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彬并没有表示出要放弃的意思,坚持的说,“我听朋友说,你们是最近认识的,是森久先生在追求你,而你并没有答应交往。”
最近八卦消息都这么灵通了?许轻然不否认的说,“是的,之前我并没有正式答应他,那是因为他迟迟没表白,但就在刚才森久先生抱着火锅跟我说明心意,我们刚开始交往,比起鲜花我更喜欢火锅。”
周覆分不清许轻然是拿他当理由的想挡回追求者,还是真的答应在一起交往,最起码他的地位在此时此刻有了质的飞跃。
他配合的起身揽住许轻然腰身,暧昧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啊,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情不自禁做出的举动,听起来一点都不浪漫,回头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谁要他的补偿,许轻然没有躲开周覆的亲昵举动,像普通情侣那样嗔怒的拍着他的狼爪,“真的很抱歉,即便没有森久先生,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郑先生,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郑彬听自己父亲说过,许轻然在华国似乎有男朋友,心里懊悔自己没抓住她失恋的机会,终于是晚来一步,道歉的说,“对不起,是我打扰两位了。”
周覆把许轻然按回到热腾腾火锅前,得意的笑着,“宝贝,你继续吃饭吧,我去送送郑先生。”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人平静的走出屋子,在郑彬看来周覆并没有特别的地方,与他不同的便是那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邪魅气质,不甘心的说,“今天是我唐突了,我应该更早跟她见面,可能结果就不是这样。”
周覆从身上掏出一颗水果糖含在嘴里,态度强势的说,“无论你什么时候来,到什么地方,她都是我的妻子,这点不会有任何改变。而她更不会把你放在心里,不过我相信郑先生一定会找到更合适的伴侣。”
在郑彬看来周覆的话不过是一时的得意忘形,没再多纠缠的离开了。
回去时,周覆把嘴里的糖咬碎,许轻然正在吃着米饭,上前笑盈盈的说,“媳妇儿,好好吃饭,我去收拾厨房。”
许轻然板脸把碗筷子放下,走到他面前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找理由把他送走,我是不会跟你交往的。”
哎呦,这么快就翻脸了,连机会都不给?周覆从后面环抱住许轻然,咬着她的耳朵,满足笑着,“我知道,你不喜欢交往,我们只是单纯的,成人之间的情人关系,我是你的情人,我照顾你,服侍你。”
偷换概念,把他说的好似女皇豢养的情人男宠,许轻然拿胳膊肘用力撞向他的肚子,“谁跟你搞这些乱七八糟关系?这里不用你操心,赶紧回到你那个屋子去。”
周覆对于这种小打小闹早习以为常,煽情的摸着许轻然的肚子,“贪吃鬼,吃饱了就不想要我了?不想我留下来么?”
许轻然可受不了他这样的撩拨,根本没有任何的抵抗力,猛然转身的将他推开,“你回去吧。”
周覆一个踉跄的栽倒在地,抓住许轻然脚踝,“不生气了,我给你收拾完再回去,把你的厨房弄乱了。”
许轻然忍住想询问他摔的如何,感觉他就差脑袋长出一对忠犬耳,好脾气全都用在她的身上。
她起身躺在沙发,裹着毯子休息的等周覆离开,厨房里出来水流哗哗的声响,突然想起郑彬说的“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如果自己结婚以后,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凡又温馨?想到这里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浅笑。
周覆打扫完屋子看她像是在闭眼熟睡,自然的把人抱到怀里往卧室走,许轻然突然淡淡的说,“森久先生,你越来越嚣张了,不是说收拾完就离开么?”
周覆动作一顿,俯身吻住她的小嘴,“晚安宝贝,我现在回去。”
许轻然任由周覆把她抱到卧室,突然拉住他的手,把头埋在枕头里,“别让我当狡猾的女人,两个星期以后我会回华国,我们之间不可能。”
周覆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身离开的说,“没关系。”
许轻然不知道他的“没关系”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不出的滋味弥漫在心头,第一次有这样酸楚又甜蜜的感觉。
许轻然睡到九点钟起床,看着昨天被周覆收拾干净的屋子,莫名有种空落落的寂寥,想见他,但找不出任何理由。
隔壁屋子突然有了响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另外一边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声,男人女人的都有,像是在做着****的事情......
许轻然身子顿时骤冷到冰点,原来他昨天说的“没关系”是这个意思,即便没有她,森久也能找到新的“疗伤药。”
许轻然试着让自己平静心情,尽快穿戴好衣服,只是隔壁的声音扰乱心神的让她做不好任何事。
其实她知道森久很受人关注,喜欢他才华的人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长相帅人缘又好,不乏会倒贴上去的女生。
总有一天他会像对待她一样的,去照顾其他女生。
原本对着镜子化妆的许轻然,听着那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嗯啊”什么的,不绝于耳,燥乱的把手里唇膏一砸,甩出唇釉笔,飞溅出漂亮漆光的颜色,沾染的洗手池到处都是。
五百块泡汤了,那个混蛋,她双手发抖的拿起唇膏开始给自己双唇上色,“真是的!这个公寓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差啊!”
