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产生这样想法的人不就是她么?
许轻然心力交瘁的逃避说,“周覆,既然我让你这么痛苦,我可以搬出去处理这件事情,直到我报仇结束再回来,到时候我们再考虑将来的事情。”
搬出去?搬去哪?
周覆捏着她的手腕,耗尽所有好脾气的怒吼,“蕾朵,你不要挑战我的脾气,这里是家啊!我们的家,我们结婚了!你要是敢自己走出去,别指望自己会像杨贵妃一样被唐玄宗请回家里,我们家里没有纵容媳妇离家出走的习惯!”
许轻然起身倔强的说,“我知道,我们不是小孩子,一旦做了决定就要对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任。我留在家里让你看着难受,你去找可以让自己舒心快乐的女人去。像你这样的男人,不管离多少次婚都是那么吃香,有什么好怕的。”
周覆气的随手把手边古董瓷瓶砸个粉碎,他们两人脾气太硬了,她在这方面怎么就不服软!快哭出来的喊,“老子这辈子就结一次婚,从没想过要离,你要是敢离开这个家,我.......”
她真的走掉的话,周覆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人走掉了,即便追回来还是会走.........
他跌坐在许轻然旁边不再说话,开始扯下自己领带,颓败的说,“你想走就走吧,我拦不住你,离婚是不可能的事,你是想起诉我还是想怎么样都随便,判决下来的话,家里东西都归你,我不要了。”
许轻然听他这么说,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的难受,想要说点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周覆第一次说出要放弃她的想法,他走浴室里两个小时没再出来,许轻然躺在床上折返的睡不着,她一点都不想离开自己的老公,一天都不想分开,更别说是离婚。
周覆走出来的时候,看着她躺在床上倔强的流泪,眼眶同样湿红的躺在她旁边,老婆没有丢下他走掉,抱住许轻然腰身想要亲吻她。
她低头拒绝的说,“今晚还是不要了,我很累了。”
如果是过去,周覆一定心疼老婆的不敢再继续下去,可今天晚上,他就是想要许轻然,坚持的说,“我要,你去告我强#奸好了!反正最近几天你都不会再出门了!你告我去,说你和我在一起不幸福,不快乐,你不想要我了。”
许轻然哭的更加厉害起来,嘴里开始咒骂起周覆,“王八蛋!我真的好讨厌你!我恨你!”
周覆没有继续做更过分的事情,把她脑袋枕在自己手臂,吻着她脸颊的泪痕,“告诉我,你接下这个案子做到底想要什么?不会是打算真的给高力峥胜诉吧?”
许轻然抱住周覆的抬头问,“你这是在用美男计套我话么?”
周覆苦笑的说,“算是吧,你上不上当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咬了一口男人胸膛结实的肌肉,委屈的说,“我可以向你保证自己会很安全,而高力峥的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依旧什么都不肯说,让他怎么暗中保护她,周覆摸着许轻然柔发,坦然的说,“我对你确实有控制欲,我做不到像王郁深那样放你自由离开发挥,我可以不打扰到你的计划,但我要在你身边。”
许轻然连连点头的答应,“我要老公在身边,我不和你分开。”
李家别墅里,李少瑾在等候李正信的回家,听到外面汽车喇叭声,走出去迎接的问,“爸,事情谈的这么样?”
李正信简明扼要的哼声说,“钱到位的话,怎么都好说,那样的女人思想独立,不会因为嫁给周家而放弃自己的事业。”
在李少瑾看来自己最近和许轻然他们处于闹掰的阶段,再次确认的问,“许轻然同意了?”
李正信停下脚步,眼中透着几分不悦的说,“你要有用点话,我还需要给她开一张空白支票?嘴上说的好听,要把许轻然追到手的结婚,结果肥肉全都送到周家嘴里。留下你们都是一帮子废物!周家有了许轻然,将来有什么好愁的?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玩一些三流无脑货色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入眼的。到头来需要我拉下老脸来做这种事情。”
李少瑾不甘心的为自己辩解,“她之前给周覆怀过孩子流产了,我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谁知道许轻然这种女人会有强烈的贞洁观念,和一个男人睡一次就这么定下一辈子?想要让她放弃周家,那就让周覆死掉好了,一了百了。”
周覆是周家的独苗,要是死掉的话只剩下周玉龙一个八十多岁老头,今天看许轻然那女人是一副精明算计的样子,到时候要是能继承周家遗产的话,再让李少瑾加把劲也未曾不可,周家的财富可是非常值得探究考察的。
李正信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好笑的说,“我们看情况再说,不验许轻然的成色怎么行?我们家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李少瑾听出自己父亲话里的意思,脸容浮起一丝诡异笑容的说,“知道了,那就再等等看。”
而此时的英国,慕星海来到王郁深的家中询问管家,“郁先生呢?”
