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覆确实喝的有点醉,还好整个人是清醒的,许轻然环看包厢四周,有二手烟的味道和烟雾却不见人们,捂着鼻子问,“你们的人呢?”
他走进洗手间,用冷水在头顶浇了一遍,水珠顺着他的长发滴答的坠落,他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发现依旧是许轻然,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气愤更胜过她出现的喜悦,她出现的方式不对,不该是在李少瑾他们的包厢。如果他没有出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无法预测。
最关键是他暴露了自己在俱乐部的事情,李少瑾一定会起疑心的打探,必须抹除掉所有痕迹,
他掏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很快俱乐部系统的房间信息显示资料是许轻然最新开好的包厢。
许轻然也没太注意他的举动,找来一条毛巾帮忙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责怪的说,“都已经入秋了,你真当是夏天?等头发干了再走吧。”
周覆抓住她的手腕,刚才被他捏过的地方明显有一圈红印没有消退,他闭眼把手放在自己唇边,轻啄两口之后伸出舌头在****起来,轻声问,“许轻然,你是不是打算勾引李少瑾?”
许轻然被他这样的举动弄得浑身颤栗,对于初经人事之后的她来说,周覆如今每一个挑逗的举止无疑是致命的诱惑,企图抽出手的说,“只能偶尔遇到了,我不知道他在这里,你这是做什么?”
周覆无视着她的挣扎,凝眉不悦的说,“我在消毒,脏。”
许轻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表达些什么,
她整个人强行控制的跌落他的怀中,腰身被他的另外一只手桎梏在怀里,周覆身上有股烟草酒气混合的气息,没有想象中那么难闻,反倒有点迷眩,让她心里一紧,“君临.......”
这么在他的怀中,她不再随便挣扎,这样近距离的扭动,只会让两人更加亲密,心底扬起不一样的情愫,他还在专心做着那个动作,几乎不想放过自己暴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屏住呼吸,闭眼再不敢动了。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动,都跳到嗓子眼上了,咬唇说,“只是被拉了一下手腕,差不多点就得了。”
在他说“脏”的时候,许轻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个男人是嫌李少瑾抓过她的手腕。
不知什么时候周覆才放下她的手,抬起那张让人百看不厌的俊脸,哼声说,“我怎么知道你没有没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自负,霸道,大男子主义,风流,这些许轻然都知道,所以他一开始说出那些无礼话语的时候全都忍了,可现在的情况,她不能接受,“你再这样的话,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先回家了。”
周覆凝视着她的背影,故意刺激的大声叫嚷,“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走到哪里?李少瑾的床上么?”
许轻然深吸一口气的没有回答,转身扬手要 给他一耳光,周覆抿唇抓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的说,“被说中自己的心事,恼羞成怒了?”
他一定是中邪了!许轻然蹙眉盯着周覆脸容,怔愣大概两秒钟时间,失望的摇头,“过去乔安蕾确实离开你跟李少瑾订婚了,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不能说明什么,请你不要把自身的自卑感全都强行加注在我的身上。”
“住口,别说了!”周覆抬手用力捂住许轻然嘴巴,情绪暗潮汹涌的怒视着她清冷眼眸。
她说的没错,在恋爱这方面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自信,特别是看到她和李少瑾站在一起,别人会由衷说出“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词汇,可这些词语却从没出现在他和许轻然身上,更别说是过去的乔安蕾。
于是今天他冲动了,不惜暴露身份的出现在李少瑾和那个老东西面前,伸手把她又拽了回来。
许轻然愤然拨弄开他的手,吃他这一套的摊牌,“周覆!我现在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以后我确实会与李少瑾有接触,如果你都是这样反应的话,我是真的经不起你折腾。”
她话音刚落,房子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周覆依旧死死抱住许轻然腰身,防止她逃脱,厉声问询,“谁?”
“是我。”李少瑾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站在一门之隔的地方,感觉好戏听的差不多了,这才敲响房门。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李少瑾还真会卡他们吵架的关键词。
周覆抱着许轻然的力道紧了几分,更加暴躁的喊道,“我没空见你,赶紧给我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李少瑾脑子里立即脑补出他不能忍受的画面,更何况是周覆那个德行,谁不了解谁?
