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给我让开,不要挡道。”
“知道我是谁吗,给老子滚。”
“混蛋,竟然敢骗我,干掉他!”
“先生,这是波夫星的美女奴隶,看看吧......”
走进灰羊市集,艾伦看到一幅幅混乱的画面。市集座落在沙漠一片绿洲上,来自各种星球不同风格的怪异建筑错落分布。这里没有所谓的规划,基本上都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在市集上占着一席之地。灰羊市集混乱,却也直观,你想要辨别对方实力强弱,只需看他在市集上能够占据多少土地便足够了。
走在弯弯曲曲的街道里,经过一家家风格迥异的商店,旁边的希米尔不时向艾伦介绍其独到之处。这些商店的后台一般都很扎手,一旦货品进了商店,哪怕是事主追来,也只能按照商店的定价赎回。想要动手抢,那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了。一般来说,敢在灰羊市集开店的,就算店面再怎么不起眼,也还是别轻易招惹的好。
艾伦已经亲眼看到有好几间商店里发生了暴力冲突,但无一例外的,最后给丢出店外的尸体都是上门的客人。
“你们到这种地方来究竟为了什么?”艾伦轻声问。
希米尔简洁回答:“寻找希望。”
“什么希望?”
这时几个满身酒气的异星人迎面走来,其中一个看到希米尔咧嘴一笑,伸手就朝女孩的胸口捉来:“小妞长得不错,陪我喝酒去吧。”
希米尔看也没看,抬起机械臂失开手掌,掌心处喷出一道光束直接洞穿了男人的胸口。异星人哼都没哼便倒了下去,他的同伴怪叫着扑上来,则给塔罗和另外几名随行的人给迅速解决掉。
“在这里只要你有实力就可以横着走。”希米尔低声道。
艾伦看着地上的尸体说:“我以为你会更低调些。”
“我不想搞事,可对这种垃圾也不敢动手的话,你会发现烦人的苍蝇越来越多。”希米尔眨了眨眼睛,显然这种强硬手段是一种警告。至少,再有人寻事也得先衡量下双方的实力差距。
他们在一座圆形的建筑前停了下来,这个古怪的建筑没有窗户,外墙灰白一片。房顶上立着一头灰色的山羊雕像,当然,这所谓的山羊和艾伦所知道的还是有些区别。
“灰羊酒吧,我们和接头人见面的地方。看来对方还没到,在那之前,我请你喝一杯吧。”希米尔推开酒吧的大门走了进去,里面虽然在营业,客人却是意外的少。
由于建筑是圆形结构,所以酒吧里的空间很大。中间是圆形的调酒台,有七八个有着复数长臂的异星人在调酒。类人,但皮肤灰白,且卷发长着羊角的异星女性则充当着酒保的角色。她们负责把调好的饮料送到酒吧每个客人的手里,偶尔少不了给揩油,不过相比外头,酒吧里的客人意外的规矩。
“酒吧的主人就是市集的老板,没人敢在老布洛这里闹事。所以进入酒吧的人,都默认了老布洛的规距。一旦坏了规距,再道歉可就没有用了。”希米尔对塔罗打了个眼色,老古斯人就带着其它人走往酒吧一角,轻车熟路地在一张酒桌处坐了下来。希米尔则和艾伦来到调酒台坐下,女孩伸手扣着桌子:“布洛大叔呢?”
“是你啊,猫咪小姐。老板在上面睡觉呢,我去通知他吧。”一个羊角女郎说道,不忘朝艾伦多看两眼。但艾伦拉低了帽子,又戴着护目镜,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在女郎走后,艾伦道:“看来你是这里的熟客。”
“何止熟客,老布洛可是我们的人,所以我相当这里半个主人吧。”希米尔朝一个调酒师说:“给我们来两杯蓝色风暴。”
“我不喝酒。”艾伦说。
“赏个脸嘛。”希米尔笑嘻嘻道:“再说哪有男人不喝酒的。”
显然是激将法。
艾伦笑了笑,倒也没再拒绝。片刻后,两杯往外直冒寒意的蓝色饮料放到艾伦和希米尔的眼前,女孩拿起其中一杯喝了口。跟着打了个哆嗦再叫道:“无论喝上多少次,这东西还是那么刺激,我真是爱死它了!”
这时有人轻咳了声道:“小姐,蓝色风暴还是少喝点吧,我给你调点其它饮料?”
在刚才那名羊角女郎后面,一个年纪和塔罗差不多的古斯老人走了过来。和希米尔一样有着猫似的耳朵,瘸了条腿,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他看向艾伦的时候露出警惕的表情,说:“这位客人的气味很独特,小姐,你的朋友?”
“我的秘密武器!”希米尔用力拍拍艾伦的肩膀,一脸得意。
老人布洛耸耸肩,道:“托姆先生在十分钟前和我联系过,应该快到了。”
“嗯,在那之前,我要你打听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关于魔影国的。”
老布洛皱眉道:“小姐,打听那个帝国可谈不上什么好事。就我所知,最近魔影国发生了很多事,你还是别乱打听的话,我们可没本钱四处竖敌啊。”
“你打听就是了。”希米尔露出两颗虎牙叫道。
老布洛做兴手投降状,叫过来一个女郎低语了几句。女孩很快离开,老布洛走到调酒台,看了艾伦眼前的饮料一眼说:“不合口味吗?”
艾伦拿起来浅尝一口,入口只觉整个嘴巴要给冻僵,然后迅速恢复暖意,而一道带着热意的暖流则进入体内,再弥漫出浓烈的香味来,这杯蓝色风暴果然有意思,他点头道:“还不错。”
布洛眼中划过讶色,蓝色风暴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消受得起。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人喝了一口面不改色,那可就不太简单了。老人又对希米尔看了眼,这时他手上一个手镯闪烁着红光。老人转过身,片刻后回过头来道:“魔影国刚发生了判乱事件!”
希米尔意外对艾伦看了眼,道:“拣重要的说。”
老人“嗯”了声,说:“今天魔影国的皇帝本应出使奥米斯加,但在太空遇袭,据说整支舰队已经化为乌有。就在帝国皇帝出事之后,由拉默为首的反叛军迅速夺取了魔环城,看起来应该和基德人方面有所勾结。因为在魔环城被夺之后,就有一支基德人的舰队进入阿加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