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大宅
许轻然表情阴郁的走进客厅,把手提包随手摔在沙发,眉心紧蹙的难以舒展开,田可欣席卷着外面的寒气冲进屋子,快要崩溃的跑到她旁边抱怨,“老天爷,为什么那个老头能表现出一脸圣人表情,什么能成长这样子真是令人欣慰,一把年纪,说大话这么不眨眼睛,让他孙女有这样的妈妈,他能接受么?”
许轻然望着田可欣唯妙唯俏的模仿羽田良神态,田可欣又奇怪的问,“还有你曾经退婚,关他什么事?最近的老年人都像他这么闲么?从日本跑来凑热闹!”
“你在责备田爱莉的时候不要用脏话,多哭两次的话,今天效果可能会好点,不至于搞成平手的局面,你的高超演技呢?在家里你给我哭的不是很好么?”
周覆在书房里就听到许轻然和田可欣在楼下吵闹,跑来插话的问,“今天情况很糟糕?”
田可欣被说的噘嘴坐在另一边,拍着沙发给周覆形容,“何止糟糕啊,一开始我们是超级强的进攻,结果那个老头一开口,我们完全变成一块鸡肋,大律师啊,我要的是摆脱那个女人啊,谁要和她继续生活在一起遭罪!”
她越说情绪越焦躁,再这样下去,感觉会败诉啊,她的申请很可能会被驳回。
田可欣朝着许轻然质问,“你们到底什么是鬼关系!那老头连你退婚都知道!”
周覆同样莫名的看向许轻然,退婚,退什么婚?都是要结婚的人,谁说要退婚的。
许轻然注意到周覆目光里的质疑,不想在孩子面前吵架的站起身,“田可欣,你给我现在老老实实回到屋子做功课,九九乘法表都没有背不全十二岁天才少女。”
田可欣被羞臊的跑进自己房间,抗议的大声喊,“我可以用计算机算出自己抛去税务和开支的演出纯利润,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许轻然拉着周覆往卧室走,关住卧室门问,“你看我做什么?我让你爷爷出卖了!解决亲子问题不能只靠法律,要看亲人之间羁绊的老想法!这就他和羽田良的主张啊,对于亲子家庭纠纷的案子,最擅长摆出普度众生的姿态。”
这不是处理案子的问题,周覆打断话题的说,“慢着,我不管今天你辩护哪里出了问题,我就想问这案子跟你退婚有什么关系!你要和谁退婚?”
脑残了?她就跟他退过一次婚,还能和谁退婚去,许轻然头疼的朝里屋走,“关你什么事情,你就不能关心一下自己事务所的案子?”
周覆突然把人拉回来的逼到门口墙角,“乔安蕾,我最近对你是不是太宽容了?”
哪里宽容了?许轻然被困在他手臂里,只得依靠在墙壁,仰头奇怪的问,“有么?我觉得我们之间很正常。”
周覆比划出三的手指,大声强调,“上次吵架以后,我有三天没碰你了,而且是你不让我碰你,你觉得正常?”
许轻然嫌弃的推开他的手势,“谁知道你应酬到晚上三点干了什么?我嫌你恶心。”
原来他忍耐三天还落不到一句好话,亏他觉得是她每天太辛苦,在案子开庭前给个良好状态。
再说了,他是男公关晚上出去接客了?让她觉得恶心,他要是在外面偷腥,以他的智商,完全可以做到天衣无缝的隐瞒工作!
周覆快速把她的西服裤解开,娴熟的把她下半身衣服全都褪到脚腕处,真心佩服许轻然不爱惜身体的行为,大冬天出门,她只穿着两条裤子,“蕾朵,你是学的越来越坏了,在外面受气回来和我撒气是不是?怎么刺激我怎么来?”
许轻然刹那间明白过来这个流氓打算干什么,按住他继续动的手,“周覆你疯了!这种事晚上再说。”
“现在学会讨价还价?迟了!我今天不恶心死你!”
她的抵抗让周覆行动更加迅速起来,腰身冲刺的用力一顶,耳边出来她突然被刺激的轻叹,咬着她的耳垂说情话的挑逗,“老婆,你这么快就适应我了?还是心里也想我想的厉害?”
许轻然生怕外面有人上楼,推搡的说,“别在这里啊,先到里屋再说。”
周覆邪魅坏笑,“你怕什么?我们可是夫妻又不是出来偷情,被人听到怎么了?”
