思考么?待会儿你和他好好解释。”
王郁深按住她颤抖的肩膀,指着那个保险箱把密码塞在她手里,“当做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原本就是为你准备的物件。”
许轻然看着手里的密码,摇头道歉,“阿郁,对不起。”
这样场面让周覆感到只有他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把将许轻然拉扯到怀里,指着王郁深说,“赶紧收拾你的行礼滚蛋,至于这些东西你最好都给我带走!我们家不缺你这么一份礼物!”
王郁深与他们保持开距离,转身准备收拾行李,许轻然看周覆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猛的推开牵制住自己的人,按住王郁深的手,冲周覆瞪眼说,“你不要走!要走我们一起走,明天我们一起回意大利,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开心自在!”
周覆不甘心的去拽许轻然,她转身抬手指着他鼻子,“你不是每天都在猜我和他睡了没有?有没有给你戴绿帽子么?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睡了!每天都在做你脑子里想的那么些事情,王八蛋。”
周覆拍开她的手,立即认识到自己刚才一系列举动触碰到她的底线,狡辩的说,“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我也是气话。”
许轻然更是句句伤人的刺激着周覆,“什么都没想?你嘴里就能说出那些恶心人的话?周覆,我真的受够你了。看你都觉得污眼睛,昨晚让你碰我比睡男#妓都要让人恶心到想吐,我睡多少男人都不上你脏。”
“啪!”周覆手不受控制的给了许轻然一耳光,她不可思议的看了周覆两秒钟,愤然的往屋子外冲,他回过神的脱口道歉,“老婆......我......对不起!我没控制住,没想要打你,你不要跑。”
眼看他要追上许轻然,王郁深突然上来拉住他领子,朝着他俊脸给了结实的一拳,“还给你的东西,从没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打她。”
周覆顾不上王郁深的甩开纠缠,追人追到屋子里,她已经把旅行箱准备出来了,不紧不慢的收拾衣物,他把箱子踢到一边的解释,“蕾朵,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是我的错,是我先说了伤人伤感情的话,我就是不想看到你们那么亲密,我们结婚了!你是我的老婆,你和前男友抱在一起我不能接受,我就是小心眼的嫉妒了。”
不能收拾衣服,许轻然直接开始找自己的相关证件,从衣柜暗格里拿出武器箱。
周覆刚要伸手抢夺,许轻然绝不手软,利落的先给他腿上发射出一只麻醉针,眼神里满是警告,像是在说“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
周覆顿时腿麻的动弹不得。
防不胜防,找机会一定要把家里搜查一次!
他反应迅速的扣开屋子灯光开关,对着里面指纹仪一按,在墙壁暗格里找到解药注射,看她翻找出家里所有证件,故意扰乱她节奏的说,“你这是报复!现在你嫌我恶心了,结婚之前是谁在飞机上和我缠绵的说爱我的?!没想起王郁深事情时,是谁在我身下求着要的!现在不一样了?我在你心里变成男侍了?”
许轻然听着他口无遮拦的话,恨不得一枪把他给打死,免的心里添堵的难受,装好证件要离开之际,周覆又放软话的说,“不去意大利好不好?你和王郁深走太危险了。”
话没说完,周覆掏出一个细小针管注射在许轻然脖颈,她整个人顿时眼神迷蒙的软瘫在他怀里,“老婆,你手里麻醉药早过时了。”
许轻然睁眼醒来的时候,手脚被弄上了冰凉的手铐脚镣,还是女款的!他原来为她准备着这种东西!身上所有尖锐之物全都被搜罗干净,盖着一块毛茸绵软的毯子。
屋子一股呛鼻烟味,周覆正愁眉不展的盯着她,“老婆对不起,我是真的不能放你走,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的脾气太执拗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措施。”
用对付女罪犯的手段对付她?这就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许轻然心里委屈的哭出来,手脚用力挣脱着束缚自己的东西,周覆心疼的按住她手脚,“老婆你不要哭了,没用的,这东西你弄不开,我求你再原谅我一次,王郁深能为你做的,我同样可以为你做,我不会让你在危险中生活。”
许轻然躺在床上,不理会他一句的默默流泪,周覆费劲口舌的求了一小时,“老婆,你说话嘛,我求求你了。”
到了下午饭时间,周覆给楼下打通电话,“张妈你把晚餐送上来吧。蕾朵今天有点不舒服,不下楼吃饭了。”
她一点动容都未有,周覆忍着心中的焦躁,哄劝的劝说,“生气不能不吃饭,你生气的时候不是最喜欢吃东西么?我没让你的阿郁走,真的,他们都没有走。老公真的反省过了,这是我写的保证书,忏悔书。”
许轻然无视着他的忏悔行为,又试着挣脱手上东西,周覆不放弃的道歉,“宝贝对不起,这个我是真的不能给你解开,万一你跟着王郁深跑掉怎么办?等你消气,老公给你开锁。”
他要是真知道错了,怎么可能还担心她会和王郁深走掉?她用绝食抗拒着这个周覆的讨好,看她连最喜欢的食物都开始拒绝了,他哄劝的说,“你今天不吃不喝,我可就亲口喂了。”
许轻然将他送到口里的食物像小孩吐食的尽数吐出来眼睛里透着凶光的抗议,没见过她生过这么大气性,周覆帮她擦拭嘴角的说,“不要再吐了,你不是最喜欢干净么?再这样我可不给你擦嘴,恶心你一晚上。”
她依旧是不说一句话,他快被逼疯的拿着香烟又跑到阳台抽起来,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
再冲进屋子时,语气强硬的说,“蕾朵,你再这样倔强的话,我采取必要措施了。你的阿郁是国际罪犯,千花组织的前首领,如果死在我手里,你知道是什么结果,你知道我不是下不去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