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里的细芒刺
巴里翁医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妻子贤惠,孩于可爱,可他家的女仆奥尔茄不明不白地死了。他为了搀除自身的嫌疑,凭着高明的医术,很快弄清了奥尔茄的死因:她的肠子里有一种像针一样的细芒刺,是肠穿孔而死的。
巴里翁向前来破案的梅格雷警长说明了这个问题。梅格雷见多识广,他想到这种细芒刺是产在马来西亚的赫布里底群岛的,当地的土人,常常用它来报复那些奴役他们的殖民者的。他问:“你参加过殖民军吗?”
“没有,我家庭中没有一个人到过殖民地。”
“那你们家中可曾食用外来的食品?”
“我妻子是个烹任能手,一切饮食都可自己制作,从不购买现成食品。”
这时,一个瘦长的老年人走了过来,他手里提着两只点心盒子。巴里翁告诉梅格雷,他叫伦迪,是个老式乞丐。因为他总是彬彬有礼,人们还不讨厌他,总能施舍给他一点东西。
伦迪已走进屋来。据他说,他是分区进行讨乞的,因为星期一,巴里翁家中的饮食比较丰盛,他总能分享一份,所以每到这一天,他都要来的。至于他手提着的奶油蛋糕,叫“合里热兹”,也是一家食品店施舍给他的。因为巴里翁家中的孩子很喜爱这种点心。
梅格雷问:你到过殖民地吗?
伦迪回答说:“我是个有病之人,从没出过国。”
梅格雷据此很快理出了一个思路:伦迪带来了点心,巴里翁出于礼貌虽然接受了点心,但又怕点心不干净,而没有给孩子吃,结果女仆吃了点心就死于非命。
梅格雷就去找那家食品店,女店主拿出了所有的“合里热兹”任凭检查,但并没有发现那种细小的硬剌,梅格雷问:“你们店是不是发现过顾客退货?”
女店主说:“退货是有损商店声誉的,这种事在我们店里绝不会发生。”
“那么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顾客。”
“这倒有—个,有个妇女经常来店里订蛋糕,她说话不清楚。”
梅格雷特别注意“说话不清楚”这个线索,他据此作出判断:由于商店在电话里听不清楚订货者的说话,于是在进货后,订货者提出异议,要求退货,而商店一方面答应退货,另一方面向外界不承认有过退货的事,因为对商店来说,退货是难以启齿的。他把自己的判断告诉了女店主。女店主只得默认道:“确实难以启齿。”
梅格雷又去找巴里翁医生,问道,“你有没有遇到奇怪的顾客?”
“这个嘛——”巴里翁医生似乎也有难言之隐。
梅格雷开诚布公地说:“我是探长,要搞清案情,必须了解—切,况且你目前存在着重大的作案嫌疑。”
巴里翁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劳伦斯,维福尔有些异样。他告诉说,劳伦斯是个38岁的老姑娘,父亲是前殖民军的上校,劳伦斯长期生活在荒芜的殖民地,耽误了结婚年龄,后来上校被当地居民暗害了,劳伦斯带着满腔的仇恨回到了巴黎独居,由于她生得一副男相,加上性格怪僻,所以无人向她求婚……”巴里翁欲语又止。
所以,她看中了你这个文雅相貌堂堂的医生,你们在看病的过程中,建立了某种关系,这对你来说,是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巴里翁默认道:“确实难以启齿。”
梅格雷感慨地说:“就是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题,往往阻碍了案件的侦破。”
“她只是主动向我表示亲近,我却没有什么越轨行为,这难道也会导致她起意谋害吗?”
“正因为你拒绝了她,才将她推向了犯罪的道路。”
梅格雷立即对劳伦斯进行审讯,劳伦斯对罪行供认不讳。她发现伦迪先生每星期一要带点心到巴里翁医生家中去,就通过向商店订货退货的机会,将从殖民地带回来的细芒刺放入蛋糕,造成了奥尔茄女仆的死亡。不过,她还补充了两点,第一,她父亲,那个前殖民军上校也是死于这种细芒刺,第二,她谋害的目标是巴里翁医生的孩子。
巴里翁不解地问:“这关我的孩子什么事!”
