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许轻然失忆,周覆谈不拢的拒绝,“今年她绝对不会同意结婚,总要给她点时间吧?我明天就想要领结婚证,那也要双方自愿的情况下,许轻然一个人无牵无挂,我找不到能威胁她的地方。”
人怎么可能没有弱点?只有观察的不够缜密!
周玉龙可是真有点生气,现在形势是周覆压不住许轻然,两人又都是这种脾气,没一个服软可不行,周玉龙下死命令的说,“哄不回来许轻然,你也别来见我了,到时候我让张妈出庭作证你强奸,让你在监狱里面深刻反省几年。”
怎么就解释不清了!
周覆再次强调的说,“爷爷不是强奸,不是,熊子晋他们来之前我们好好的,她答应我庭审结束去法国看我,说起来主要原因是熊子晋挑拨离间!跟我们感情没有半毛钱关系。”
周玉龙一脚踢倒旁边花瓶,趾高气昂的说,“丢人!败兴!我们老周家怎么出了你这个混账没用的东西,我哪次说话你听过?自己把媳妇气跑了,有脸怨别人了?”
话是这么说,周玉龙“啪嚓”把电话一挂,冲闭嘴不吭气的雷老六吩咐,“老雷,你不是喜欢看热闹,去给老熊家打电话,说熊子晋背着他们结婚了,找的媳妇是群众小演员,恭喜他们家马上要抱小重孙,什么时候请我们喝满月酒?”片刻之后,又眯眼哼声说,“不让我家好过,今天谁也别好过!”
雷老六笑的满脸褶子都开花了,嘿嘿点头,“唉,早想这么干了。”
周玉龙坐在家里越想越气,指着外面大喊,“我要是明年看不见周覆结婚,全都******别活了。”
周覆坐在许轻然卧室,环顾四周把最后一个微型摄像头拆下来。
这女人除了一堆各种款式没穿开的常服,剩下全都是各种西装,她是打算把律师事业进行到底?
整个屋子连他存在过的半点痕迹都没有,他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是这个屋子的男主人,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想她,想的心里都开始发疼,许轻然走的真是潇洒,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周覆抬手使劲给了自己一巴掌,刺辣的疼痛,走进浴室盯着自己猩红脸颊,他打许轻然那一下可比之前长寿村民闹事打的痛多了,更何况那是许轻然的苦肉计,这次是他作死。
为了死去那份初恋,他把这辈子认定的女人给伤了。
关键是她不要他了,可能今天白天两人相处的一切都是假象,是她为了能逃离他身边的妥协,不就是一封信,她想看就看,何必要撕了?如果许轻然喜欢,以后他每天写给她一封都行。
这时候屋子房门被轻轻推开,周覆迅速探出脑袋,双眸充满希望的看向门口,走进来的黑衣外籍保镖不好意思的点头打招呼,“老板,该去机场了,我来接你回去。”
让他们找人,找不到,接他回去的速度倒是挺快,周覆不甘心的问询,“她还没回来?你们全都是摆饰?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消息?”
是怎么可能没消息,再怎么精妙的躲藏,也逃不过在附近的所有监控设备,交警队的,商铺门面的,小区物业的,找到人只是时间的问题。
可是法国公司那边可不等人,杜恩那边已经下了死命令,禁止他们与周覆透露任何关于许轻然行踪的消息,看周覆起疑心的样子,无可奈何的摇头,“老板,对不起!我们是按指示办事。”
保镖身后顿时涌进五个身体比周覆更加精壮的外籍大汉,不言不语,直接架人往外走。
周覆半死不活的任由摆布也不做无谓抵抗,再次拨通周玉龙的电话,祈求的说,“爷爷,你一定给我找到许轻然,我要去法国了。你们找到人一定通知我,我把接她过来。您可不能心慈手软的放过她,除了她我谁也不要,万一许轻然怀孕了,人又跑了,你的重孙就没了。”
听到重孙的问题,周玉龙就心颤,叹气的说,“周君临,我跟你真是耗不完的气。”
挂掉电话,周玉龙让雷向天把拍到许轻然的照片发给周覆,小崽子,别想心安理得在法国等结果,雷向天见周玉龙气的不轻,试探的问,“周叔,你打算怎么找人?要不要我帮忙?”