她拿起手包冲出外面,抬腿朝周覆房门踹了一脚,没想到他家的房门根本没锁,一脚下去直接被踹的大敞开,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遭了!许轻然慌乱的准备开溜,周覆穿着乱七八糟衣服的跑出来一把将她拉进屋子,“你吃醋了对不对?”
一进他的屋子就闻到浓浓颜料的味道,地上铺的是塑料布,大概是怕把屋子榻榻米弄脏,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作响,许轻然被他楼抱在怀里,想着屋子可能有还有其他的女人,胡乱挣脱的喊,“你发生什么神经?快放开我啊!是你自己声音太大了,谁知道你没有锁门。”
周覆坏笑的把抬腿把房门关住,故作奇怪的说,“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害怕什么?”
许轻然自从进了周覆屋子没敢抬头,见他否认的样子,终于抬头强调,“森久!你不要不承认!”
周覆坏笑的指着家里电视的大尺度激情戏,挑眉反问,“你是说还有他们两人么?”
“哎呀。”
许轻然瞥了一眼被静音的电视,脸颊顿时爆红成苹果,大白天的,他看这东西做什么,再说了,那要看也该声音低点啊!
周覆捏着许轻然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的望着他,眼睛半眯的邪魅一笑,“今天的唇膏颜色真好看,丝绒质感,是想和我接吻特意涂的么?”
许轻然盯着周覆模样,伸手摸着他原本有胡子的地方,晃神的说,“你的胡子剃了,这样看上去感觉很熟悉,像是以前见过你。”
周覆把她冰凉的小手贴在脸容,“这样就不扎人了,我还能跟你好好的接吻,今天配合一下我。”
没等许轻然拒绝,他温柔的环抱住她的腰肢,吻上了今天散发出诱人邀请的娇唇,许轻然张开嘴接纳着他疯狂的勾缠,舌头不自觉的配合着他的节奏,越吻越深。
直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体肆意游走,她才推开周覆的说,“赶紧把你的电视关掉,我要回去了。”
他随手关掉电视内容,耍赖的拉住许轻然手,“电视声音不大的话,怎么能把你引过来,你都已经过来了,我怎么可能轻易放你走?你是已经是上钩的小鱼儿了。”
许轻然被他荒唐的举动搞得又气又好笑,他怎么知道她一定会生气,会嫉妒,感觉这男人会读心术,把她掌握到透彻清晰,恼火的说,“下次再这样的话!”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会拿他如何是好,话卡着半中间,周覆抓住她的手,将客厅画架的画布扯下来,柔声的问,“宝贝,你喜欢么?”
第一次在冬季见到樱花盛开在眼前,伴随着一场纷飞春雨,将花瓣散落而下又被微风吹拂在空中,绚烂短暂的令人心碎,风的形状又像勾勒出一位女子的背影,绰约风雅的让人无尽猜想,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许轻然由衷的感叹,“太奇妙了。”
周覆看她露出喜欢的笑容,强行把她从画的意境里拉出来,紧张的问,“现在我可以重新表白了么?”
重新表白?许轻然奇怪的问,“表白还有什么区别么?”
周覆傻笑得说,“感觉意境更美点,你会更开心点,可能比抱着火锅表白管用。”
还在意火锅的事呢,许轻然捂嘴弯腰得笑起来,“抱着火锅表白多务实,你的火锅真的挺好吃。”
周覆把许轻然把在怀里,看着被阳光照耀的作品,郑重交代的说,“你笑了,我好开心,来到这里我一直在创作这幅画,想要把画送给你,我想告诉你,纵使韶华易逝,容颜不在,灵魂遍体鳞伤,我要的都是你,只要你。”
韶华易逝,容颜不在,来说她现在的状态再合适不过了,许轻然抱住周覆腰身,安静的闭眼不松手。
他们这样抱着大概过了五分钟,周覆害羞的说,“宝贝,明天我想带你去看电影,去约会。”
“好啊。”许轻然把脑袋依靠在周覆怀里,欣赏着那幅画,同意了他的邀请。
两人又像往常那样成双入对的吃饭,购物,不同的是周覆照顾许轻然时更加的理所应当,看她偶尔有不适应,但没有拒绝两人的亲昵,周覆心里是高兴的,但也担心许轻然是因为负疚在勉强自己,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回到公寓的许轻然乖乖的把周覆的果汁喝掉,看着再次被画布蒙住的作品,拨通了慕星海的电话,“你帮我查一下画家森久一幅画的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