梅格雷说:“仇恨、嫉妒和孤独,使她的精神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思考问题,这是殖民主义给别人带来的恶果,她也自食了这种恶果。”
劳伦斯被捕了,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花粉为凶案作证
夏季的一个中午,奥地利首都维也纳警察局突然闯进一位中年妇女,说她丈夫失踪了,并提供线索:一个星期前,丈夫同他朋友维克多外出旅行。
警官询问维克多,维克多说,“我们是沿着多瑙河旅行的。三天前,我们住在一家旅馆的同一间房子里,他告诉我要出去办点事,谁知过了三天也没有回旅馆。他到底上哪儿去了,我也不知道。”
警官立即根据维克多提供的旅馆名称挂了电话,对方答:“维克多昨天已离店,与维克多同住一室的旅客没有办理过离店手续,人也没有见到。”
警察局派出几十名警察,根据失踪者妻子提供的照片分头寻找,但是,找了几天杳无踪影。警方估计,报案者的丈夫可能已经被人杀害。要侦破此案,必须先找到被害者的尸体。于是,警方派出直升飞机到附近的山林里去侦察,又动用汽艇在多瑙河里打捞。可是到头来白忙了一场。于是警方判断,被害者的尸体可能是被抛在十分偏僻的地方,而度假的人不会只身去偏僻的地方,必定是被一个非常要好的人骗到了那里。维克多是此案的重要嫌疑犯。但维克多矢口否认与此案有关既无口供,又无物证,警方只好暂时拘留维克多。
警官的一位好友是知名的生物学家,答应帮忙破案。经过几天的忙碌工作,他对警官说:“老朋友,被害者的尸体可能在维也纳南部的树林里,你快带人去找吧!”警官带了警察来到了南部的树林里,在一块水洼地里果真发现了一具男尸,经检验,确是那个失踪者死者的颈脖上有几条紫色伤痕,他是被凶手掐死的。
审讯开始了。警官厉声喝问:“维克多,有人告发你,是你把朋友骗到维也纳南部的树林里杀了,快交待你的犯罪经过!”
维克多冷笑道:“请证人来与我对质!”
生物学家指指证人席桌上的小玻璃瓶子说:“证人在那里!它是装在玻璃瓶里的花粉!”
“花粉?它怎么能证明是我犯了罪……”
“它是从你的皮鞋上的泥土里取来的,”生物学家侃侃而谈,“花粉是稞子植物和被子植物的繁殖器官,体积很徽小,要借助显微键才能看到。不同种的植物,它们的花粉形状是不同的。我们化验了你鞋子上的泥土里的花粉,发现它们是桤木、松树和存在于三四千万年前的一些植物的粉粒。而这些特殊的花粉组合是维也纳南部的一个人迹罕见的水涝地区特有的。它证明你曾把你的朋友骗到那里杀害了!”
原来,维克多的朋友这次外出旅行,带了不少美元,维克多见财起心,便把朋友哄骗到南部的树林里掐死了,并弃尸于水洼。
燕子何处去过冬
故事发生在18世纪的瑞士北部城市巴塞尔。
这个城里有个补鞋匠,在街角上搭了个棚子,每天在那里为人们补鞋,一连干了好多年。他那棚子的檐下有一只小巧玲珑的燕巢,那是一只雌燕筑的。每天,燕子飞来飞去,跟补鞋匠混得好热啊!可是到了每年秋后,那燕子总要飞到老远的地方去,到第二年春天才会翩翩飞来。
“燕子究竟飞到哪里去了呢?”有一年,在快接近深秋的一天,补鞋匠向住在不远处的一个老学者讨教这个问题。
老学者认真地说:“2100年前的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曾下过一个结论:家燕是在沼泽地带的冰下过冬的。多少年来人们一直把这个结论当作真理。可是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有个叫布丰的科学工作者,捉了五只燕子放到冰窖里,结果它们全冻死了。这就对亚里士多德的结论提出了质疑。”
补鞋匠说:“老先生,您说了半天,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燕子到底去什么地方过冬?”
老学者摆摆手,耸耸肩,说:“我的回答只能是四个字——去向不明。”
补鞋匠回到家里,头脑里老是盘旋着燕子到哪里去过冬的问题。忽然他想:“既然燕子每年都准时飞回来;那么它的去向也一定是比较固定的吧!”
他灵机一动,写了这么一张纸条:“燕子,你是那样忠诚,请你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过冬?”写完后,把纸条缚在燕子的腿上。
几天后,补鞋匠手搭凉棚,一直目送那只可爱的燕子在白云下消失。一天、二天、三天过去了,燕子没有回来。
补鞋匠盼啊盼啊,好不容易把冬天打发走了,把謇天迎回来啦!
一天,那只燕子又欢快地飞回来了,只见它腿上缚了一张新的纸条,上写:“它在雅典,安托万家过冬,你为什么刨根问底打听这事?”
补鞋匠把这张纸条交给那小老学者看,者学者眯缝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心里惭愧地说:“我还不如一个补鞋匠呢!”后来,老学者把这事写进了书里。
从此,人们开始给燕子记标放飞,逐渐搞清了燕子的迁徒规律和路途。
消防车警笛寻人
一位孤独的老太婆,不慎在家中跌倒,一头撞在桌子的棱角上,再也爬不起来。绝望中,她看到了电话上的报警号码“09”。她忍着剧痛,抓起话筒,拨了这个号码。
这是1953年11月13日凌晨2时发生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的事。消防支队的值班员拉斯马森听到报警的电话铃声后,立即拿起话筒:“喂,我是消防支队,请讲。”
可是老太婆处于昏迷状态,无法很快地回答拉斯马森的问题。这样,拉斯马森只能从话筒里听到那艰难的喘息声,他耐着性子呼叫许久,终于,一丝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不行了,快来救命……”
“你是谁?在哪里?”