他找孙媳妇还需要他们雷家帮忙?说出去多打脸。
周玉龙目光精明的半眯一闪,胸有成竹的说,“不要给我打草惊蛇,全都照常过日子,她不是四天后去给洛天辰开庭么?我会带人把法院全都堵住,截住,我就不信抓不到人。你们公安要是管我们周家内部矛盾的事情,等于不给我面子,到时候撕破脸别怪我。真是气死我了,心肝都炸了。”
外面闹的正不亦乐乎,此时许轻然正坐在石腾星家的餐厅里,脸上贴着冰敷片,大口朵颐着石腾星外卖来的晚餐。
石腾星从银行上班回来本是身心俱疲,想回来吃饭,然后美美睡一觉,谁知道回来会遇到这么有乐有料的事情。
在电脑上黑客许轻然家里电脑的资料,顺带还要远程观看许轻然留在家里手机的新短信,笑呵呵的念出声,“媳妇,我上飞机了,你先回家,房子真是你的,房产证就在你床头放着,我错了,求你原谅我,你回来打我,把心里不满意全都打回来,别赌气,死也不同意分手。”
真是聪明的男人,知道许轻然一定有办法看到手机内容。
再看许轻然眼眶里已经打转着泪珠,倔强的就是不肯落下来,哎呦,大小姐这下可真受委屈了,石腾星盯着她小媳妇的凄楚模样,嘻笑的说,“你边吃边哭还能保持这么漂亮的吃饭状态,真是吃出一种境界来了。”
他懂什么?哪怕是最丑最失意的时候,都要保持最基本的骄傲姿态,这是乔家的家规。
许轻然优雅的擦抹嘴角污渍,斜睨一眼石腾星的说,“要你管。”
石腾星伸手故意戳了一下她脸蛋的冰敷片,摇头感慨,“周覆真舍得打你?不是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许轻然捂着脸,感觉消肿不少,不足为奇的说,“他舍得那么欺负我,怎么就不舍得打我,而且是因为别的女人打我!”
咋一听,真该判周覆个罪该万死。
石腾星坐在许轻然身旁,依靠在她的肩膀,轻声说,“大小姐,你说的其他女人正是你自己哦。你觉得撕掉的东西没什么意义,因为那东西原本属于你。可对周覆应该是八年割舍不掉的东西,否则不会一直留在身边。”
许轻然否认的说,“情况不一样,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难道我是乔安蕾,今天的待遇就应该坦然接受?要记住,我现在是许轻然,他现在正在跟许轻然谈恋爱,他却为了乔安蕾打了许轻然!说明我没有死掉的乔安蕾重要。”
吃自己十六岁的醋,自己跟自己怄气有意思么?反正都是一个人。
石腾星吃起残羹剩饭,敷衍点头的说,“是是是,全都是周覆的错,大小姐全都是正确的。”
这个态度可不是她想要,许轻然歪斜脑袋盯着石腾星,试探的说,“小星星,你有包庇他的嫌疑。”
石腾星立即举手表明立场,“我包庇他做什么?周大老板又不给我多发工资,我连亲哥哥都没包过。”
不行,石腾星这边立场太暧昧,许轻然拿着石腾星拷贝出来的资料,转身朝着门口走。
“大小姐,你又要干嘛去?”石腾星端着盘子追出来,许轻然坦然的说,“你这里不太安全,我在其他地方租了房子。”
还以为是情侣的小打小闹呢,石腾星咽下嘴里吃的,惊奇问,“你真要分手啊?”
许轻然停下动作反问,“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周覆他有暴力倾向,而且我打不过他,明显处于劣势地位,将来结婚你想看我被他打死才满意?”
想的真极端······周覆将来有的折腾了。
石腾星挥手道别的说,“去了住处记得跟我联系一下,我也是很关心你的死活。”
与此同时,比许轻然无家可归状态好不到哪去的人不是周覆,而是熊子晋。
熊子晋带着媳妇郁闷非常的回到家中,一开客厅灯,屋子里坐在熊子晋再熟悉不过的老熊一家人。
熊子晋爷爷熊博简穿着军服身材直挺的坐着,肩章的麦穗四星显得异常耀眼,熊子晋的父母站在老爷子身边全都是斯斯文文的装扮,同样阴沉脸的默不作声。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们施小可被吓坏的惊呼出声,抓住熊子晋肩膀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熊博简先开口的说,“雨泽,把孕妇带到卧室,免得把人吓到。”
什么情况啊?施小可怎么都不肯撒手,快哭出来的问,“熊子,他们是谁啊?我不走,他们是不是来欺负你的?”
听到这话,熊博简强忍着要发作的脾气,闷声说,“让你看笑话了,我们是熊子晋的家长,我是他爷爷,他们是熊子晋的父母,也就是你的公公婆婆。”
这下轮到施小可傻眼了,瞪眼盯着熊子晋的严肃神情,确认的问,“熊子?你不是说你是孤儿么?”
混账东西,没想到他们一家子全都被他给说死了。
熊博简举起手里的水杯砸向熊子晋,动作精准狠的砸向脑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