管家摇头叹气的说,“接了一通许小姐的专线电话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不肯出来。”
慕星海轻推房门的走进书房,看到王郁深裹着厚重毛毯,目光柔和的盯着展示柜里的钻石璀璨的婚纱,眉头紧锁的说,“师傅,当初是你不自信的做了那种决定,把她记忆锁起来的放人走了。现在后悔了么?”
王郁深嘴角勾起一抹难看的笑,“怎么可能不后悔?我已经很久没有守在她身边睡觉了,总是睡得那么不踏实。”又倍感失败的说道,“但足以证明,她对我是因为感激而生出的情愫,手术前,蕾朵说的会结婚,无非是想偿还她自己无力再承受偿还的感情,我花了八年时间打动她,而那个周覆却能轻而易举的让她动心,快乐,让她蜕变成女人,给了她真正的自由。”
感情这方面的事情确实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介入或评论的,慕星海无奈的说,“这种事情你们自己做决定,但无论发生什么,蕾朵都是我的妹妹,她说会回来看你,那你就在这里等着?难道不再争取一下?”
王郁深嗤笑的单手扶住自己下巴,神情悲戚的说,“我当然想去看她,可是怕蕾朵心里不好受,我去一次,周覆和她翻脸一次。更何况她现在想起我们的过去,周覆会失控的,我倒没什么,关键是蕾朵会遭罪。”
慕星海可以想到周覆这种男人的占有欲有多么可怕,抿唇不悦的说,“到底是太年轻了。”
年轻?王郁深咳嗽的摆手说,“和年轻没什么关系,周覆一辈子都是那样脾气了。”
夜里入睡时,周覆抱着许轻然突然用力咬了一口她的肩膀,许轻然疼的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还穿着睡前衣服,揉着肩膀的问,“我好疼啊,你怎么睡觉突然的咬人。”
这样慢慢都是心事的情况,他怎么入睡?
周覆打开灯的低头说,“你把衣服脱掉,我给你抹点药膏。”
许轻然看着肩膀红肿起来的样子,扁嘴埋怨的问,“你怎么咬人啊,不会是梦到吃人了吧?”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周覆一边涂抹药膏,一边假装不经意的问,“老婆,你喜欢王郁深什么?说来给我听听,我以后朝着他方向改。”
许轻然扭头看向周覆不安的神情,闹半天不睡觉是想这些呢?劝慰的说,“你们完全是不一样的两个人,改什么改?”
他确实和王郁深不是一路人,周覆又吃味的问,“他是不是吻过你?”
许轻然坦白的说,“整容前没有,我觉得配不上他,但他给了我不少自信,你应该看过我的照片,有人看到呕吐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看许轻然没想再说下去,他赶紧催促的问,“那整容以后呢?”
她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再聊下去了,难受的只会是周覆,提醒的说,“你非要知道?到时候难受可不要怪我。”
看到周覆坚定点头的样子,许轻然诚实的答复,“阿郁要每天给我上药膏,肢体接触肯定是有的,我毁掉的不仅是自己的脸,还有身体。但他从来没有像你这样乱来过或是动手动脚。”
他怎么没看出来王郁深是禁欲系列的好男人,周覆怀疑的问,“你们有没有做更近一步的事情?他就没有想过要和做点什么?”
多么找虐的问题?
许轻然被问烦躁的喊,“有过,但没有成功,他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再继续。”
得到答案,周覆依旧不肯死心,“你是自愿的?还是被他强迫的?”
她瞪眼的说,“我就说你不要问了,那种事情要是可以强迫早强迫了,还需要等到被你占了便宜?”刚喊话完,周覆把人放倒在床上的开始在她身上亲吻起来。
“你做什么啊?”
周覆不抬头,固执的说,“做记号。”
她更加奇怪的问,“做什么记号啊?”
周覆坚持的种出一颗颗草莓印记,“你是我女人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