“我是孤老太婆,在我家中,我跌倒了……”
“请告诉我门牌号码,我们立即就去!”
“我……我记不清……”
“是在市区吗?”
“是,是的,靠马路,灯太亮……我受不了……快来呀……”
对方大概昏迷过去了,只有电话里那喘息声还能隐约分辨出来。救命如救火!但必须先查出老太婆的住址才行。
拉斯马森望着手中无人答话的话筒,望着车库里严阵以待的十几辆救火车,果断地作出决定:让消防车拉响警笛沿街奔驰,因为老太太的电话未挂,消防车一旦经过老太太所住的街道,警笛声就会通过老太太的电话传到值班室,一旦传入,即用报话机命消防车上的队员就近查找亮着灯的人家。
这样,孤老太终于被及时送往医院抢救,从死神手里逃了回来。
奥本多夫的农民
德国的维特斯豪森处在韦林根河的上游,村后是一片黑森林,旁边是一条磨坊引水用的溪道,前边不远是奥本多夫。在很多年前,这里农民的机智能干就远近皆知了。特别吸引人的是,他们好开玩笑和喜欢冒险。所以,很多人慕名前来求教。
一次,农民们听说聪明的约翰纳斯?冯?齐姆本男爵要到这里来,就在村前大路上坐成一个圆圈,脚都相互交叉在一起,还粗野地叫骂着,争吵着。男爵勒住马,问他们吵什么。农民们说,大家因为找不着自己的脚才争吵起来的,请男爵帮助每个人找到各自的脚,并且答应,男爵要是成功了,就给他一口袋谷子。
约翰纳斯觉得很有趣儿,就跳下马,随手操起一根棍子,朝着他们的小腿就打,挨打的人马上跳起来。农民们承认约翰纳斯胜利了,答应交给他一口袋谷物。
约翰纳斯先生回家后,叫人做了一个又大又长的口袋,就是一大车的谷物也装不满。农民们一见这只口袋,个个惊得目瞪口呆,要装满这口袋需要多少谷子啊!可字据上写得清清楚楚,只好忍气吞声装满口袋。
农民们吃了亏,决定要追回这次损失。
不久,推选几个人到约翰纳斯那儿,请求允许他们在他的森林里砍几棵大树盖房子。约翰纳斯先生一口答应。
农民们在森林的那一头砍了一棵大树,又派人去找约翰纳斯说,他们只砍了一棵,不过这树比较大,不太好运,请允许在森林里开辟一条路,好把那棵大树完整地运回来,并请求答应他们,把沿途不得不砍下的树木一起运回。在约翰纳斯的印象中农民是无知的,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农民们不像平时那样把木材竖躺着,而是把它横着,用两辆大车往前拉。这棵树又大又长,树枝伸出去很远。他们拉着树,穿过整个森林,把这棵大树能碰到的树木,不论大小,统统砍倒,运回村里,不但追回了上次的损失,而且还大大地捞了一把呢!
约翰纳斯从此不再小看那里的农民了!
瓦杜丁借尸诱敌
秋风萧索,前苏联德温伯河畔,高大魁武的前苏联红军沃罗温什方面军司令瓦杜丁大将,带着警卫员沿着河岸走着。将军是从指挥所里出来透透风的。
这是1943年的秋天,最高统帅部发动的这次德温伯河会战按理能扭转大战形势。谁想德军反扑得很厉害,最高统帅部只能下命令避实击虚,实行战略大转移。可是我们这一支庞大的机械化部队,要从敌人鼻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能成吗?将军的头脑里一直转着这么一个问题。这时警卫员—齐指着河边高呼道:“司令官,有人在钓鱼呢。”
是谁有这份闲情逸致?瓦杜丁将军的目光朝警卫员指的方向扫去。哎,这人挺怪,将给大炮炸死的小鸟的细脑袋作诱饵。饿极了的大鱼,争相啄食着这奇怪的诱饵。
瓦杜丁突然得到启发,立即命令警卫员去弄一具刚断气的无名尸体来。
尸体毫不费力地搬来了。瓦杜丁饶有兴趣地审视着那尸体,满意地捋着胡子吩咐:“给他里里外外都换成一身苏军大尉军服,好好地乔装打扮一番,手里要死死抱住一个黑色公文包。我要让这死人起到比活人更大的作用!”
假大尉和公文包都被扔进前沿阵地,德国军队士兵的子弹呼啸着射中那假大尉,苏军前沿部队撤退到第二道战壕。