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陆礼承的生死活活把我两个孩子牵扯起来?!
“还有种情况……算了,思思,这两天我会守着豆豆,你放心吧,一有情况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小白嘟囔了两句,宽慰我道。
我还是没办法放心,果然豆豆的高烧查不出病因,只能用安全保守的退烧方式治疗,我紧张不安的给牛忙忙打个电话去,想叫他去陆礼承那帮我看看,结果接到电话的牛忙忙兴奋的问我怎么知道他在那。
他是为了接我才去的,结果有了新发现。
“我跟你说,我悄悄跟着导演身后,我们都没能进去,结果你猜怎么着,门打开的时候,投资方居然醒了后开口第一个问你的名字!我就奇了怪了,他咋会这样啊,难不成他都知道你害他成撞煞人的事了?!”
听牛忙忙嘟囔的两句,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又问他又后来怎么样了,他说后来啊,后来风歌进去了,出来的人传的话,说是有个女人守了投资方一个晚上,就是风歌!大家都信了。
我气得狠狠捏着手机,倒不是想跟风歌挣这个名,只是不大的重症监护室门口,哪有她风歌的影子,真是信口开河!
“那陆礼承是醒了?”
“醒了,但还没转出来,能进去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进去,他们陆家的人来了不少,也被堵在门口了,不跟你说了思思,导演叫我了。”
牛忙忙匆匆挂了我电话,我挺不安的,想着陆礼承那边要不要去的时候,牛忙忙给我回了个电话,叫我赶紧过去,投资方要见我这个人。
我索性就不推脱了,往陆礼承那边赶,想了解清楚情况,确定他安危才更好保护我两个儿子平安无事。
坐车到医院后,我感受十几双刺眼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只能假装镇定的往重症监护室里去。
里面一个探望的人都没有,偌大的房间就陆礼承一个人,他躺在床上面色纸白,见我来了,眉峰微皱,轻轻做了个口型,不知道发出声音没有。
他说,过来。
我才发现自己在原地愣了半天。走过去后,他倒是不急着说话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浑身不舒服,准备问我想知道的,结果陆礼承先开了口。
“你的儿子,在我那里。”
我震惊得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迅速追问了一遍:“你说小幸运在你那里?!”
他点点头,无视我越来越气的样子,干裂的嘴唇开阖,平静的吐出最伤我的话:“他不能跟你走。”
一开始见陆礼承虚弱样子的心疼一扫而光,他陆礼承真会挑话来惹我生气。
我激动吼道:“行,就算小幸运是你们陆家的血脉,你们想要他我没话说,但是你在我拼了命找他的时候瞒着我实情,现在才来告知我带不走他?那我身为他妈妈,总能见他一面吧,因为我穷我没后台是个平凡人,所以我连见我儿子一面都不行了吗?!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难怪风歌三番两次的针对我,还不惜让心爱的陆礼承受伤,她是知道陆礼承的伤害会转承到我两个儿子身上,她是要活活逼死我的儿子!
歹毒妇人!
陆礼承又好的到哪里去,在见过我为了找小幸运的狼狈模样后,但凡他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来!?把小幸运私藏了不告诉我,现在说出来,就是想看我生气取乐么?
我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陆礼承三番两次无视我明明知道却不说出来的戏耍我,我凭什么还在意他的想法?
他配吗?!
为此,陆礼承闭嘴不说话,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真是能轻易让我绝望透了。
那行。
“你分明知道自己的安危关系到我两个孩子可你为了个女人差点送命你觉得自己是个称职的父亲?你不管就交给我,我自己管!你凭什么折腾孩子?”
我确信,如果陆礼承的私活关系不到我儿子身上,我会有亲手杀了他的冲动。
陆礼承听完,竟露出近乎绝望的悲悯表情,他复杂的视线扫向我:“所以我的死活在你眼里不值一提?”
是啊,在这个除了牛忙忙外,全世界都以为彻夜守在门外的人是她风歌,有我什么事。
我轻“嗯”一声,陆礼承的眼神瞬间由哀转怒,他别过脸,冷冽道:“他没事,滚吧。”
在陆礼承逐客令下慌忙逃窜出病房,门外很多人,他陆家的,制作班底的都在,看我的眼神各有古怪。
牛忙忙像没事人一样走到我跟前,抬起胳膊抵了抵我,小心翼翼道:“脸色这么难看,咋的,投资方凶你了?”
我注意了一下,婆婆没在,就拉着牛忙忙离开医院,到车上,我迫切问他,陆礼承这个撞煞人现在受伤过后,会不会就没事了。
牛忙忙说那说不一定,具体得看情况。我挺着急的,这怎么能看情况呢,他一个大人都承受不了这些,更何况我两个儿子。
牛忙忙说,破解的办法有,就是挺麻烦的,不然也不会在开机前特地找人算生辰八字。
我想了想,虽然陆礼承解除撞煞人的身份也会遭遇到各种麻烦,特别是风歌还在他身边,可就算这样,我也只能尽量消除多余麻烦。
“帮我解,牛忙忙,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牛忙忙嘿嘿笑了下,很洒脱的捶了下我肩膀:“嗨,咱俩谁跟谁,帮你就是了,你给我几天时间。”
说实话我挺感谢牛忙忙的,这一路下来,他帮我最多了,虽然愧疚,可我还是忍不住问他,能不能再帮我招次魂。
我想见小幸运。
牛忙忙赶紧摇头:“不行,这招魂一次耗的全是精力,不仅耗招魂人的,还耗那鬼魂方的,再招一次,那孩子不一定能承受的住啊。”
我听得心跳加快,赶紧断了这年头,不行,现在小幸运不知道受着什么煎熬,万一出事了。
我不敢往下想。
“那怎么办,我想见他。”我此刻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那他的墓在哪啊,我陪你去看看他吧。”
牛忙忙估计一直以为我孩子死了成的鬼胎,我苦涩的摇头,心脏扯得难受,太疼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
“哎?算了算了,我不问你,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虽然你不知道地方,但我可以给你算啊,给我他的生辰八字,放心吧,有我呢。”
牛忙忙拍着胸脯保证,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能算到小幸运具体在哪!?那我马上能见到小幸运了?
我兴奋的浑身颤抖,满脑子的想法,甚至想,我要抢走他。
无论他陆家势力再优渥,我都要抢走他,我要带我儿子在身边才能安心。
牛忙忙送我回剧组酒店,说我一夜没睡了让我好好休息,他先去准备准备,我连连道谢,开始躺下的时候还兴奋的睡不着觉。
可真同牛忙忙说的那样,我太累了,熬了一晚上没睡,身体疲倦不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却是反复做着诡异的噩梦,我想睁眼却始终睁不开,直到一个温软的东西贴在我脸上,发出“啵”的声响。
噩梦散了,我安稳睡到醒来,再看枕头上又有了黑印子。
这次是两根细小如棍的形状,下面连着汤圆大小的黑团,像胖乎乎的手指头,比出胜利的手势。
那是小幸运在亲我在安慰我吗,我哭笑不得,我的孩子受了这么多折磨,却始终善良。
我爱他,我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