但这些都不要紧,关键是要让他们两人关系恶化,让许轻然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周覆追着许轻然脚步出现在俱乐部,无非是争风吃醋的戏码,那就让他火气拱的更旺些,故意放大声音的说,“不方便见那就别见了,我是想告诉你,我对她是认真的,周覆,无论哪个女人在你手里都只会越逃越远,我订婚的时候,一定会邀请你。”
许轻然没想到李少瑾在这个时候来补刀,即便不回头,她都能感受到周覆的暴戾之气喷薄在脖颈处的炽热。
他俯身在许轻然肩膀处猛的咬下一口,鲜红腥甜的血流入口中。
“啊!痛!”这么猝不及防的野兽攻击,让她下意识的喊叫出来。
周覆感到体内不安因子解恨的释放出来,单手掐着她的脸颊,挑衅的邪魅笑着,“你叫啊,让他听听,你到底属于谁!”
看着怀里茫然若失的女人,周覆像一头失控的野狼,脑袋里疯了似的只有一个念想,他要得到许轻然,这个女人是只应属于他的美好!
这几日对她的思念,全都化作巨龙狂啸的力量,疯狂掠夺。
许轻然被迫半跪在沙发上,紧咬着双唇,适应着双腿间的滚烫,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周覆捕获的猎物,一件发泄欲望的工具,眼眸里蔓延着无边的幽暗与痛苦。
周覆很快意识到自己做的有点过了,瞥了眼门口处的动静,心里后悔之余又不肯低头认错,下意识搂抱住她的腰身把人往卧室带,“许轻然,是你先刺激我的,是你勾引我犯错,别以为见了李家那个老东西,你就能从我身边逃走。”
即便走进卧室,他的动作比起之前要温柔的多,也没再像过去那么随意的撕扯衣服,许轻然始终都没再看他的眼睛,像没有生命的娃娃,淡淡的接话说,“对,都是我的错。”
不得不承认,身体的屈服多少给彼此带来解忧的快意,今天周覆没有做措施,她也无关紧要的配合着,肩膀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周覆今天又做出什么混账事。
洗澡之后,她看着镜子里肩膀的猩红牙印,像是古代监狱给犯人的烙印,昭示着“你有罪”的印记,散乱的发丝有一缕未擦干水渍贴在脸上,给一张小脸更增加无限魅惑,冷笑一声,“混账也不过如此了。”
她不打招呼的朝外面走去,一直担惊受怕在外等候的周覆像是守株待兔的猎人,一个箭步冲到门口,神情肃穆的质问,“你干什么去?”
“回家。”
许轻然瞟了眼面前肌理分明的强健胸膛,放在平日每个线条都会让她有种原始的兴奋,可今天没有,有种想抽死他的冲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覆的愤怒和邪性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指着她命令道,“现在不许走,我们一起。”说着就冲到卧室去找衬衫和西服。
许轻然站在原地没走,依靠在墙壁闭眼等候,最后又无力的蹲坐下,喃喃的说,“如果我不想让你陪着呢?”
他双眸中闪过一丝阴鹜,没等他的拒绝,许轻然又抢话的说,“我真有点受够了,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想再听,所以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你放心我也不会自寻烦恼的跟你说分手,是我太高估你的能力。今天我只是想来找你,没想到会变得这么糟糕,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吧,算我求你。”
她起身去开房门,周覆拉住许轻然的手想要解释,她转身阻止着他的拉扯,情绪有点崩溃的凝噎,“请给我一点最后的尊严。”
这次他真的松手放开了她,大概半小时以后周覆走到大厦停车场,瞥了眼在不远处走出来的李少瑾,可以想象到这个男人脸容的浅笑有多么得意。
如果不是这混蛋的意外出现,周覆根本没必要这么委屈许轻然与他一起演混蛋欺负女友的戏码。
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持住他依旧是那个连女人守不住的“废物”形象。
周覆回到家里,张妈正在收拾碗筷,随口郁闷的问,“张妈,她回来没?”
张妈没想到周覆今天会回来,停下收拾,重新把饭菜摆放出来,点头回答,“许小姐回屋子休息了。”
“哦。”周覆坐在餐桌前,随便拨弄的吃了两口,张妈在旁提醒的说,“许小姐好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眼眶红红的也不吃饭,直接上楼休息了。”
周覆吃的索然无味,叹气的说,“嗯,我知道了。”
这是什么态度,张妈不满打的推打着周覆,“别光说啊,吃点东西,赶紧上去劝劝,你现在这样哪里有男朋友的样子。”
周覆用刀叉扎着餐盘里的食物,闷声说着,“她不想见我。现在上去反而更招厌烦,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许轻然回来以后本想好好睡觉,感觉嗓子有点发炎的干涩,起身下楼打算喝杯水,看到周覆在楼下坐着,原路返回的吩咐说,“张妈,我不下楼了,待会给送进来一壶水和水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