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采薇鄙夷地盯住他,冷笑道:“这些还不都是你上官家造的孽!怎么,怕我把你爹当年丑事抖出去?”
“你!”羽歆正待发作,怀中之人却动了一下,“蓝萱。”他侧头关切,正见对方目光幽怨。
戚采薇冷笑愈盛,“上官羽歆,你少在那惺惺作态。放开我女儿,不许再碰她一下!”
“别再说了!”蓝萱挣开羽歆怀抱,退开几步,前所未有的冷漠道,“戚采薇,你不配当我娘。”意识逐渐涣散,撕心裂肺的疼感却愈发清晰。
“不是你想的那样!”戚采薇上前一把将她拉住,泫然欲泣道,“孩子,你听为娘解释。”
“呵呵。”蓝萱惨然一笑甩开她手道,“不劳上官夫人费心。”转身朝院口走去,听到身后跪地之声。
“萱儿!”戚采薇大恸,失声哭喊道,“别走,娘求你了……”
蓝萱步履一滞,生生站住。谁来告诉她,母亲何故要抛弃她,父亲为何不认她,为什么,为什么……
天旋地转,胸口猛然一阵剧痛,她抓住前襟,慢慢跪了下去。
“蓝萱!”羽歆惊呼奔至,急问,“你,你怎么了?”螓首低垂着,他看不清对方神色。
蓝萱咽下心泪,终于抬起头道:“带我离开这儿羽歆,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见她面白如纸,羽歆忙慌乱地点点头扶起她。
肺部一阵灼烧,蓝萱勉力站起身,未料心神一散,猛然俯身呕出一口热血。
上官羽歆大惊失色,戚采薇亦跑向两人。
心被拉开一道口子,“萱儿!”她无措地擦拭少女唇上血渍,望着花间郁结多时的紫血,肝肠寸断。
“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蓝萱秀目黯淡,双眸空寂盯着青天,自始至终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戚采薇无言以对,泪如雨下。
上官羽歆无措收紧双臂,心痛难当。
“原以为可以寻回失去的,却在找到的同时失去更多。”蓝萱嘴角凝起一丝苦涩,“突然好想他,至少在他身边会有归宿感……”终于,她疲惫地闭上双眼,静静、沉沉、缓缓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