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这姑娘的父亲或母亲?”秦紫婴问。
薛子鱼回道:“那姑娘只说剑是她母亲的,至于她母亲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甚清楚。”遂从怀里掏出一卷蓝本,递予蓝萱道,“这是剑谱,或许对你有帮助。”
蓝萱接过,用一盏茶的功夫迅速浏览完,兴奋道:“此剑谱中记载的招式竟与我剑阁剑诀如此相似,其作者必定出自剑阁!不知这位赠剑的姑娘现在何处?”
薛子鱼苦笑摇了摇头,道:“她虽生东夷,却四海为家,一向行踪忽定,连我也有一年没见着她了。”
蓝萱水眸一黯,终于搁下剑谱,独自走到窗边。窗外满世界是雪,而她的心也一样冰凉。
如果一切和她没有丝毫关联,萧逸然就没有必要刻意隐瞒部分的事情。所以当她知道萧逸然遣使他们师兄妹下山的真正原因是为遵循师训时,不知有多高兴。也许她的亲人就在这三位前辈中间。可为什么事情总在有了些许头绪后又断了线索。
她凄然长叹,心下顿生无限孤独。
一只手这时拍了拍她肩头,只感力便知是紫婴。
紫婴知她心事,却不晓得如何规劝,只道:“想哭就哭吧,别忍着。”望着她凄哀的背影,不由感同身受起来。
良久,蓝萱转过身,将脸埋进他胸膛无声哭着,彷徨无助,这一刻,她不想再隐藏。
紫婴紧紧拥着她,心想:他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可以给她关怀吧。
夜臻麟眉头皱得很深,他知道,一份十七年的伤是多么沉重。
几人各怀心思,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秦艺香这两天变得十分的乖巧,竟足不出户陪着蓝萱。其实自打那天痛哭一场后,蓝萱的心情已经好上许多。没想到艺香可以这般懂事,作为回报,便和大伙儿商量带她出去逛逛。
帝都的繁华果非他城可比,午市尚未开放,街面就已经熙熙攘攘。
夜臻麟身份特殊,方便起见,几人便捡朴素打扮,就连蓝萱也换上一身白袍男装。
一声鸣锣后,街市热闹了起来。秦紫婴环视周围,忽道:“听闻东夷城繁荣直逼帝都,不知是否属实?”
“不相上下的。”薛子鱼笑道,“因为那里不受政治变相的限制,所以发展得极快。”
“哦?”夜臻麟兴致盎然问,“如果让你来改造此处,需花多少时间?”
薛子鱼摇头失笑,“殿下真会开玩笑,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没本事?那岭西城和高平城如何重建起来的?”夜臻麟眉峰微挑,“你也甭谦虚啦,告诉你,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去处,你就准备把毕生精力贡献给朝廷吧。”
“殿下!”薛子鱼大惊苦求,蓝萱掩嘴轻笑,紫婴和柳星彦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