语落,他吻上许轻然的双唇开始疯狂索取,正打算去解除掉她上半身碍事的衣服,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张妈催促的说,“外面来客人了,说是要找许小姐,让她快点下去。”
许轻然被张妈声音吓到身子一颤抖,迅速从周覆深吻中脱离出来,声音快要哭出来的回答,“嗯,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就下楼。”
估计着张妈下楼时间,许轻然压低声音的催促,“你快点啊!来客人了。”
周覆火冒三丈的按住她双肩,“你再催我,信不信我让楼下人等两小时!”
“周覆!”许轻然按住他腰身的瞪眼喊,他烦躁的说,“祖奶奶你别乱动了,马上就好!”
在没有比今天更糟糕的了,开庭不顺,回家还被自己男人纠缠的讨要了一次。
许轻然整理好衣服的走下楼,看着坐在沙发的客人,坐到对面的问道,“老师,你怎么来了?”
羽田良来到自己家一本正经的打量着许轻然,眯眼笑道,“欣赏一下山上风景,见见老朋友,顺便扫一眼你的男朋友。”
周覆在楼梯口强调的说,“是老公。不是男朋友。”快步来到许轻然身边,盯着有些年月没见的老头。
许轻然拿起桌子摆放的柠檬水,边喝边无趣的说,“人您也看了,我的老公就是这么一副无可救药的德行,老师没什么事回去吧。”
体会到许轻然的敌意,羽田良不再寒暄,直接用命令的语气说,“许轻然律师,撤销申请吧。”
许轻然立即摆手拒绝的说,“想都别想,我们不接受任何的和解,更别说是撤销申请这种事。”
羽田良双手合拢,俯身凝视着许轻然双眸,六旬老人的眼睛里是历经沧桑阅历的深沉,声音具有催眠蛊惑的说,“失去所有亲人的你,难道不觉得亲情是弥足珍贵?你想让那孩子将来也变成你这样怪物,等到你这样的岁数再后悔没有和妈妈共同度过美好时光?我从来没有教出过如此冷血的学生,你现在不过是穿着华丽西服的机器。”
说谁是怪物呢!
周覆抬腿踹了一脚面前茶几,将他和羽田良的茶水踢翻,不客气的说,“羽田老头!别以为你和我爷爷相熟,年纪又大,我就不会动手打你,说话注意点言辞。”
羽田良优雅的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公文包,俯看表情隐忍的许轻然,失望的摇头,“你选男人的水平同样让人觉得.......简单、粗暴。下次出来见客人的时候把衬衫和徽章整理好,顺便把被吃掉的口红补上。这点你男人做的比你强多了,最起码我在他身上除了粗暴,看不到其他,隐藏的再好不过。”
许轻然目送羽田良离开,从身上掏出化妆镜的观察自己双唇,其实没有那么明显,羽田良却注意到了。
很有可能是从她歪斜律师徽章和褶皱衬衫上进一步推测到她的妆容来寻找细节。
她最早见到羽田良的时候,个头比面前茶几稍微高出那么一点,是自己被周覆告知这世上根本没有圣诞老人和仙子第二天。
九岁的周覆被周玉龙在书房抽打的要死要活。
乔安蕾躲在书房外面偷听的哭,起初是为了圣诞老人和仙子都不存在而伤心,后来是为了挨打遭训斥的周覆伤心,担心他会不会被打死。
最后受罚跪在院子里,倔强的周覆嘴里心里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观念,傻子才会相信这世界存在仙女和圣诞老人。
羽田良恰好来家里做客,算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家庭教育,看乔安蕾时不时朝外面偷看周覆。
他到书房打印了一些东西,拉着她的小手来到院子。
正值冬季严寒时段,周覆穿的单薄,身子在瑟瑟发抖,但腰板的从未弯动一下,看到乔安蕾带人走了过来,眼里充满愤怒的说,“小白痴,你是带人来看我热闹的么?”
乔安蕾不知道自己过来到底是来干什么,只想借着羽田良机会,看看他有没有事,但被他态度吓的向后一缩。
“不用在这里跪着了,这是我能证明圣诞老人,仙女存在的证据,看了这些资料,你能想办法证明我说的不对,我让你爷爷亲自给你道歉。”
望着地面资料里面是什么内容,乔安蕾是没有看到。
但周覆看完资料后主动和周玉龙认错,给她买了一套当时十分流行的芭比仙女玩具道歉。
唯物与唯心主义的碰撞,对美好事物产生的心里依托,靠精神和实物来说服人心,让当时周覆对心理方面的学问产生无限兴趣,同样让乔安蕾对羽田良留下很深的印象。
在成为羽田良学生后,她可是兴奋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